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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她的老熟人——诸葛侍卫长亲自进门,将地上昏迷不醒的葛知县掐着衣带拖了出去。
    王主簿在旁眼睁睁看着,若说他之前还存有一点侥幸,如今见这般雷厉风行的做派,已然心死。
    “殿下……”他趴在地上,哆嗦着道:“殿下饶恕!”
    厅内再没有了别人。
    赵仪瑄目光闪烁,片刻才缓缓道:“说罢,这勾结葛越的赌坊幕后之人。”
    宋皎脸色微变,心头莫名地有点忐忑。
    地上王主簿喘了几口气,已然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也知道自己连垂死挣扎亦不能。
    “那人是、”王主簿流着汗:“是……”
    当那个名字传到宋皎耳中的时候,她才明白了太子之前说这件事她无法插手、甚至连程残阳也不能的意思。
    她震惊的地看向赵仪瑄,但太子显然早就知道了,如今当面问询,只不过是为确认而已。
    听王主簿说完,赵仪瑄复一抬手。
    诸葛嵩从外进来,将人提了出去。
    偌大的厅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沉默片刻,赵仪瑄道:“还满意吗?”
    宋皎一怔。
    赵仪瑄道:“答应过你,你会听到你想听到的。如今可满意?”
    宋皎咬了咬唇:“这赌坊幕后的,当真是……国舅张家?”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都随之低了些。
    赵仪瑄道:“知道怕了?”
    宋皎摇了摇头:“只是,没有想到。殿下你、难道早就知道了?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赵仪瑄道:“本太子也只是猜的,不过也未必,毕竟不能单凭他们一句话便判定。”
    宋皎默然:“那倘若真的是张家,殿下又该如何处置?”
    赵仪瑄不答反问:“怎么了,怕本太子为难?”
    宋皎不语。
    太子微微一振衣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轻轻将她下颌一抬,赵仪瑄打量着这张脸。
    不施粉黛,干净的太过了,如同雨后清荷,每次打量,都叫他挪不开目光。
    他轻声道:“既然怕本太子为难,此处的事情你便不用再管,后续自有人经手处置,魏家的产业也会一毫不少的还回去。”
    宋皎心情复杂。
    太子看似谈笑风生间,已经将此事处置妥当,她不得不信服。
    但同时,他在谈笑之间便解决了这一切,甚至早就知道了葛越背后的靠山,可见他一早就命人查证了。
    然后明明他来永安之前应该是不知此事的,而且来了之后一直跟她在魏家……他是什么时候悄而不闻地做了这一切的。
    甚至在方才他揭破葛越的靠山之前,宋皎还以为这两天他只是在魏家缠着自己,一心胡闹,让她徒增烦恼而已。
    没想到……根本是她低估了赵仪瑄!
    太子见她目光闪动,却以为宋皎还在担心别的。
    “是了,”赵仪瑄道:“有人假传东宫密旨这件事,你也只管放心。不管礼部有谁在这件事上伸手,本太子统统要他们的脑袋。以后绝不会再有人胆敢对你不利。”
    他的声音不高,但透着一股凛然狠绝的杀气。
    “殿下。”宋皎竟也觉着一寒,莫名想起刚才他问自己葛知县谋害太子是何罪的情形。
    她知道他这听似简单的几句话里,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
    赵仪瑄打量着她的脸色,却又笑道:“好了,不说这些煞风景的,接下来便一起去霁阊行宫……本太子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这一句话,却又和暖如春,甚至有几分温柔款款絮絮善诱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干完了这个,接下来该美美地吃饺子了吧
    小宋:天还没黑,禁止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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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二更君
    霁阊行宫, 那是历来皇家避暑之地,建造在城郊二十里的云霁山上。
    宋皎并没有去过,但路过云霁山之时曾远远曾看过一眼, 但见群峦耸翠, 碧波环抱之中,琼楼仙阁连绵逶迤, 若隐若现,简直就如同仙人所居之处,令人望之心旌神摇。
    宋皎当然也极向往能够见识见识这皇家行宫的真容,但是一想到要跟赵仪瑄同去, 心里便不禁打怵。
    直到如今,她确实已经把太子的脾气摸的差不多了,只要她稍微用心, 避开他的逆鳞,哄他高兴……仿佛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 倘若她真敢这么想,那恐怕就距离危机不远了。
    宋皎不敢把太子想的过于简单,也不敢指望她跟太子的相处, 会永远的平和无事。
    就像是这两天在魏家,她只以为他是闲散荒唐的,哪里知道他背底下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怕的是在自己松懈不知的时候,赵仪瑄就会像是今日处置葛知县跟王主簿似的,于谈笑风生不动声色间, 弹指灭顶。
    除去这点须敬而远之的担忧, 还有他之前提过的那所谓三次的话。
    宋皎本想把那当作戏言,可又隐隐觉着,太子既然说了出来, 那只怕便不是戏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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