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舜浩看他满脸复杂的看着逾歌离去的方向,还以为他是不舍得跟柳逾歌离婚,还催他,“追上去啊,不想跟逾歌离就不要跟她离啊。”
权至龙摇头,“不是。”
崔舜浩:“……”不是你又露出这样复杂的神情?
“舜浩,你有没觉得现在的逾歌又有当初她的样子了?”
“??不一直都是她吗?”
“……,你不懂。”
崔舜浩:“……”你懂,你最懂,你世界第一懂,你懂还会被离婚?
权至龙又往柳逾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早走远了。
柳逾歌到美术馆时,时间刚好,来的不早不晚,她走进去慢慢观赏。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后突然一道响起声音,“逾歌?”
柳逾歌回头,一看来人她有点惊讶,“偶吧。”
她弯腰给韩元洲行礼,“你怎么也来了?”
“过来看画展,你呢?”
“我也是。”
“真巧啊。”韩元洲笑道,他一笑脸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可爱。
“嗯,是很巧。”
因为遇到了熟识的哥哥,所以原先的一个人变为了两个人结伴。从美术馆出来后又一起去吃了午饭,吃完正值午后,阳光正暖晒的人暖洋洋的。
柳逾歌舒服的眯了眯眼。
韩元洲看她的样子,唇角微微扬起,看她的眼里也带着笑,“你——”他想说些什么,视线里突然撞进一堆五颜六色迎风招展的棉花糖。
“等我一下。”
韩元洲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卖棉花糖的店铺,没一会儿就拿着一白一绿的两个棉花糖回来。他把白色的那个棉花糖递给她。
柳逾歌迟疑了下,接过,“谢谢偶吧。”
“记得你喜欢吃。”韩元洲慢条斯理的撕开罩住棉花糖的袋子,撕开后他先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里绽放开,“小时候为了吃棉花糖你能求爷爷一个早上。”
说的柳逾歌笑起来,“这么久的事偶吧还记得。”
“你也不看看偶吧是做什么的。”
韩元洲是检察官,记忆好,办案能力强,正当受重用。柳逾歌也慢条斯理的拨开袋子,“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偶吧还记得。”
韩元洲微笑。
两个人一边吃棉花糖一边往前走,跟老朋友一样闲聊。
柳逾歌长的漂亮,韩元洲长的也不错,外表一样出色的两人走在路上超级惹眼,更不要说其中一个还是权至龙的妻子,相当的引人注目了。没一会儿,网上就有她和韩元洲一起看画展一起吃饭一起吃棉花糖的照片,权至龙第一时间看到了。
看到时他惊讶的下巴都快掉掉了,这还是他那个超级注重形象礼仪从来不在人前吃东西的小姑娘吗?他跟她在一起一个多月,结婚一年,他从来没见她在人前吃过东西,她这人有时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久了,他也习惯了她的端庄优雅大方,他也以为她不会在路边吃东西。现在他才明白,她不是不会做,只是不会在他面前做。
照片上的她举着大大的白白的棉花糖,小心翼翼的咬着,眯起眼享受的样子看着还挺可爱的。样子虽然挺可爱,但他心口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他不舒服极了。
“至龙,跟你老婆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啊?”
“你老婆不会是回敬你吧?”
“有可能哦,至龙做初一,她做十五嘛,很公平。”
“哇哦。看不出来柳逾歌xi还有这气性,真是打破了我对她的认知,我以为宗家出来的都是逆来顺受的大小姐呢,被狗咬了都不会吭一声呢。”
“哈哈哈哈哈。”
权至龙冷冷的扫了起哄的朋友们一眼,“说够了吗?”
那群朋友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讪讪的解释,“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较真?”
权至龙在脑里搜刮了一圈逾歌的朋友圈,发现还真没那男人的信息,所以那人是谁?正想着,小姨子打电话过来,他顺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她还真知道。男人名叫韩元洲,清城韩氏的宗孙,跟逾歌从小就认识,同时也是柳弘修的好朋友。
“原来是韩家的宗孙,我就说呢。跟弟妹配一脸啊,一看就是一路人。”
“都是宗家的话,为什么两家没联姻?一般这种家庭不是从小就给孩子们订亲了吗?”
“呀,至龙,你真该注意了。”
朋友们说的无意,权至龙却被勾起了一个早已被他抛到脑后的小插曲——他第一次跟逾歌回家见她家长辈时,她家里的长辈除了爷爷外其他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见礼时,坐在上边的长辈们挑剔个不停。后来二叔公更是冷哼道:“噢呵!跟清州韩氏的那位一比,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云泥之别。”
当时他没往深处想,还以为二叔公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他,把他跟清州韩氏的子弟相比,现在想想……怕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二叔公后来还问爷爷,“清州韩氏那边要怎么交代?”
两家都是宗家,又一向交好,柳家有什么事要向韩家交代?再联系下当时,恐怕就是柳逾歌和韩元洲那没摆到明面上,但两家大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婚事了。
婚事!
所以他老婆现在是跟差点成了她老公的男人一起看画展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吃棉花糖?!哎哟怎么这么气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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