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带着这血去见我母妃,告诉她你故意气我,你会有什么下场?”
夏旸簌的话故意说得阴冷也没有说完,给那嬷嬷留下了瞎想的空间,那嬷嬷鬓间冒着冷汗,一时进退两难。
“再说一遍,滚!否则本郡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好过,你回去就和我母妃说是我逼你走的,她不会过多难为你。”
那嬷嬷跪在地上,没吱声,夏旸簌知道她在考虑纠结也没开口了,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是。”脸色几经变化的嬷嬷最后叹了口气妥协了,她低头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那几个丫鬟走了,想来应该去找王妃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硬要逼她生气吐血,真是有毛病。
夏旸簌嘀咕了一句,拿出贴身的手帕把手上的血擦拭了个干净。
“你这人倒是口齿伶俐。”一个看不清相貌的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夏旸簌的前面。
她站在夏旸簌的前面夏旸簌才看清了这个人,这人是个女人穿着干净利落的白衣,她五官精致一眼过去会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她眉目如画,眼眸如秋水,朱唇正微微翘起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关你什么事?”夏旸簌本想爆粗口,说关你屁事的,可是半路忍住了。
“呵呵。”那女人轻笑了一声,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手帕上的血,又看向了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眼中闪过新奇。
刚吐完血就能中气十足的和自己说话,看起来也不像荣亲王说的那么严重啊。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瞪了这女人一眼,她往旁边挪了两步就准备越过她离开,以为这女人只是个插曲的她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跟在了她后面。
一条尾巴刚甩掉又引来了一条尾巴的夏旸簌一脸黑气,她停了下来,“你跟着我干什么!”她怒道。
“我有跟着你吗?”女人嘴角的笑早就隐了下去,她无辜的看着夏旸簌,“这路规定了是你的御用通道,旁人都走不得?”
“你!”强词夺理!
夏旸簌咬牙,这句话她还真反驳不了,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指着那女人的手狠狠的收了回来一甩转身离开了。
那女人见夏旸簌转身才忍不住又勾起了笑,她不慌不忙的跟在夏旸簌的身后,跟着她到处乱逛。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夏旸簌心生烦厌,可是却又说不得,一时间不由气郁心结,又因赌气一样走得太快了她不由突然身体一软,头就晕了起来。
夏旸簌连忙停下,左手扶着旁边的朱红色柱子,喉咙一甜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一口血喷出去了夏旸簌才觉得好受了些,看着地上的血她没什么感觉就感叹了下还好自己躲避得及时,不然弄身上就麻烦了还得回去换衣裳。
淡然的直起腰,把手收回来擦了擦唇边血迹的夏旸簌余光看到了同样停下了,正目不转睛看着她的那个女人,一股心火又涌了上来。
“看什么!没看过残废啊!”
“残废我看过。”那女人既然接话了,听着夏旸簌骂自己她也不生气而是往前走了两步见夏旸簌随着自己的靠近退了两步她才停下了步子。
“可是这么凶的残废倒是第一次见。”她开着玩笑的话让夏旸簌越发恼怒,她怒视着那个女人,“凶怎么了?我就凶了,关你什么事?吃你家大米了?”
夏旸簌这新奇的话让那女人越发好奇,可是知道夏旸簌对自己没有好感只有满满恶意的她没有靠近,而是笑了起来。
“你就不怕再吐血?”
“吐就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横了那人一眼,夏旸簌冷哼了一声。
“你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般践踏自己身体的病人她倒是第一次见,她以往行医遇见的病弱官家小姐都是弱不经风型的,不提下不下床这事,只要稍微声音大了些就好似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
那些小姐无一不是轻声细语,乖巧懂事的,巴不得多活久一些再活久一些。这人倒是新奇,脾气大得厉害也就罢了,居然顶着这个破烂的身体到处瞎晃悠,她是真不知道该说这人胆大好还是无知好。
这样她无非在亏损自己的身体,除了让自己死得更快一点外再无别的益处。
“好笑了,我怎么样用得找你管?你以为你真的是海里长大的官吗?”夏旸簌的嘴炮技能全开,嘲讽技能一波又一波的向那个女人丢过去。
“什么?”那女人没懂夏旸簌最后那句话,海里怎么可能有人存在,还是官?
“管得真宽!”夏旸簌冷哼了一声。
“你打哪来回哪去,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有你好看!”她恶狠狠的话并没有威胁到这个女人,反而惹得她笑了起来。
“你这人呐,有趣,还真的是很有趣,哈哈。”她这辈子都没遇见过像夏旸簌这么有趣的人。
那女人笑得开心,可是夏旸簌未必就开心了,她的脸有些黑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她恨恨的磨了磨牙,想扑上去就咬这个人两口。
“有趣你个头!”丢下这句话她就不打算再理会这个人了,准备找个机会甩掉后面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看就肯定不是王府里面的人,不然怎么可能敢这么和她说话,还逗她?
既然不是王府的人那对地形肯定就不熟悉,虽然她对王府也不是很熟悉,可是用来甩掉后面这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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