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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来说,他们还算新手上路,得到的记忆跟实践区别不小。”
    费奥多尔回忆了一番第二天清晨时那俩人的模样。离开酒店之后,太宰治的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脖颈间露出的绷带明显重新系过,却怎样也遮掩不住那之下的红痕,隐约还有着斑驳血迹渗出。
    可见他们真的很疯,与自己和修治最初的时候不相上下。
    肤色苍白的青年微微阖眸子,语调不悦,“不过感情这么快就进展到跟我们相同的程度,真是让人嫉妒。”
    哪像他,确认过自己的心意后一直靠时间消磨,等待多年才终于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津岛修治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啊,费佳你是彻底不想装了吗?”
    走下神坛之后,费奥多尔一直有意无意展露自己原本根本不会显露的部分感情,近期更是如此。
    面对恋人的询问,青年不过是缓慢点着头,“既然已经决定好了日后的生活,尝试接受这种稀松平常的感情,没什么不好的。”
    “倒也是呢。”津岛修治喃喃道。
    “接下来就该是等待最后一幕好戏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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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喰事件,天人五衰计划的开头,同时也是两位导演长久以来一直在等待的内容。
    以魔圆为基调编织的记忆骗过了魔人与太宰治,只需稍加更改,增加某些听起来逻辑正常的设定,让那两人开始飙戏是很简单的事。
    为了这个世界的稳定,坚持到这次梦魇重现的那一刻,他们必须要欺骗过某些无形中观测这世界的存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他们曾经上演过的戏码。
    横滨两大异能势力组织首领遇袭,太宰治遭受狙击,紧接着又是魔人的计划进入的到另一条线路,在异能特务科的看守之下,被关到欧洲的默尔索监狱。
    只不过在两人关系改变之后,魔人根本无法下得去手。
    侦探社再怎么说也是太宰治的娘家人,港口黑手党勉强也算。即便在经历过那些记忆之后,太宰治对森鸥外的恨意有所缓和,他也在织田作真正能够顺利存活的世界到来之前,不打算更改自己对森先生的态度。
    好在那两位日常吃瓜看戏的人,这次不打算旁观。
    米哈伊尔主动担任了被炸死的小女孩一角,他使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异能力,将自己的外表拟态成女童的模样,在国木田独步面前拉下绳环,伪造了少女死亡的假象。另一边的潘多拉·亚克特,则是早早担任狙击手一职,让涂满麻醉毒的子弹伴随着枪声穿透太宰治的身体。
    虽然暂时有些对不起侦探社的人,却总好过让真正无辜的人卷入死亡。
    就表面而言,共喰事件的进展与原作中完全一致。太宰治做手术的医院与福泽谕吉并不在一处,在港口黑手党注意力全部放在社长身上的情况下,青年便能得到很长一段独处时间。
    而他故意炫耀自己已婚事实的举动,同样也迎来收网的时刻。
    前去寻找田山花袋的中岛敦,目睹了国木田独步击破墙面,从中取出暗藏的监控录像之后,凝重的表情逐渐浸染上惊恐之色。
    身后的棉被已被掀开,露出那之下沾满血迹的铺盖。然而比起花袋先生的安危,思绪一片混乱的中岛敦,却颤抖着声音让目光重新落在监控画面上。
    他指尖落在录像中魔人的面庞处,语气难以置信,“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国木田独步立刻厉声质问道。
    如今状况十分紧急,因为魔人的计谋,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不得不陷入开战的局面。即便明知对方的意图是什么,在各自首领身中病毒的情况下,双方却根本无法停止纷争。
    这种时候任何情况都是宝贵的。
    “我也不是很确定,那时候还在standard岛上,我被加布压到岛下,在那里被凡尔纳的意识救了……”中岛都双目瞪得溜圆,冷汗顺着面庞滑落,回忆起了不久前曾与芥川合作的那场战斗,“离开之前,我隐约看到有个人影出现在那片空间,他穿有一身黑袍,脸跟监控录像中的人一模一样。”
    大脑如同针扎一般疼,违和感始终挥散不去。
    中岛敦紧皱眉头,他确实看到过这张脸,又好像不是在离开那片空间时候所见到的,其他什么地方也有过……
    “确定没有看错吗?”提起standard岛,国木田独木同样陷入沉思。
    “很像……但是又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麻烦的多。”终于回忆起岛上某些异常的情况,戴有眼镜的男人压低声音,“小子,还记得在岛上见到那个小孩吗?”
    那个被太宰治带在身边,疑似除了威尔斯以外,另一个时间操纵类型的异能力者,是个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外国小孩。
    如果将他的年龄变为二十多岁,五官走势分明与监控录像中的费奥多尔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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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一人待在病房内的太宰治艰难直起身,面朝西方的窗户让落日余晖尽数展现在他眼前,单薄的白色纱质窗帘被收拢在两侧,任由这种暖色调的光辉洒落在青年身上。
    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卷发青年脸色苍白,甚至能跟人种不同的费奥多尔有的一拼。他微笑着,温和的视线落在病房门口处,唇齿轻启道:“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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