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有些惊讶:“你不是说是一座山头吗?全部开完了才这么点儿地?”
“是的,关键这是座山,再便宜,底价也摆在那儿,便宜不了。”钱大叹气,“要不这山头怎么可能没人愿意买呢?”
“其他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种了树,还是什么原因?”
“没有,真要是种了树也能砍掉卖钱,留下的土地照样可以开荒种地,哪儿至于卖不出去?”
“那是为何?”
钱大皱着眉,有些迟疑。
傅里威胁地看着他:“想想我交给你的辣椒生意,若是敢骗我,又或是隐瞒我,你就别想再碰我得辣椒生意了!”
钱大果断开口:“其他地方没种什么东西,因为全是沙地。不至于全是泥沙,但在上面种庄稼粮食,产量甚至还不到下等田的三分之一。你说说,这样的地拿出去卖,谁又愿意出钱呢?”
在将这座山头接到手上后,钱大立刻去查探了山上的情况,然后便知道,这山头恐怕烂在自己手上了。
他本以为这话说出后,傅里也会如其他人一般选择放弃,以待其他机会。
却没想到傅里的双眸歘一下就亮了:“沙地?好啊!”
钱大先是黑脸,旋即发现傅里确实十分高兴,对着沙地好似比得知山上还有百多亩可用的田地是还要喜欢,顿时好奇
不已:“这沙地又不能种粮食,又不能种菜的,好在哪里?”
傅里神秘地笑了笑:“这你别管,我手上总有可以将这沙地变废为宝的东西。”
钱大还想问,却被傅里糊弄了过去:“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带我去看看那山头的情况和你说的是不是一样,若是我后悔了,你这山头怕不是要砸烂你的招牌!”
没法子,钱大只能起身去安排马车。
傅里也跟着出门,然后站在门口等着钱大过来。
“傅娘子、傅娘子,你快回面馆看看,钱二和一个帮厨打起来了。”
傅里猛地回头,发现孙二嫂气喘吁吁地站在巷口,一手扶着墙,一手插着腰,显见是累坏了。
傅里赶紧上前将人扶住:“怎么回事?钱二怎么和人打起来了?”
拉着马车过来的钱大闻言,马上急了:“就钱二那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的性子,怎么可能和人打起来?”
孙二嫂又拍着胸脯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解释:“这不是之前店里被人阴了,许多面粉材料都被人里应外合地弄走了?之前傅娘子说店里肯定有内应,让我们平日仔细关注彼此,不要再让那人做坏事。这些日子,大家忙碌的间隙也不忘监视其他人,前些天还好,大家还没什么发现,可从昨日其,钱二就发现厨房里的某个帮厨行事鬼祟,于是今日愈发盯紧了他。然后便发现,今日在准备配料的时候,他似乎往配菜里洒了什么东西。”
傅里顿时明白过来,拉着孙二嫂就往面馆的方向跑。
钱大看看旁边放着的马车,又看看傅里二人跑远的身影,不过犹豫一秒,便干脆转身将马车赶回了家,仔细将门锁好了,一溜烟儿就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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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里二人赶到面馆的时候,面馆已经暂时歇业了。
她进门后,直接见到钱二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旁边则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傅里走上前,只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面馆开业不久,就多了五六个帮厨,平日又忙,傅里一般是没办法将
人和名字对上号的。但这个被绑住的帮厨,她却有着很深的印象——
在所有新来帮工当中,这人是最活跃的那个。每每她说句什么话,这人也都会想方设法地接上一句,若是她做了什么决定,第一个发出质疑的也总是这个他。就像是之前她说店里太忙,所有人没办法回家吃饭,所以决定为店里的人解决一日三餐的问题时,这位帮厨就是第一个站出来问吃饭是否要钱的。
傅里没想到,店里的内应竟然是这么个人。
她还没细问呢,紧跟在她身后的钱大也进了门,看了这人一眼后,顿时怒了:“刘达,竟然是你?”
刘达闻声抬头,见是钱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恐惧。
傅里惊讶回头:“你认识?”
钱大气得怒火冲天:“他就是我介绍过来的,我能不认识吗?”
他走上前揪住刘达的衣领:“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面馆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是老子待你不好?老子好心好意介绍你到面馆工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特么以后让我怎么做生意?”
说着,他一拳就揍上了刘达的脸。
刘达早被钱二揍得鼻青脸肿,如今再被钱大来了这么一下,险些直接晕过去。
好在钱大有经验,立刻掐他人中,成功阻止了他晕。
许是察觉到钱大不问清楚事情真相绝不会罢休的狠意,刘达一改之前铁齿,很快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抖落了个干净。
“钱大爷您也知道,我以前就是个混子,每日什么也不做,整日游手好闲只会在街上闲逛。若非家中父母年老生病,我恐怕还不会醒悟过来。”
钱大不耐烦:“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跟老子有屁的干系!”
刘达眼神黯淡:“我之前找你讨份工作,您也好心给我介绍到了周公面馆,我一直十分感激,也非常高兴。然后某次与兄弟吃酒时嘴上没把住门,将这事儿说了出来,然后就被人盯上了。他们设了个局,害我欠了许多赌资,说是不帮他们做事,就会砍掉我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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