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一点点失去力。
衣柜内的动静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得空逐渐变得炽热而稀薄,叫人快要喘不过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容凌觉得自己会成历第一个死在衣柜里的人,死因还不太光彩。
她嗓音难以抑制地带一抹哭腔,对千乘绘道:“停下来,让我……让我标记你。”
至少被自己标记了,她应该就会清醒些。
果然,听见她的声音,千乘绘动作一顿。
明明是在一片漆黑中,容凌却能看见她的睛似乎亮了亮,身那只无形的尾巴又摆动起来。
千乘绘有些迫不及待,主动自己的脖颈凑容凌唇边。
随着她前倾的动作,原本就浑身酥?软无力的容凌被撞得差点向倒去,双手忙抱住她的腰。
千乘绘在她脖颈处拱了拱,似乎是等不急:“阿凌……”
容凌调整了下姿势,对着千乘绘的方向跪坐,半身没有力地依靠着她。接着,她侧过头,唇瓣贴千乘绘的肌肤。
就在千乘绘短暂失神的时候,容凌咬破了她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过程快,几乎十秒不,容凌退回身,擦了擦自己的唇瓣,静静等待信息素发挥效果。
原以按照千乘绘的脾性,标记清醒多半会翻脸不认人,没想僵持片刻,容凌却听见她委屈巴巴的声音:“阿凌……”
“嗯?”
“你什么不标记我?”千乘绘控诉道。
“我不是才标记了吗?”
“不是这种标记。”千乘绘闷闷道,她要的不是这种短暂的标记,她想要的是阿凌不留余地用她的信息素自己标记。
只有这样,她们才是真正的伴侣,就算是alpha还以被别的omega标记,千乘绘只会认准容凌一个人。
千乘绘无限失落地低下头,伤心得差点快要哭出来。
容凌却没那么多功夫管她的愁肠百转千回,她双手撑起半身,有无力地推开衣柜的门。
尽管腿软得根本不想动弹,但饥饿驱使着容凌站稳,出门朝餐厅走去。
千乘绘抽了抽鼻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容凌身。
林慕送来的是一锅红萝卜炖牛尾骨汤,送来时还热腾腾的汤此刻已经失去温度,容凌把它们重新热了遍,给自己和千乘绘分别舀了一碗,剩下的用大汤碗全部盛起来。
容凌专注地低头喝汤,几分钟过去,才意识千乘绘没有动静。
容凌抬起头,正巧撞千乘绘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目光,以及她碗里的汤一动未动,看起来像是在闹脾。
“怎么了?”容凌问。
“他什么要叫你姐姐?”千乘绘说出的话风马牛不相及。
容凌愣了愣,才意识千乘绘指的是林慕的称呼。
这又是抽哪门子疯?
容凌不以然回答道:“他比我小半岁,叫我姐姐不是正常吗?”
千乘绘不说话了,她抿紧唇,黑幽幽的双眸紧紧盯着容凌:“这样吗?”
不然还能怎样,容凌懒得同她费口舌,继续埋头喝汤。
千乘绘若有所思,不闹腾了,喝汤。
吃完饭,容凌明明又困又累,却还不能休息。
她先林慕的锅放进新买的洗碗机,又卧室里,收拾乱得一塌糊涂的衣柜。
平里衣物堆叠收纳得整整齐齐的衣柜此刻却乱得没看,所有衣服都变成皱巴巴的,面还残留着疑的痕迹和味。
都怪千乘绘这个不知餍足的混蛋,这下柜子里的衣服全都得洗。
容凌深吸口,花了近半个小时同种布料的衣物整理出来,抱着它们朝阳台的洗衣机走去。
路过客厅时,她瞥见沙发千乘绘的外套。
想她昨晚就是穿着这个坐在外面的地板,不知蹭了多少灰,容凌顺手这件衣服拎起来,打算一并洗干净。
接着,一个圆滚滚的透明小瓶子从外套口袋里掉出来,在沙发滚了一圈,落沙发垫缝隙间。
容凌眯了眯,瓶子拿起来,里面是无色的液体。
更关键的是,这个包装,容凌再熟悉不过。
alpha和omega抑制剂除了瓶身的字母外,包装并没有差别,即便容凌从未用过,一认出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她瞬间得咬紧牙根,转过头对紧跟着自己的千乘绘问道。
千乘绘动作一僵,脸漫起一丝疑的逃避之色,若无其事地别开。
“……”还学会装瞎了是吧,容凌掷地有声地问道,“你不是说你没有抑制剂吗?”
明明就随身携带着,居然还撒谎。
容凌想起自己因她的谎言受的罪,就得恨不得狠狠咬千乘绘几口。
她丝毫不知自己炸毛的样子,落在千乘绘中分外爱,爱得她又想……
“叮咚”,正当这时,门铃再次被按响。
容凌只得深吸一口,自己的火按捺住:“谁?”
“是我哦姐姐。”林慕道,“今天小区里有游园会,我马去参加,你要一起去吗?”
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omega,大平时互帮互助,逢年过节有物业组织的活动,像林慕这种一看就喜欢交际的人当然不会错过。
“不用了谢谢。”容凌隔着门道,正巧洗碗机里的珐琅锅洗好,她忙道,“对了,麻烦你等等,我把锅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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