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于这个地址并不陌生。去年一起到南安普顿调查二九头会,其中着重侦查过码头区域。广告上提到的小约翰教堂距离码头五百米左右,是会不定期会售卖一些神奇护身物品。
玛丽看着广告刊登的日期是前天2月26日,就是这一天凌晨红箱被盗。昨天27日下午,金伯利四人退房离开了旅舍。
“金伯利几人行动的速度很快,如果没有意外,今天他们肯定到了南安普顿。您看是连夜坐马车赶路,还是订明天最早的火车票?”
从私心上来说,玛丽希望辛苦一天的迈克罗夫特早点休息,但是追捕之事宜早不宜迟。
“通知一声歇洛克,等我把头发烘干就坐马车走。”
迈克罗夫特将这一页报纸收好,“明天上午我们可以赶到南安普顿,希望这一批胎膜早就被售空,金伯利几人没买到护身符就不能出海。”
希望总是美好的,但现实不一定如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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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一日,南安普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玛丽来到小约翰教堂,神职人员表示这一批的神圣头巾在昨天下午就全部卖掉了。
其中有一位客人一口气买了四份,是操着德国口音的青年男人。
男人的相貌普通,褐色卷发,八字胡,一米七八的身高。他还穿了身旧衣服,丝毫看不出能豪爽用四十八英镑买胎膜。
这些外貌描述都和『方块k』的一位德国同伙对应上。
“神职人员表示昨天他多嘴提醒了德国男人,其实一艘船上备有一份神圣头巾就好,没必要每个人都佩戴。”
玛丽将具体消息告诉了迈克罗夫特,“那个男人却仍旧坚持买了四份,是昨天下午三点半左右的事,然后他快速离开了教堂。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在码头转了一圈,有没有听闻金伯利几人租船出海的消息?”
依照金伯利等人的行事速度,买好了护身符,就该立刻租船出海。
不过,昨天晚饭时分开始下大雨,后半夜雨势变小,估计今晚应该会停雨。而降雨不便于出海,行动时间可能会被延后。
迈克罗夫特摇头,“我找了以前认识的几位码头负责人,直到今天上午九点半,还没有看到过金伯利四人中任何一位出现。不排除他们进行了乔装,或是因为降雨还没来得及搞定出海的船,亦或是码头人多没被发现。”
南安普顿,人来人往。不是特意关注,错漏四个人的行踪也很正常。
不过,迈克罗夫特还询问了码头消息灵通的船夫,“从昨天开始算起,未来一周内暂时没有包船出海的订单,要不然金伯利几人就是不打算从南安普顿出发。他们在伦敦住宿的旅店很平价,穿着也都是陈旧的衣服,不租船而是提前拥有一艘私人海船的概率不高。”
此处,存在一个矛盾点。
『方块k』进行了十次故意留名的盗窃案,除了最后一次偷财政部的机密红箱,前九次都是盗了巨额珍宝。
其中部分偷盗品已通过黑市卖出去变现了,按照常理,他手上应该有一笔钱,但如今表现出来还是他挺拮据的模样。
“我怀疑三个德国人并不知道金伯利就是『方块k』。”
玛丽并不认为那一伙人能推心置腹,“按照目前的线索,费特巷199号藏着杰基尔医生的秘密,空屋的前主人是一对德国兄弟。此次作案是三个德国人追到了伦敦发现费特巷藏物已经提前被取走,他们辗转找上了熟悉伦敦的小偷。或雇佣或以分红的形式,让金伯利潜入杰基尔实验室盗窃。”
这样的合作不会长久。小概率好聚好散在找到藏宝后分开,但更有可能会上演黑吃黑。
正这样推测着,去附近旅店打探消息的歇洛克不多时就回来了。
“一个意料之外的坏消息。就在半个小时前,啤酒旅店的清扫工在客房床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我进去看了一眼,死者是金伯利。”
“什么?!”
玛丽有被意外到,黑吃黑居然来得这样快吗?
金伯利是一对三,他难道没有留后手?是他潜入了杰基尔医生的家,拿到了宝物的线索,应该有所保留,不会把所偷到的线索一股脑地说出去才对。
歇洛克向旅店服务员打听了大致情况,“旅舍店员说昨天夜里十点左右听到四人间的客房发生了争吵,三个德国男人是今天早上六点离开的。
那里的房门密闭性不好,上午九点左右清扫工人路过客房门口闻到一丝血腥味,敲门没听到回音。联想到昨晚的争吵声,还是开锁进去瞧了瞧。结果发现卧室内金伯利死在了床上,床单满是鲜血。”
歇洛克表示他大致检查了尸体,金伯利死亡时间大约在十至十二个小时之前。其后脑勺破了一个洞,而客房内的矮柜一角有着干涸的血迹。
尖角与金伯利后脑伤口吻合。尸体没有其他外伤,看情形可能是当时四个人爆发了冲突,推搡之中金伯利意外死亡。
如此说来,金伯利的运气真的非常差了。
没有在咖啡厅继续谈论案件情况。歇洛克领路,半个小时候再次来到啤酒旅店,三人要更进一步地勘察凶案现场情况。
这会当地警探已经到场。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都认识这些警探,去年在围剿二九头会邪恶祭祀时和当地警局有过一些合作。眼下是能让三人更方便行事,免去了扯皮交涉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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