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们这就去着手去安排运尸等事宜。
迈克罗夫特出了破屋,在屋子附近转了一圈。
外墙、门口、街道上
等位置都没有再发现与猎豹相关的踪影,就连一撮猎豹毛都没有看到。
碎石地随处可见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烂掉的菜叶、糊了的纸片、酒瓶的碎玻璃等等。
下一刻,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撮烟丝。
迈克罗夫特上前弯.腰将烟丝捡起。抬头,这个位置看出去,视线刚好能看清十五米开外案发地破屋的窗户。
如果身体往后退一步,则能恰好隐藏住不让窗口的站立者发现。换言之,这是极佳的藏身角落。
设想一个场景。
有人站在死角位置,取出烟丝点燃抽了一口,暗中观察着破屋窗户发生的一切。
抽烟者是否可能目击了被害人从窗户被运入破屋的场景?他又有没有去追踪猎豹?
将烟丝装入了小纸袋。
一会就给歇洛克发电报,让他抽空尽快来伦敦一趟,这会可以检验亲爱的弟弟有关烟丝研究有没有成果了。
“明顿先生,您还有什么发现吗?”
迈克罗夫特回到破屋提了一句烟丝,说了要找专业人士分析其来历,则见明顿先生捡起一块略带血迹的小石头。
小石头,约有普通怀表一般大。
玛丽在距离尸体的五米外将其捡起,“这里非常乱,到处都是碎石碎玻璃。尸体附近的地面垃圾或多或少沾了血,但在距离尸体六米远的位置,只有这块石头染了血。”
再细看,是一块鹅卵石,与破屋内地面的碎裂墙砖石头并不相同。
石头和纸片布料不一样,不可能随风吹入破窗,它是被谁带到屋子里的?
石头所在的位置并不在猎豹血爪印的那一条轨迹上。既然这样,为什么它与尸体有了一段距离,上面却依旧沾了血迹?
问题重重,破屋及周围却没有更多发现。
案发地四周都是废弃的房屋,根本找不到住户询问是不是听到过特别的动静。
下午,玛丽还要充当报丧者,通知认尸一事。这次来到达西家,还遇到了班纳特先生。
目前班纳特先生与伊丽莎白父女俩留守在伦敦等消息。
班纳特太太并没来。大女儿简也在朗博恩小镇,是要照顾情绪波动颇大
的母亲。
“死者被运往了圣巴塞洛缪医院进行尸检。”
玛丽简述了动物出逃等前因,只见伊丽莎白努力克制但还是红了眼眶,而班纳特先生也当即脸色煞白。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两位尽快去确认一番死者是不是莉迪亚小姐。”
“明顿先生,您肯定死去的是我的女儿?”
班纳特先生开口时声音难掩一丝颤抖,“会不会是搞错了?”
这是一个非常傻的问题。
死者面部被毁,外人不可能知道莉迪亚身上是否存在什特殊痕迹。不知道就不可能给出肯定结论,否则也不必认尸了。
玛丽却没有因此生出丝毫嘲讽之意,一位老父亲听闻小女儿可能死了,这种情况下保持理智的人并不多。
她却也没多说尸体的具体情况,不能让她的判断来干扰认尸结果。
“根据此前对于莉迪亚小姐的描述,死者与她的形象符合。因为面部被毁,现在不能下定论,所以需要两位进一步确定。”
“走吧,现在就去认尸。“
伊丽莎白抹去了眼泪,哪怕十分害莉迪亚真的遇害了,但留在此处悲伤是毫无用处。只有亲眼看了才能确定,是或不是,都能得到一个眼见为实的结论。
班纳特先生原让伊丽莎白别去了。女儿踏入停尸间,可能承受不了直面尸体的冲击。
不过,伊丽莎白坚持要去,而她的理由很充分。
毕竟性别有异,作为姐姐,她比父亲也更了解莉迪亚的身体特征。
达西已经备好了马车,陪同一起前往了停尸间。
马车上的气氛相当低沉。
伊丽莎白紧紧攥紧了裙摆,一路都闭着眼睛,默默向上帝祈祷死者只是与莉迪亚有些外貌衣着上的相似,并非其本人。
祈祷又能有作用吗?
停尸间内。
今天的尸检助手是华生,他已经按照杰基尔医生的要求完成了对尸体表面的初步清理工作。
如果可以,谁也不想一别几年,再见面是在解剖台前。
玛丽向华生微微颔首致意,是等到忙过这段时间再叙旧。
眼前,先关注尸体。
伊丽
莎白与班纳特先生看到那条被撕咬碎了的裙子,他们的心就凉了半截。
这是莉迪亚的裙子,蕾丝蝴蝶结与店铺成衣样本有差异,当时是莉迪亚特意搞了细节上的差异化订制。
“不,她不是莉迪亚。”
伊丽莎白急忙再去看尸体,也顾不上残尸的可怖,翻查起被撕咬过的尸体左手臂。只一眼,就给出了判断。
“我肯定这位不是莉迪亚,莉迪亚的左臂肘关节内侧有两颗痣,但尸体上没有。”
尽管尸体被撕咬得几乎不成人形,但幸运的左手肘关节的皮肤没有被破坏。可以清楚地看到尸体肘关节内侧没有任何斑点,没有痣也没有疤痕。
班纳特先生听闻这一发现又提起了精神,但他并不了解相关情况。记忆里,莉迪亚小时候手肘内侧并没有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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