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司马钰顿时色变,一张脸也变得铁青,怒气丛生。
这混账小子在说什么话?
难道要我司马钰嫁女儿给他好换取酒方子吗?
当真是狗胆包天!
钟南天见自家教主神色不善,正在爆发的边缘,连忙道:“周小子,你休得胡说八道,这酒方子你不是已经拿出来开店了吗?”
周扬眨了眨眼:“是呀,我爹娘要我发誓不准卖,可没有说不准拿出来用啊,也没有说不能送人。”
钟南天一时语塞,臭小子这是什么逻辑,不能卖,但是可以送人?
怕不是他爹娘知道,要跳出坟墓打人吧?
钟文海眼神一亮,确认道:“周少侠此言当真?可是愿意将此酒方送与明教?”
“不行!”
周扬还未及答话,一声清喝打断了众人思路,楚馨宁走到周扬身边,半个身子遮挡在自家师弟身前,肃然道:
“师弟自幼父母双亡,混迹于乞丐之中,即便如此艰难,也从未将酒方子卖于他人。这酒方子乃是师弟家传之宝,安身立命之本,怎可违背父母之命送于他人?”
“我师弟年幼不知轻重,各位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难道也不辨是非,强行索要吗?”
没想到自家师姐如此维护自家,周扬一时之间感动的无以复加,就差抱住师姐大腿跪舔师姐的英姿了。
司马钰和钟南天没料到楚馨宁会跳出来阻拦,而且将话挑破。
这话说的大家脸皮有些不好看。
事实上,司马钰就是想强买强卖,将酒方子据为己有,以图光复明教大业。
谁能料到自己的亲生女儿挑出来阻拦。
一时之间,钟南天沉默不语,司马钰脸色铁青,钟文海噤若寒蝉。
“师姐,你对我真好。”周扬眼巴巴地看着自家师姐,心中充满了感动。
见到他像条小狗似的眼巴巴看着自己,满眼都是感激之色,又联想到他身世凄惨,父母唯留下一张酒方子,这些人竟还好意思强买强卖,不由地心头一酸。
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抚摸了下,以示安慰。
楚馨宁道:“诸位,这购买酒方之事就此作罢。我与师弟就此告退。”
司马钰眯着眼,淡淡道:“宁儿,这是明教与周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手做什么?”
楚馨宁眼神咄咄,毫不退让:“师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扬本意是想引导司马钰与自己合作开酒楼,一起赚钱分钱。
谁料到师娘太过贪心,竟然想把肉全吃了,连汤也不留。
还好师姐站在自己这边。
周扬心中高兴,也就懒得计较了。
可是此事也不能不解决,按照师娘这个小心眼,如果自己现在跟着师姐走了,她肯定要想法子折腾自己,而且师姐和她的母女关系也会更加紧张。
算了,自己吃点亏好了。
“师姐,没事的,我自己来说吧。”周扬笑笑地看着楚馨宁,将她拉到一旁坐下,这才说道:
“师娘,钟爷爷,请你们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小子有父母之命在身,这酒方卖是不可能卖的,但是不妨碍大家一起赚钱。小子并非贪婪之人,自然晓得怀璧其罪的道理,也正因为如此,小子才开了三味酒楼。”
“师娘想必还不知道这酒楼的情况,不如由钟管事来解说一二。”
司马钰看向钟文海,后者马上说道:
“启禀教主,按照周少侠的想法,三味酒楼是一家股份合伙制酒楼。”
“酒楼的股份共计一百份,其中少主占得60份,周少侠占得10份,教主占得7份,钟叔占得5份,慕容公子、李舵主、卢胜、杨庆分别占2份,剩下10份无主。”
听到三味酒楼里,周扬自己只占了10份,自己和宁儿母女俩竟然占得67份,司马钰脸色略微好转。
这个周小子还是有分寸的。
其实周扬早就将属于司马钰的那份合伙人文书交给了钟南天,但是钟南天也没细看,再个也不太懂这股份制的意思,索性就扔在那里睡大觉。
周扬忙补充道:“师娘,您那份合伙人文书,徒弟已经请钟爷爷代为签字了。”
钟南天这才知道自家随手代签的那份文书,竟然就是合伙人的凭证,连忙道:“是的教主,属下当日也没细看,就放在一边了。”
司马钰问道:“几个小辈缘何能占得酒楼份额?无主的10份是何用意”
“师娘,是这样,股份合伙制,就是一群人合伙出资开铺子,按照出资多少占多少份额,这样就能保证大家共同的利益。”
“至于无主的10份,其中7份是弟子留给师傅的,毕竟徒弟有两个师傅了,不好厚此薄彼,剩下3份,则是留给师兄弟们的。”
司马钰点点头,这个分配合情合理,饶是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羽儿和如月他们出资多少?”
钟南天叹道:“这事周小子办的地道,几个小辈分文未出,皆因周小子感念大家相识一场,送给他们的。”
一文未出,白送2份股份,按照钟文海方才的计算,一年下来那就是1800两银子。
四个人加起来就是7200两,相当于明教一个堂一年的开支。
将近万两银子,眼也不眨地就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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