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右使和杨护法一听,心中暗喜。
臭小子,任你怎么狡猾,江湖中人终究实力说话,实力不够,嘴皮子功夫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虐?
只听周扬摇头晃脑,继续道:
“不过嘛……来之前,掌门师伯和师傅也千叮万嘱,咱们武当派和明教已达成立春和谈,万万不可动手伤了和气。”
卢右使不悦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平白无故的动手,自是不妥,有违立春和谈精神,但若是加点彩头,就不一样了,既为今晚夜宴锦上添花,又能在日后传为美谈,岂不两全其美?”
“周小哥,想加什么彩头?”杨护法为人冷静,不急不慌地问道。
“小子身无外物,只有随身携带些许银子,就添为彩头,献丑献丑。”
杨护法哈哈一笑,道:“周小哥不必谦让,不管怎么说,周小哥也算是明教贵客,既然周小哥提出,我作为伯伯自是要表示一二,周小哥的彩头就由杨伯伯出了,赢了算周小哥的,输了算杨伯伯的!”
“周小子,你既然喊我一声卢伯伯,那我也给你添一份彩头!”卢右使不甘示弱,立刻表态。
周扬大喜,白来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啊!立刻抱拳道:
“多谢两位伯伯抬爱,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杨庆等待良久,不见周扬答复自己,反倒是在说彩头之事,心中有气,高声道:“周师弟,你可准备好了?”
“杨师兄,别急。今晚夜宴可是一件大喜事,干巴巴的比武太没劲,卢伯伯和杨伯伯已经同意我们增加彩头,为比武助兴,师弟我认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愿出一千两作为彩头,诸位在座的英雄好汉,愿意下注的,也可以凑个热闹,杨师兄以为如何?”
“哈哈,这主意不错!”
“下注啊,俺喜欢!”
明教教众一听,不少人顿时跃跃欲试。
实在是江湖生涯太过苦熬,有热闹自然得凑一凑,图个乐子。
杨护法也笑道:“既如此,诸位兄弟可以一起热闹一下。”
周扬趁机道:“依小子看,教主师娘要主持大局,不宜操劳,不如就由钟爷爷来作裁判,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定会公平公正!”
钟南山轻哼一声:“周小子,你这还没开始切磋,就大张旗鼓,就不怕输了哭鼻子丢人现眼?”
其他人闻言大笑,并没将周扬输赢当回事,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是输是赢又如何?
众人倒是纷纷附和,同意钟南山作为裁判。
司马钰早就看周扬不耐烦,但是她乃一教之主,怎能有失身份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只是听完周扬的话,脸色又黑了几分,奈何她肤色白皙,再怎么黑脸,周扬也看不出来。
杨庆是个十一岁少年,正是好彰显的年纪,且此事分明是他发起,风头却被周扬全占尽了,心中岂会甘心?再也忍不住走出座位,来到会场中央空地,冲着周扬抱拳道:
“周师弟,恭候多时,请赐教!”
周扬嘻嘻一笑,道:“杨师兄,别急。待我交代个事就正式开始。”
他眼中闪过狡黠笑意,拿起两张银票递到慕容羽和李如月面前,郑重其事道:
“慕容哥哥,如月姐姐,我初来贵教,没什么朋友,只认识你们两位,你们可以定要帮我忙啊!”
慕容羽没有立刻说话。
李如月忙道:“周师弟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说,既认我这个朋友,就把这银票收回去。”
“如月姐姐,你真好,我这不是马上要和杨师兄切磋比武了,还请慕容哥哥和如月姐姐帮我下注,赌我赢,如果赢了,我们对半分,如果输了银票就交给钟爷爷啦,嘿嘿!”
“这……”李如月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半会没转过来。
慕容羽疑惑道:“周师弟,既如此,你何不自己下注?岂不是省事。”
“正是正是。”李如月想明白过来,闻言连忙点头。
“哎,这下注,看的是手气,师弟我自认手气不怎么好,但是见到慕容哥哥和如月姐姐这般风采人物,举世少见,手气肯定和菩萨开光了一样,好得不得了,还请慕容哥哥和如月姐姐一定要帮这个忙!你们放心,输了算我的,反正我别的没有,银票带了不少。”
话已至此,慕容羽和李如月都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两人对视一眼,自觉无言以对,只得默认答应下来。
接下来周扬又如法炮制,找到莲香和菊香,同样的话,又换着花样说了一遍,临了还不怕死地问司马钰:
“师娘,我让二位姐姐帮我下注,你大人大度,肯定不会反对的吧?”
司马钰轻哼一声,并不理睬。
周扬将银票往莲香和菊香手中一塞,转身就跑。
“钟爷爷,整个明教,小子就和您老最熟啦,您可一定要帮小子下个注啊,您看杨师兄在明教交游广阔,下注他赢的肯定不计其数,而我这边却寥寥无几,您说小子多丢人呢!您老可要帮帮我呀!”
钟南山这回倒觉得周扬说的在理,便点点头答应了。
周扬有些出乎意料,本以为要费些功夫呢!
剩下最后两张银票,自己和师姐各自一张,自然都是押注自己赢了!
“明教诸位英雄,小子准备好了,马上就开始和杨师兄正式切磋了,需要押注的尽快来钟爷爷这里下注哈,这次比试,输赢在其次,武当明教两派友谊才是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