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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玉姨?”乐竹漪回过神,眼里浮现出了惊慌,急忙抬手攒住了自己的衣襟,耳尖都红了。因为她受了伤,中衣里面除了绷带之外,自然是没有穿其他内里的衣物,玉姨还好,当着身后这人的面要袒露胸怀,乐竹漪再大胆随性也会害羞啊。
    “漪儿别害羞,这家伙比你早醒两天,所以她前两天就偷看过了。”玉姨带着淡笑抛出了一个平地惊雷。
    玉姨话音刚落,俩人同时红了脸。乐竹漪是又羞又气,这么说,自己又被这个大流氓看光了?还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乐竹漪咬着唇,要不是刚醒过来虚弱不堪,她一定会好好惩罚惩罚这个流氓!
    丁其羽立刻就感受到了怀中人儿仰起头抛过来的、又羞又怒的质问眼神。那双璀璨的眼睛里浓浓的羞恼,让丁其羽心里有些悸动,窘迫地错开了目光,耳朵都红透了。自己一般都只顾着看竹漪的伤,目不斜视的,哪里偷看什么别的了嘛…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都没看见…
    谁知玉姨又继续道:“这几日我给你换药,她都在一边看着的,你让她负责就好了,她要是逃避责任,玉姨给你做主。”
    “玉姨~”“玉姨…”两人同时出声,乐竹漪是羞涩的嗔怪,丁其羽则是但求这顽皮的长辈放过她俩,别再取笑她们了。
    玉姨逗了两个孩子,心情大好,拉住乐竹漪攒着衣襟的手放到一边,柔声哄道:“好了,玉姨给你看看伤。”然后对丁其羽道,“羽儿,你不许偷看了。”
    乐竹漪又一次仰头确认。丁其羽撇了撇嘴,竹漪醒了玉姨都不心疼自己了,果然是还没出生就隔着肚皮摸过的感情比较深,抬头闭上了眼睛道:“我不看。”
    乐竹漪这下才放心,让玉姨解开了她的衣衫,检查起伤势来。确实是肩上的贯穿伤被扯到了,玉姨替乐竹漪重新敷着伤药,见漪儿和羽儿醒来那天一样,也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伤势,玉姨笑道:“漪儿也不用担心,有玉姨在,这些伤,都不会留疤的。”
    “都、都可以消掉?”乐竹漪有些不敢相信,想到了丁其羽额头脸颊上的伤痕。
    玉姨点头:“嗯,只要是新伤,都可以消掉的。”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丁其羽,还是想不明白羽儿为何想要留一道疤痕在脸上,但玉姨暂时没有说出来,怕刚刚醒来的漪儿知道这个消息会跟羽儿争执起来。
    乐竹漪放下心来,乖巧道谢:“那,多谢玉姨了。”说着又抬眼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的人,敞着怀的状态总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就怕某个流氓悄悄偷看,确认了流氓还是老实闭着眼,才继续默默看着玉姨替自己上药。
    而紧紧闭目半晌的丁其羽感受到怀里的人儿低下了头,本想偷偷看看竹漪的伤势,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向下瞟了一下,却不想伤没看见,只一眼便因为那视觉上的冲击而不敢再看了。
    虽然前两天无意间看到过,但当时虚弱的人儿没有醒过来,丁其羽哪有心情考虑别的?今日提出来说了,反而倒让人忍不住想去关注了!而那夜在千离宫那处隐秘的温泉池也隐隐看过,但也不像今天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近距离啊!
    即使只看了一眼,但这画面就像是印刻下来了一般,挥之不去,丁其羽索性开始了胡思乱想,越想越压不住内心躁动,鼻子似乎又有些痒…丁其羽赶紧不着痕迹地仰起了头,怕在两人面前流鼻血。那不就等于露了馅、丢了面子嘛?
    乐竹漪并没有察觉自己又一次在流氓那里吃了暗亏。玉姨上好药,重新合拢了乐竹漪的衣服,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某个流氓的行径:“漪儿,羽儿刚刚又偷看你了。玉姨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但小心别又扯到伤口了、不利于恢复。”玉姨丢下这么一句,拿着药潇洒地离开了…
    “你——”乐竹漪恼道,可是半天没说出下文,本来还带着虚弱苍白的脸颊此刻是完全的绯红色,羞恼之下,想从这人怀里坐起身来“教训”她。
    却被同样脸红的丁其羽强势地压在怀里,深怕她又激动之下扯到了伤口,急忙道:“诶、诶!竹漪,别激动!伤口扯到了、你又要疼了…”一边心疼一边认错道,“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是想看看你的伤势,不小心看到了…”
    本来玉姨只是说丁其羽偷看了,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也不确定呀,但是丁其羽这番话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么?说明该看到的“重点”,她都看到了。
    乐竹漪脸色红得都可以滴出血来了,回想认识小木匠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真的是什么便宜都被这人占光了,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根本没法惩罚这个家伙。真的像玉姨说的那样直白地让这人负责?又说不出口。被她这样强势地搂在怀里,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欢喜在心里升了起来。这让乐竹漪有些气恼自己的不争气。
    怀里的人迟迟不语,丁其羽以为竹漪是生了大气了,怕她气坏了身体,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道:“我、我错了,竹漪别气,要不,竹漪看回来?”话音未落,就感觉腰上疼了一下,不过力道不大。
    越说越流氓了!侧靠在丁其羽怀里的乐竹漪气不过这人的满嘴胡言,抬手掐了一下流氓腰上的软肉,气道:“你闭嘴,谁要看回来?!”说罢,乐竹漪抬起了隐隐泛疼的胳膊,护在了胸前。里面没有内里的衣物保护,柔软而敏感的粉尖总会似有若无地与外层的衣料摩擦,在这人面前,总让她有种自己不着寸缕的羞耻感。越想越臊,乐竹漪偏了偏头,将发烫的脸颊掩进了丁其羽的颈侧,仿佛这样才能稍稍消减自己的羞恼之情。小木匠那身体,自己上次望月之夜的时候也看过,她像男子一样光着膀子出门都没什么问题,有什么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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