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不当赘婿,娶个老婆管着自己也不错?
他忍了忍,终是忍不住笑道:“我披风多得是,你给我做这么多,我哪里穿得过来。”
宫九道:“一天换一件,每天轮流穿即可。”
陆小凤得了便宜还卖乖,道:“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我就接受吧,以后别这么铺张浪费。”
他看着光滑如水的布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等平民百姓穿不得绸缎。”
宫九道:“你是未来驸马爷,也算皇家一份子,自然穿得。”
陆小凤:“…………”
他陆小凤是为了穿绫罗绸缎随便卖身给皇家的男人吗?
不!他陆小凤是为了爱情。
为了爱情,做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时此刻,陆小凤终于敢于承认自己对宫九的感情。
他爱不爱宫九,不敢保证,但是喜欢宫九这点毋庸置疑。
定下披风,宫九便拉着陆小凤继续逛街市。
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陆小凤被六件披风收买后,心甘情愿的当起小厮。
宫九停在卖绢花的摊子上,看到一旁皮肤黝黑的汉子小心翼翼地将一朵紫芍药插到妻子的头发上,歪着脑袋瞅向陆小凤。
陆小凤:“……你想要?”
宫九微微抬高下巴,傲娇道:“我会看上这种不符合我身份的东西吗?”
陆小凤秒懂,笑道:“瞧我这嘴,又说错话了。不是你想,是我想。世……”
在外头不好称呼宫九为世子,遂改口道:“希望郡主放下身段,赏脸一戴。”
宫九眸底流露出丝丝愉悦的笑意,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恳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地戴上一戴。”
陆小凤在摊位上扫了一眼,挑了两朵粉色的牡丹花,一左一右戴在宫九头发上。
宫九皱着眉头道:“怎么是粉的?”
想到之前陆小凤说她穿粉嫩一点的好看,神色不由得变得古怪。陆小凤的审美颇为一言难尽,与无数宅男直男在同一频道上,对粉色皆是情有独钟。
听到宫九的言论,陆小凤心里不满。
粉色多鲜嫩、可爱啊,配小姑娘正好,宫九怎么还嫌弃上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挑。”
“不用。”宫九揪了揪男人的小胡子,娇笑道:“好歹是你一番心意,我岂能辜负。”
两人情意绵绵地你看我,我看你,似要到天荒地老。
宫九红唇轻启,道:“我想吃雪花糕,你去给我买。”
陆小凤:“…………”
呵,一腔热情喂了狗!
卖绢花的小摊旁边,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正在飞快地画糖人。
他对面站着个穿着粗布麻裙的妇人,左手牵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快要成形的蝴蝶,嘴角闪烁着可以的晶莹。
宫九脚步一挪,蹲在胖小子身旁,抬着头跟他一同盯着中年男人画糖人。
胖小子察觉到身旁的动静,扭头一看,道:“你也想吃糖人吗?”
宫九道:“嗯。”
胖小子露出一个缺了门牙的嘲笑道:“你这么大的人还吃糖人,也不嫌害臊。”
宫九压低嗓音,故作神神秘秘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胖小子接过糖人舔了一口,好奇道:“什么秘密?”
宫九慢慢凑近,发出恶魔般的低语:“你别看我个头高,其实我和你一样大,只有几岁。”
胖小子一脸受惊的表情,手中的糖人吓得掉落在地上。
“我的糖人!”他尖叫一声,“哇”地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中年妇女瞪着宫九,怕不小心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敢怒不敢言。
系统无语极了:“你何必欺负小孩子。”
宫九也很无语道:“我只是在陪他玩呀,顺便弥补童年的遗憾。谁知道小孩子说哭就哭,一点都不好玩。”
系统:“…………”
阿德勒曾言: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的宿主宫九就是一个不幸的人,十八岁了遇到喜欢的男人,这才渐渐有了七情六欲,甚至产生童趣,想要感受童年的快乐,非常狗的弄哭了小朋友。
宫九看着哭成泪人的胖小子,轻声道:“别哭了,姐姐给你整只老鹰。”
胖小子一听眼泪止住了,“你不要骗我。”
老鹰比蝴蝶贵多了,他也想要老鹰,但是他娘不让,闹就打他屁股。
宫九从口袋掏出几枚铜板,搁在摊位上,“老板,给我做两个糖人。”
另一头。
陆小凤排了一阵子的队,买了两斤雪花糕,转头撞到一个熟人。
“沙曼?”他又惊又,喜没有,有的是心虚。
清冷明艳的美人定定凝望着他,淡淡道:“你是不是在躲我?”
“啊?”陆小凤故作惊讶道:“我躲你干什么?”
“上一次是误会,这一次也是误会?”沙曼神色不明,当一个男人有意躲着自己,女人多多少少能够感觉出来。
陆小凤道:“当然……”
就在他否认的前一刻,一具纤细柔软的娇躯乳燕投林般扑了过来,闻着那熟悉的幽香,陆小凤条件反射地张开怀抱,接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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