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文初玄也是这样贴心地帮他拉开椅子，让他哭笑不得，但如今李株赫只觉得她可爱。
    认真工作的样子可爱，不解风情的样子也可爱。
    和她坐在一起，好像海边的晚风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文初玄打开菜单，如同在解数学题一样研究着上面的菜品。
    “多点几份也没关系。”李株赫笑着说道。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李株赫问起了文初玄今天上午看过的电影。
    “是一部爱情片。”文初玄回想着，“导演拍得很细腻，男女主演的演技也很好。”
    她来戛纳的时候把从孔佑那里借来的爱情小说也带了过来，晚上有空闲时间就会看看。
    与其他书相比，理解爱情小说的内容对于文初玄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不过她读完了几本，的确从里面学到了一些东西。
    至少这次文初玄再去看爱情电影的时候能够更好地欣赏里面的情感表达了。
    “爱情片？”李株赫想象了一下文初玄看爱情电影的样子，大概会是微皱着眉头，表情严肃地盯着大荧幕，一边看一边拿着本子记笔记吧。
    说起电影，文初玄的话变得多了一些。
    餐厅的暖光洒在她的身上，女孩精致的眉眼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李株赫认真地听完她对电影的分析，问了她一个问题。
    “无意冒犯，但你能看得出一个人心动的样子吗？”
    李株赫单手支着下巴，眼带笑意地望着文初玄的眼睛。
    “如果有一个人坐在你面前，像往常一样同你说话，初玄可以判断出他对你有没有心动吗？”
    文初玄思考了片刻，李株赫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或许可以试试。”
    她眨了眨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俊美青年。
    “你要演那个人吗？”
    她似乎把这一切当做了一场演技测试，李株赫笑了起来，“好啊。”
    文初玄注视着他，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下巴，李株赫感受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嘴唇上停顿了一秒，喉结滚动了一下，“看出什么了吗？”
    少女没有说话，伸出手触碰了他衬衫的口袋，也是他心脏的位置。
    心跳。
    李株赫僵住了身体，文初玄的指尖带着温度，隔着衬衫烫到了他的皮肤。
    她的指尖向上划过，仿佛不经意地蹭了一下他的脖颈。
    脉搏。
    时间大概过了一两秒，但却像是一个世纪。李株赫表情未变，额头却冒出了薄汗，他忍耐得有些狼狈。
    书上写的还有……
    文初玄突然收回了手指，对他笑了笑。
    “你的呼吸好急。”
    “你喜欢我？”
    第63章 推拉
    文初玄黑白分明的双眼望过来时, 李株赫觉得自己好像被她看穿了。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么不争气，轻易地被她搅乱了内心。只有遇到文初玄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自制力并没有那么好。
    李株赫开始后悔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 所谓的推拉套路在文初玄身上根本没有作用，反倒是他被搞得一身狼狈，险些出丑。
    沉默了许久, 李株赫才掩饰般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啊，恭喜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判断得完全正确。”
    文初玄说道：“一开始不太确定, 到后来才觉察出一些端倪。”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语气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这真的是一个演技测试吗？”
    她或许在这方面是迟钝的，不过也不至于迟钝到这个份上, 只是她以前没有往其他方向想过。
    李株赫对她很好, 但文初玄身边的人都对她很好，所以她一直都把他当成朋友。
    可如今看来, 似乎对方并不只把自己当做朋友。
    听到文初玄的问题, 李株赫低下头轻笑了一声, “你觉得呢？”
    到了这个地步，装傻也没有什么用, 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坦诚自己算了。
    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管不住自己在她的触碰下渐渐失去控制。即使不是今天，他或许也瞒不了多久。
    不过, 李株赫也没有打算就此退出。
    “抱歉。”
    文初玄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李株赫打断了。
    “不要急着拒绝我。”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女孩, “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做朋友，我不想给你什么压力，或者一定要一个准确回应。”
    “你也不要觉得这样就是在耽误我。”
    文初玄以前拒绝过很多人的告白, 可这样的论调却是第一次听到，这完全超出了她的经验。
    李株赫看到文初玄眼中的动摇，继续说道：“有的人就是享受推拉的乐趣。”
    “推拉？”这是个新词，文初玄歪了歪头。
    “没错，推拉。”
    李株赫清晰地知道自己在说谎，但他还要继续说下去。这场告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李株赫承认自己冲动了，但他不想从此被文初玄挡在她的生活外面。
    “……比起真正的恋爱，有些人就是更喜欢这种互相暧昧的阶段。”李株赫举了一个例子，“比如我的朋友权至龙，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也是如此，只想呆在你身边，以朋友的身份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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