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过得飞快,白之熙去外地出差拍片,吴若桥终于和L集团谈妥了条件,开始进实验室和工厂推进整条彩妆线的研发。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这个本来作为季节限量产品线的彩妆师合作线有可能成为L集团的常态产品线,而他作为主推彩妆师,将参与开发整条产品线唯一的护肤品和唯一的粉底类产品,另外几位美妆师只是参与开发包括唇膏、眼影或者腮红高光而已。于是这条产品线差不多直接打上了他个人的标签。
“Fraise sur le gateau”是他给品牌起的名字。
“为什么名字是蛋糕上的草莓?”白之熙得到消息后提问。
“因为你是我蛋糕上的草莓啊。”他无厘头地回复。
所有的产品色号都将由甜品命名,从炸汤圆到马卡龙,从巧克力到糖葫芦,脑洞大开到让人食指大动。
白之熙两周时间都忙于拍一个介绍欧洲古老制笔工艺的片子,去了西班牙和德国,最后回到了巴黎。在巴黎他们探访了始于1793年的品牌Rafael,在他们的工厂拜访了古老的制笔家族Sauer的继承人Eric。
采访结束,白之熙私下里请教了Eric,得知他们工厂每周六的开放日活动上可以让访客亲手制作毛笔。她周六一大早来到工厂,在最有经验的制笔师的指点下,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做出了一支手工毛笔。
这是一支红松鼠毛的水彩用毛笔,红色木质笔杆,笔毛由金属丝缠绕固定。在挑笔毛和绑线的阶段白之熙觉得几乎要放弃了,但最终还是坚持下来。χτfяēē㈠.©òℳ(xtfree1.com)
她想要送吴若桥一个礼物。她觉得自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缺什么有看得上什么,绞尽脑汁想来想去只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个了。
做完了笔,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盒子里包好,然后接到了吴若桥的电话。
“今天工作结束的早,我不管他们几个人了,进城找你吧。”他说,“每天累死累活的,我真不知道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
“不是来在美妆界扬名立万的吗?”
“我以为我来谈恋爱的呢。”他笑,“一会儿见。”
白之熙坐在路边咖啡店等吴若桥,当他从车上下来,迎着晚上七点的阳光走向她的时候,她觉得眼睛有点晕,心跳加速。
十来天没见,怎么好像更想他了。
“我今天不想回克里希了。”他在她面前坐下,长叹,“没地方去啊!”
“我看你又要耍赖去我家。”白之熙嗤笑,“今天我不上当。”
“啊,不能去吗?我weekend bag都带了!”他夸张地说,“那我真的无家可归了。”
“怎么可能让你无家可归。”她无奈地低语,“明天不是还要过生日。”
他笑,伸手揉揉她的耳垂,不出意外的看到一抹粉色:“还以为你忘记了。”
“很难。”她向他伸手,“直接回家没饭吃,先吃饭吧?”
吃完饭吴若桥表示想看演出,Lido的夜场票已经没了,赶到Moulin Roug居然买到了有人临时不要的带香槟的双人座位。
看着那些身着上只着寸缕,金光闪闪的舞者,白之熙眼神晶亮。
“喜欢吗?”
“我还是第一次看。”她贴着他的耳朵说,“很精彩,一点也不觉得低级。”
“你喜欢就好。”他微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别说话,认真看。”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吴若桥牵着白之熙的手,觉得自己好像牵着一个小宠物。喝了几杯香槟,酒量不好的她已经有点微醺,但努力睁大眼睛走直线的样子却又很可爱。
进家门的时候时间已过12点,白之熙踢掉鞋子倒在沙发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个没完。
“你知道吗,那个Eribsp;Sauer……他们家的那个工厂……”
“不许再提别的男人了。”他捧起她的脸,赌气地亲了下去。
白之熙觉得自己的手脚不听使唤,但脑子分外清醒,感觉神经也变得特别灵敏。
衣服一件件被剥掉,两只乳被他的大手笼住,揉捏。
她感觉到渴望,喘着气去拉他的皮带,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掏出他坚硬的肉棒。
“好烫。”她喃喃地说,将自己的下体贴上去。
彼此渴望的人啊,哪怕只是这样的厮磨也能体会到事故的快感。
“熙熙”吴若桥咬住白之熙的唇,她呼吸里有淡淡的香槟味。
阴茎浅浅地戳在穴口,一下一下,时快时慢,白之熙喘得越来越急,有点没章法地舔咬着吴若桥的喉结。
“若桥,若桥”她声音带着渴求,又甜又媚。
她趴在沙发扶手上,又扭头与吴若桥吻在一起。吴若桥跪在她身后,肉棒在穴口玩似的顶弄着,手指在她阴蒂上打着圈。
满手湿滑。
她的脸越来越红,喘息的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这时,吴若桥才慢条斯理地肏了进去。
她想呻吟想尖叫,最终化为一声低吟。背后的男人靠过来与她贴在一起,亲吻她的肩膀,耳垂,一只手又爬上她的乳尖。
“桥……”在他兢兢业业耕耘之际、在她被送上云端之前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他懂,以唇堵住她的唇。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她问,“不用每次都”她停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那个词,“帮我口交其实用手或者直接做我都可以的。”
“因为我希望你每次都确定可以得到快乐啊,傻瓜。”他叹了口气,然后再一次深吻她,“不要觉得这有什么,只是想要你得到和我一样的。”
白之熙只记得后来他们又一起去了浴室,在浴室里似乎自己清醒了一些,但反而更大胆了,对他动手动脚。他好气又好笑地问她:“白之熙你到底想要干嘛?”
“想要干你呀!”她不要脸地说,“生日快乐,若桥。”
于是他再一次搂住她,花洒的水喷在身上,热乎乎的,镜子上氤氲着水汽,一切都模糊看不清。洗手台的边又凉又硬,她坐在上面,四肢冰凉,可身体却因为他一次又一次更深地插入而变得滚烫。
最后他紧紧抱着她,低声对她说:“你这个小狐狸。”
她笑。
第二天早晨他们是被手机视频的声音吵醒的。吴若桥起身去拿手机,白之熙爬起来去洗手间。
“若桥生日快乐!”手机里传来快乐的声音——是吴若桥的爸妈。
白之熙从卫生间换衣服出来就猝不及防直接面对了十年不见的两位长辈。
“妈,你看我再巴黎遇到了谁?”
“阿……阿姨好,叔叔好。”白之熙一边尴尬地打招呼,一边无声地问吴若桥这是怎么回事?
“是……小熙?哎呀,阿姨好多年没见过你了,还是那么漂亮啊!怎么会到法国去的呢?是工作吗?什么时候回家来我们家玩啊。”
“好了妈,别问别人了关心关心你的宝贝儿子吧。”吴若桥调转摄像头。
“儿子生日快乐,今天怎么庆祝?”
“一会儿出去逛逛,今天休息。”
“谢谢爸妈。”
“嗯,在巴黎还要再待半个月吧,这边工作了了就回国。”
他接完视频,看着白之熙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的样子。
“怎么了?傻了?”
“怎么突然就……就让我和你爸妈打招呼,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啊!我穿得也随随便便不好看……”
“你担心的就是这?他们正在外面旅游,估计是手机日历提醒他们悲催的正在工作的儿子今天过生日才发了个视频过来,不用太在意。”他说,“我在意的是今天我生日,怎么庆祝?”
“我怎么记得凌晨就庆祝过了,而且庆祝了不止一次……今天你正式进入奔四的大军,亲,我们这边建议你节省体力呢哟。”
“那些都算昨天的。”他咬她的耳朵,“今天的不算。还有我的生日礼物呢?”
“你等等。”她起身去翻包。
“还真有啊?”他期待地看着递到手中的红色小盒子。
“打开看看喜欢吗?”
一支红色的手工毛笔躺在黑色绒垫上,笔身上镌刻着一行花体字:“Handmade by Xi”。
“你自己做的?”他抬眼看着她。
“对啊,就我昨天和你说的Eribsp;Sauer,他家从1793年就开始做笔,你听过法国的Rafeal牌毛笔吗?我再他家工厂的workshop做的,从选毛开始都是我做的。喜欢吗?”
他看着笔:“熙熙,你知道吗,你离开后我很少用笔画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现在我又可以了。哪怕只是为了这支笔。我很喜欢。”
吴若桥的妈妈放下手机,突然老泪纵横。“老公,告诉你个好消息。”
“啥?”
“你们老吴家看来不会绝后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原来咱们儿子不是同性恋!”
“你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你疯了吧?儿子什么时候是过同性恋?他不是有过女朋友吗?”
“你也知道是有过!他十年没谈恋爱还时不常和一些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混在一起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孩子是有分寸的人你担心个啥!他朋友又不是他。”
“你知道现在巴黎时间是几点吗?7点!他一大早和白之熙他以前女朋友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他们一起喝早茶了?”
“什么呀!他们昨晚肯定在一块!你儿子穿得衣服那么普通,一看就不是他出街的风格,俩人肯定是刚睡醒啊!”
“你是侦探吗?”
“啊,怪不得你儿子最近老往巴黎跑,原来是要再续前缘啊。当年他这个没良心的把这么漂亮学习又好的女朋友丢在国内自己跑到美国去留学,被分手了那就是该!现在他倒是回过神来了,这反射弧都够绕地球一圈了。还好人家还没结婚生孩子……啊,老吴,咱儿子不会是去当小叁了吧?”
“你别闹了,你儿子性取向正常的很,他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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