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真的是狗,尤其是叫季寅东的这条。
结婚以后,季寅东的气性明显比以前大很多,动不动就给她脸色看。不回他电话要被甩脸色,不等他吃饭也要被甩脸色……
用季寅东的话形容,这叫农奴翻身把歌唱。
陆冉哄过两次,第叁次已经恢复婚前的洒脱,爱他妈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好在她的东西还没完全搬过去,陆冉为自己的拖延感到庆幸,虽然法定意义上她是已婚,但搞不好马上会变离异,有个自己的住处还是很重要的。
“我真的不明白,你俩到底在折腾什么。”
姜里疲惫极了:“早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要结婚呢,婚姻到底对你们意味着什么。”
陆冉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姜里的手上光秃秃的,不见她的婚戒。
她跟自己不一样,姜里的婚戒从不离身。
陆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程叙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姜里缩在沙发上,怔怔看着天花板:“我就不该和他结婚的……”
“我去找他!”
“没这个必要,”姜里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姜里摸摸肚子:“我是想和你商量,这个孩子我还要不要生下来。”
陆冉听出她的决绝:“你准备和他离婚。”
离了也好,程叙这种男人,留着过年么。
“已经快五个月了,”姜里流泪看着她:“医生说已经成型了。”
她和季寅东的婚姻是不正常的,她也无法站在世俗的角度上给姜里提供建议。
陆冉把脸贴到姜里的肚子上:“无论你要不要她,我都会陪着你,你愿意生下来的话,我和你一起养。”
姜里眼神空洞而灰暗:“我想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什么都别想,”陆冉抱紧姜里:“手续的事情,我来操心。”
“嗯……”姜里往陆冉的怀里钻了钻,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当初就不该认识程叙。
冷战两天后,季寅东在程叙家见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
程叙挨了陆冉一顿暴揍,脸上的五指印根根分明。
季寅东头疼,连拉带拽把人接回家:“姜里是不是在你那?”
陆冉冷冷提醒他:“姜里也是你的朋友。”
他还没说什么,陆冉就把他划到了程叙这边的阵营。
“我当然知道姜里是我的朋友。”
“那好,”陆冉沉着脸:“程叙和那个女人的事情,你敢说你事先不知情?”
季寅东耐心跟她解释:“我也是刚知道的,就比你早了几个小时。”
“滚吧你!”陆冉根本不信他的话:“你跟程叙根本就是狼狈为奸!谁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
程叙在老婆孕期出轨根本不是个东西,就这样也能把他和程叙归为一类。
季寅东几乎要憋出内伤:“我在你眼里形象是有多差!我在外面有女人我犯得着跟你结这个婚?”
陆冉说完便开始后悔,她拉拉他的手臂:“我主要太生气了。”
两天没见她,季寅东态度软下来:“道歉也要别人教你么?”
毕竟是她有错在先,陆冉别别扭扭:“老公。”
季寅东憋着,不理他。
也不是那么难叫出口嘛,陆冉来了劲:“这位冷漠的男士是谁的老公呢,啊原来是我的老公……”
“神经病。”
季寅东被打败,她永远知道怎么对付他是最有效。
“吃过没?”
季寅东就坡下驴,刚想给她找点东西吃,一扭头她正在玄关处换鞋。
“你又要去哪?”
“姜里这两天住我那,我得回去照顾她。”
季寅东气得头疼,这才结婚几天,她到底有没有半点做人妻子的觉悟。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陆冉已经换好鞋:“我那就一张床,你去了睡沙发啊。”
季寅东忍着脾气,他他妈是稀罕她那张破床么。
“把姜里接到这里住吧,住着还能舒服点。”
“别,”陆冉面带不爽:“我那虽然不是豪宅,面积虽小但温馨有余……”
季寅东忍无可忍:“陆冉,我是你老公,我他妈想操你了行不行!”
陆冉从善如流地把鞋一扔,动手扒了自己的连衣裙。
好好一件事,好好一张嘴,非得用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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