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瞬间就像是吃到一个冻梨一样,火气就消下去了。
他抓住周怀瑾的手:“今宵苦短,何况还有扰人清梦的人在。”
“所以呢?”周怀瑾看着他笑。
“所以我们现在就该睡觉了!”陆小凤往后一躺,躺平手臂,敞开胸怀,可是他却连衣服也没有脱!
因为本不必脱衣服,就像他说的那样,今晚还有“客人”要来。
周怀瑾也学着他的模样躺下去,两个人并排望着床顶的帐子,就像那夜他们抬头看着星空一样。
但是先来的却不是他们想象的客人。
他们都赌错了。
所以说,赌并不是个好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做了一个传奇的决定,并在今天早上发现只有我一个这么做了_(:з」∠)_
第七十五章
越漂亮的女人心中越傲气。
她们还通常很像猫,好奇心也很重。
如果你上杆子讨好她们,她们反而要看不起你,所以想要攀越高峰的人通常也都摔得很惨,何况这还是座冰山。
但相反,如果你爱答不理,反要激起她们的胜负欲,哪怕知道这可能就是个欲拒还迎的小把戏。
丁香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还喜欢赌,所以她的胜负欲只会比其他女人还要多得多。
她倒要看看见了自己之后的陆小凤还能不能做下去他那清心寡欲的“和尚”。
若是有一天陆小凤说自己要出家,全天下一半的女人都不会相信,另一半只会威胁各家寺庙看谁敢收这只花凤凰。
敲门的是一位穿着苹果绿丝袍的漂亮女人,陆小凤猜她就是那座“冰山”。
可实际上她倒更像是初春的水,微微凉,带着些未化的冰碴,虽然冷,却绝不至于冻人。
她是美的,这种美也如同春天一般,风姿绰约。
她领着一壶水,就像拎着什么精美的绸子,她一开口,江南的春风就提前来了。
“两位公子,你们要的水。”她微笑道。
她走过来,白白的腿在娇俏的绿袍子间若隐若现。
周怀瑾低下头,像是桌面突然开出一朵非常稀奇的花一样——毕竟非礼勿视。
陆小凤道:“你还是来了。”
丁香姨笑道:“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周怀瑾道:“因为马上就要冬天了。”
冬天的女人绝不该穿这么少外出,来见两个陌生的男人。
“你们谁是陆小凤?”她笑着倚到桌边上。
“陆小凤可不会只有两条眉毛。”周怀瑾道。
陆小凤笑了:“这里今夜没有陆小凤,只有一只陆小鸡。”
“是凤是鸡,有鸟儿就行。”她微微探出身子,眼看着肩膀上的布料就要滑落。
陆小凤突然出手,用一截蜡烛帮她勾了上去。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将衣服拢好,很遗憾的站起来。
“看来这里不仅没有陆小凤,也没有什么陆小鸡。”
“那有什么?”周怀瑾道。
“只有两个不懂装懂的臭男人。”她冷冷道。
任何女人,尤其是漂亮又自信的女人,她的魅力被人否决,都会感到不高兴,尤其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有名的花花浪子。
她也应该不高兴,所以她道:“男人都是臭的。”
周怀瑾也叹了一口气:“可能因为我们穿得多,出汗吧。”
她扬起一边的眉毛,看上去下一刻就要离开。
可是她居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倒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又没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这回轮到陆小凤好奇了。
丁香姨故意慢悠悠的吊人胃口,伸开手指去欣赏指甲上的蔻丹:“学剑客的是不是都不尽女色?”
至少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没和什么女人传出过绯闻。
“或许?”周怀瑾努力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也未必或许。”
“那你怎么不看我?”她点点自己的唇。
周怀瑾抬起头:“因为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可以尊重自己。”
他觉得这话很熟悉,忽然想起自己也曾说过,对老实和尚。
这样似乎有些不太礼貌,所以他立马道歉。
丁香姨笑了:“你是第一个因为我穿的很少而向我道歉的男人,他们只会责怪我穿得太多。”
周怀瑾道:“那是你的自由。”
“那我也该和你道歉。”丁香姨认真道。
“女人总有些任性的权利。”周怀瑾道。
丁香姨笑了:“现在我相信他是陆小凤了。”
“就为这句话?”周怀瑾问。
“就为这句话。”她道。
陆小凤笑了,他道:“现在我们等的人要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噗、噗、噗”的声响,一大把暗器同时破窗而入,那是三枚金梭、三柄飞刀和三枝袖箭,又急又快地奔着他们身上的要害而来。
屋内的人的脸色谁都没有变。
能跟着陆小凤和周怀瑾一路平安走到这里来的人都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样拙劣的手段都不用第二个人出手,丁香姨还来不及眨眼睛,那九件暗器就骤然跌落,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每一样都整整齐齐、正正好好的断成两截。
这还不算完,终于有一个人学会走正门了,可是他却忘了敲门,拿着一柄钢刀,凶神恶煞的破门而入,这样冷的天气里没有门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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