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凌夏看了看身边,没有李璟的影子,她坐起身,摞了摞头发,带上助听器。从床上起身,才发现全身酸痛,想起昨晚的缠绵,脸上一阵微热,带着下身的一点疼痛,凌夏拉开窗帘,她眯着眼睛,迎着朝阳,心中温暖不已。
凌夏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有些凌乱的床,刚想整理,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掀开被褥,查询般的寻觅着,直到整个被褥都被掀起,依然没有看到她心中所想的东西,凌夏有些不解,却听到李璟开门的声音,她忙放下被褥,假装很淡定的站在那里。李璟何其聪明,看到凌夏的举动,就猜到了几分,顿时有些坏笑的问道:“小夏,你在找什么?”
“啊?没什么,我在整理。”凌夏有些心虚的回答着,继续整理,也没有看向李璟,李璟却笑意十足的走到凌夏身边,忽然从身后环住凌夏的腰,在她耳边轻呵,温软的气息顿时让凌夏全身感到酥麻,红了半边脸。
“很多人也是不流血的。”李璟挑逗的话语让凌夏的脸几乎红透,她羞的说不出话,折好被子就挣开李璟,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去做早饭。”说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李璟满脸笑意的看着害羞的凌夏,心中成就感十足,眼睛不自觉的瞟向床,想起了昨晚,心中涌起一阵甜蜜。
追到厨房,看到凌夏有些发愣的看着一桌子的早餐,李璟笑着说:“怎么了,难道你一直都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征服不了厨房。”
“你既然会做,为什么之前不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拉下胃病,很好受么。就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爱惜自己,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不在了,也要像这样好好照顾自己。”凌夏不受控制的忽然说出很多话,李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听到凌夏最后一句话时慢慢褪去,她双手掰过凌夏的双肩,说:“什么叫你不在的时候,难道你还想离开我?”凌夏意识到话从口出的有些急,有些后悔,忙上前抱住李璟,靠着她的肩膀,说:“当然不是了,只是想说平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不在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就只是这样?”李璟抱着凌夏半信半疑的问道,凌夏离开李璟的怀中,挤出一个笑容,说:“当然啦,你要相信我。”说完转过头,看着桌子上丰盛的早餐,鼻子一阵酸涩,她最近发病的越来越频繁,很多时候只能躲起来偷偷吃药,才能稍缓,她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瞒不住李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以前总觉得生死有命,她注定不会活很久,所以她很坦然的面对人生,不让自己有牵挂,不连累任何人,可现在有牵挂,她竟心生惧意,她好怕自己会离开,她怎么舍得让她再一个人面对人生?
遇到了,爱上了。爱上了,在一起了。其实这些都是偶然么,不是!这是专属二人的必然,多少人终其一生等待那个人出现,最后却只能抱憾终身,多少人一辈子不知道情为何物,却只是笑看别人或小说或电视剧里面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如果可以选择,我想他们一定想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去切身的感受,何以连生命都可以不顾的去为一个人,爱情何以让人如此。
无法用太多的言语去诠释爱情,它可以是浓茶之后一抹清香,味道久久回味心间;它可以是毒药,迷乱其中,难以自拔;它可以掀起狂风暴雨,却又有着细雨柔情。爱情,是美的,除了这个字,我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呢?她走入了我的生命,毫无防备,我曾以为只是偶然,即使荡起了涟漪,也不会掀起浪花。可我却不受控制的狠狠冲进了那片热浪中,沉醉在那片深海中,随着她的波浪而随波逐流。
看完这篇文章,裴臻笑笑,最后视线又落在了笔名“零下一度”上面,如果不是凌夏告诉自己,如果不是她真切的看到了文章,她真的不知道凌夏能写得出这样的文章,文字看似淡然却又充满情感,陷入爱情的她,如初舐开启芬芳的酒,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其实文
哪里能形容得了这些,她望着林清墨一天一天的开始好转,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可是自己的脸色缺越来越差,她每天不得入眠,一闭上眼就是林清墨血腥的画面,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却一直绷着不让自己倒下。
“裴臻,你脸色太差了,回去休息吧,不要每天在医院。”林清墨有些担忧的望着裴臻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很多时候醒来看到趴在床边的裴臻,都看到她眉头深锁,额头出汗,不知是做噩梦还是身体不好,林清墨担心她就这样倒下去,实在担心,可怎么劝她,她都不愿意回去。
“最近没上班,难道林总这是有意见我带薪休假了?”裴臻轻笑,给林清墨调整好床位的高度,让她舒服的躺着。看着疲惫不堪的裴臻还能说得出这样的笑话,林清墨心里当真心疼又心酸,却也只能挤出笑意,假装白眼的说:“谁敢对你有意见,裴总。”说完也撑起自己的身体坐直,裴臻忙上前扶着,生怕她不小心又动着伤口。
“不碍事。”林清墨轻笑,不自觉的向病房门看去,自从叶树回来,林晓荘有了照顾让她放心了很多,而夏微安的父母也一直等在这里,要找自己,林清墨知道是时候面对夏微安家人了。同样,她知道夏微安也很渴望,她能亲自做出一个处理,不管结果如何,夏微安一定也都不会怨自己,这些日子,她太累了,累的奔波着。而裴臻更加是憔悴不已,看着自己生命中两个如此重要的人,都为自己心力交瘁,她却只能坐在病房上,她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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