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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同甫好像说开了一样,手都在跟着说话声挥舞,他说:“有时候想想小叔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声音压得很低,成秘书好像跟他一势一样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商同甫:“商静那时候才多大?十五、六岁?那么小,小孩子犯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商家最后不都是她的吗,喜欢个……又怎么了?”
    “小叔何苦把自己孩子送到那些医生手里啊,你看看她现在。”说到这里商同甫突然又住口了,办公室里长久沉默,只能听到商同甫的叹气声。
    何苦养出一只蛊王啊,小叔。
    整人也是需要资本的,温明理陪在商静身边这几天,亲眼见证她的钱像流水一样撒出去。商静这个人真的有点瑕疵必报的意思,在几个不熟悉的助理的报告中,温明理偶尔能听到几个耳熟的名字,商静手下好像养着一大批心理专家,善于沟通、耐心倾听再加上一点点钱和外貌,很少有人能抵挡这个攻势吧?
    她为什么养着这么多心理专家?好奇怪。
    温明理私下问陈亚楠,陈亚楠面有难色,只是说:“温小姐要是想知道就去问小姐吧。”她肯定会跟你说的。
    温明理还没问商静,她委托的的律师反倒给她打电话了,因为前老板安德烈破产清算程序结束,她跟同事们都拿到一笔符合法律规定的赔偿款,事情来得太快,她之前交给律师的录音笔反倒没来得及派上用途。现在律师让她赶回去签个字。温明理拉上门小声说:“我没在洛杉矶,可以邮寄过来吗?”
    律师反问:“你觉得美国有哪个快递靠谱?我运头大象都能失踪,更别说这封文件了。”说的也对,温明理想了半天只能托艾米莉过去签字。
    商静刚从书房过来,她推了一下门,“关门干什么?”
    温明理:“接个电话。”
    “哦,”商静凑过来抱着她说:“跟谁打的?你妈?”
    这下温明理就看着她不答了,商静一阵烦躁正要发作就听温明理说:“我正好也有事情要问你,咱们来交换吧。”
    她几乎是肯定道:“安德烈破产是你下的手对吧?”来自中国的富商怎么会这么巧要拍卖东西?
    商静点头,她说:“该我了,你跟谁打的?”
    温明理:“解雇的委托律师。”她迟疑道:“是因为我吗?因为安德烈解雇我,他才会破产?”
    在商静口中安德烈收了三份钱,齐总、商总还有她的,他这个人审时度势,勉强在三人中维持一个平衡,商静见事情办妥也并不在意。温明理听到这里面色已经不好了,商静解释道:“我命令他继续派你跟我接触,他收了钱但却把你辞退了,也许是我给的没有他们给的多。”
    她还是很生气,那怎么办呢?父母她一时动不了,怕一点风吹草动破坏全盘计划,但收拾一个安德烈还不简单吗?
    她实际上可以恶意低价收购安德烈公司,但这样没有把他推到最高点再摔下来解气。商静一边说一边打量温明理神色,发现她并没有太在意她的手段,也许……温明理接受程度比她以为的还要高一点。
    商静因为这个念头连继续对付父母也提不起劲儿了,她甚至有点兴奋。
    她缠着温明理继续问,温明理说:“还是做个交换吧,我先问,你要是回答的不满意,我就不跟你说了,你手下怎么养了那么多心理专家?”养他们干嘛?给你的病造势吗?
    商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她说自己十五岁那年跟齐月娥发生冲突,具体原因也忘的差不多了,她青春期狂一点说到这里她发现温明理在笑,商静脑袋靠着她的肩膀,“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很收敛了。”
    她成年之前虽然钱多但仍要受人摆布,经常是香港读几年再跑到大陆,之后更是去旧金山上了两年国际学校,所以说起来她哪哪儿都欠着别人的情,但这样折腾她对所有人感情都不太深。齐月娥怎么说也比商建涛强一点,她在高中在南市读书的时候齐月娥就陪在身边,母女俩感情一度很不错。
    但是商静到齐月娥身边的时候已经快过十五岁生日了,她不喜欢齐月娥对她的掌控。特别是在别墅遇到齐月娥情夫的时候,商静一阵厌恶。母女俩的争吵在所难免,再加上她高中朋友的告密,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温明理:“是你性取向暴露了?”
    商静点点头,轻松道:“她把我锁在家里,整天请心理医生来车轮战等着我屈服,但后来商建涛赶过来把我送到了美国一个心理疗养机构。”商建涛更狠,在商静激烈反抗后甚至会要求医生注射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
    商静说:“那时候在下雪,我那间屋子还有壁炉,我每天盯着火苗,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到春天,三叔公把我救出来了,后来我知道是齐月娥跑去找三叔公帮忙……”她握了下拳头,口中说道:“她可比商建涛强太多了。”
    那家疗养机构呢?
    所有参与商静治疗项目的医生、护士、护工全部被律师起诉,商静:“我请的律师团队还不错,他们用了三年时间,挨个撤销这些人的资格证书,向医疗机构发布黑色任命书,所有聘请任命书上名单的机构都处于律师团队的监控之下,他们查缴税、查医疗事故、查医疗交易……”找准一个弱点,全力击破。
    “只要我还活着,他们这辈子不可能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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