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整了工作计划,把下周的时间完全空了出来,所有工作都挤在了这周。
业界的年中酒会是无法避开的,叶轻打算早点离开,今天一整天都没收到袁缘的消息,只知道她说有事要忙。
叶轻拒绝追求者的方式非常干脆坚决,不留一丝情面,已经没多少自讨没趣的人凑上来了。但优秀的女人永远都逃不开被议论的命运,即便叶轻再次闪耀全场,也还是不可避免成为众人背后议论的话题。
“耗到这个年纪了,难道还在等袁总裁?”
“不见得吧,听说最近袁家的大小姐就要回国了,前几年不就正式宣布了是继承人吗。”
“可是这跟叶轻有什么关系?”
“你傻啊,继承人都回来接手家业了,她就算跟了袁总裁又能捞到什么?”
“这样啊,难道不能是因为爱情吗?”
“要真是因为爱情,又何必前几年解除婚约然后白费这几年?还不是为了能多争取点筹码。女人嘛,值钱的时光就那么多,总要替自己多考虑些。”
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人人都是叶轻身上的摄像头,对她这些年的生活了若指掌。
叶轻不是没听过,但她不屑解释,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澄清。但她的心里有一个坚定的存在,支持她抵御所有不友善,温暖她五年的岁月。
肤浅!这些人就只会碎嘴,用最丑陋的心思去揣度别人的生活,殊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一直隐在角落的人再也忍不住,她放下酒杯,寻到机会一把拉住叶轻的手腕。不给她发出惊呼的机会就带着她前往隐秘的地方,一如十年前。
只是这次,袁缘不再像年少时那般心虚,更不会颤抖了。
叶轻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牵着自己往前走的人是谁,只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突然出现,眨着眼睛毫不反抗地跟着。
袁缘停下,叶轻仍像是不相信般看着她。
想了整整五年的人近在眼前,袁缘一时间竟不知该先怎样才更好。她想抱她,想摸她,想吻她,还想告诉她,自己好爱她。
索性把叶轻抵在墙角,用身体遮挡住外界所有侵扰,为她筑起一个静谧的世界。
“今晚那些人好讨厌,什么都在不知道就在乱搭红线。”
明知是子虚乌有,但袁缘还是醋意满满。
叶轻被柔软的怀抱揽着,熟悉到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近在眼前,她才终于确信,自己的爱人真地回来了。
她伸手缓缓抚过袁缘的脸颊,爱人柔软的发已经过肩,微卷的波浪增添了成熟的味道。
“你回来了,以后他们就不会乱说了。”
叶轻的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她的眼眸晶莹闪亮。袁缘心里潮湿一片,再也忍不住,倾身上前。
双唇相触的一瞬,两人都流了眼泪,但无人悲伤。
这一次,她们再也不会分开了。这一天,她们终于等到了。
吻了许久,直到彼此都已经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分开。袁缘却不愿就此结束,休息了片刻便又凑过去。叶轻同样不舍,咬着她唇畔,放纵袁缘的进击。
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身体里都无法完全宣泄五年积压的思念,袁缘把叶轻越抱越紧,最后在她耳边哭出声来。
五年里,她不敢当着叶轻的面哭,此时她终于可以在爱人怀里好好哭一场了。
“回来了怎么反而不高兴,还哭起来?”
“哼,你明知道我是高兴,哪有不高兴。”
叶轻吸了吸鼻子,控制自己的眼泪,今晚只有一个人哭就好。
“这次回来,我终于可以向全世界宣布,和你结婚的人,是我!”满满的占、有、欲,铿锵有力的誓言,软化了叶轻的心。
她回抱住袁缘,娇软顺从,卸下这些年的强硬和冷漠。
“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妻子。”
当晚,所有人都找不到叶轻。
在她们五年前就布置好的家里,叶轻把袁缘压在床上,一遍又一遍表达着这五年里的想念。
袁缘趁着间隙透了口气,不服气地说:“不是说好了做我老婆吗,怎么一整晚都是你在吃我!”
叶轻趴着连头都懒得抬起,笑着在袁缘耳边吐气:“还计较这些,说明不够累,那我们继续。”
袁缘:……
某日,袁氏集团公关部送来一份新任副总裁的简介,在发放给各大媒体之前请袁缘过目。
袁缘看了一遍,用笔圈出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递给坐在对面的公关部经理。
“这几个地方修改一下就可以发出去了。”
公关部经理看了一遍,却对一处不太确定:“副总裁,关于你的婚姻状况,确定要改成订婚吗?”
袁缘点头肯定:“当然。”
“可是这样很可能会引起外界猜测。”
毕竟袁小姐这些年从来没有公开过和谁的恋情,更没听说过和哪位青年才俊有过密往来,怎么就突然订婚了。转念一想,很可能是门当户对的豪门少爷,这样贸然公开影响就更大了。
袁缘从她脸上猜出几分,笑着解释:“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大家就都会知道的。”
这五年里,袁缘除了完成学业,也在未雨绸缪。她清楚要想跟叶轻安稳厮守,必须要清除掉障碍。例如那个背叛过叶轻的虚伪之人,在她接手袁氏后第一件事就是全资收购她主管的品牌线,然后急速冷冻,让其在市场中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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