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时沉静的眉眼多了一层柔光,“可以。”
穆夏,“!”
“但是这次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扣子要你自己来解。”
“……”这算什么要求?确定不是福利?
穆夏压住爆棚的喜悦,抿着唇说:“哦,行吧。”
韩青时笑了,下巴稍抬,提醒她,“想解几颗,自己决定。”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穆夏了。
上次韩青时解了三颗,这次,一样吧,多了显得她坏。
穆夏暗戳戳搓了搓手,然后抬起,捏住最顶上那颗滑不溜丢的小扣子。
小小一粒,使不上力。
穆夏便凑得近了些,呼吸若有似无的从韩青时下巴掠过。
忽然开始紧张,解得不顺利。
穆夏随便找个话题岔着,“阿时,你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的时候?”
韩青时有问必答,“有。”
“真的吗?”穆夏手心出了汗,终于解开一颗,本想高兴,看到里面那一小片晃眼的白,呼吸沉了沉,继续说,“你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做什么都会游刃有余。”
“厉害只是相对而言,面对全然陌生的领域,谁都会有压力。”
“压力大吗?”
“……”
这次韩青时静了很久。
久得穆夏成功解开第二颗扣子,剥开,看到她喉间滑过一个不慎明显的吞咽动作。
这只是正常生理反应,穆夏却莫名觉得有点燥。
她断了想继续去解第三颗扣子的心,将平直视线往一侧移,然后慢慢靠近。
嘴唇压上去,韩青时脖子颤了下。
穆夏张开嘴,轻轻抿着那里。
舌尖马上要触到细腻的皮肤时,唇下蓦地传来一阵细微震动。
是韩青时在说话,问她,“想不想听我叫?”
穆夏脑子里嗡一声巨响,眼睛热了,低声说:“想。”
韩青时听到回答,拉起她的手,放在第三颗扣子上,故意放低的声音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私会,“那就再解一颗,往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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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夏回来学校又晚了,急得她一路飞奔。
脚下轻飘飘的,冷风也吹不散耳朵上的那层红,总觉得有道声音在耳边回荡——低低喘息着,隐忍克制,偶尔会冒出一两声失控的轻吟。
每到那个时候,她唇下的身体会绷出更加清晰的线条,每一道都漂亮让她沉迷。
于是,就亲得越发投入。
软的像云朵,硬的,像糖果。
亲上去,嘴里也好像抹了蜜,会不自觉去吮……
“呀!”穆夏被自己脑子里逐渐放飞的画面弄得面红耳赤,抬起手,啪啪地拍着脸颊。
经过行政楼,穆夏老远看到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是何遇。
她本不打算上前,想到卫蓁那晚的模样,犹豫着跑过去,假装偶遇,“何老师?真的是您啊,我刚还以为看错了。”
何遇刚跑完十公里,运动服湿了一大片。
看到穆夏,她捋下头绳,拨拨潮湿的头发,笑问:“这么晚不回宿舍,在外面瞎溜达什么?”
穆夏眨着眼卖乖,“您不也没回宿舍吗?”
“啧,你们陈老师知道你这么能言善道吗?”
“不仅知道,还特别喜欢。”
何遇唏嘘,“还好你不是我的学生。”
穆夏,“要不我跨专业考您的研究生?”
何遇敬谢不敏。
“行了,赶紧回宿舍。”何遇将对话拉回正题,说,“你们宿舍靠近南门对吧?那边最近在施工,人员混杂,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您啊,南门有保安24小时巡逻。”
“就你废话的这些时间,我已经把你送回去了。”
“……”她就是飞,也得有个煽动翅膀起飞的过程吧,哪儿来这么快。
确定推脱不了,穆夏规矩地跟在何遇旁边往宿舍方向走。
何遇腿长,步子跨得还大,没一会儿就追得穆夏呼吸加重,看得何遇不免又是一阵戏谑,“穆夏,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吧?体力也太差了。”
穆夏欲哭无泪,难过地想:“明明是你走得太快。”
后半程何遇有意慢了速度。
穆夏缓过劲儿来,脑子开始乱转。
何遇被盯得次数多了,憋不住问:“我没你们陈老师那么严肃,有话直说。”
穆夏可不敢打听老师的私生活,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说:“体测谢谢您手下留情哈。”
“别。”何遇手从脖子后面穿过,挑起头发,让凉风吹进来,“今年元旦,我要作为教师代表上台发言,形象非常重要,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别说发言,我的职称估计都要保不住了。”
穆夏干笑,“您放心,我没和其他人说过。”
何遇笑了声,没接茬。
两人安静地继续往前走。
中途看到对向的路边坐了几个不像学生的人,何遇不动声色地沉下表情,走到穆夏右侧,将那几人的视线和她隔开。
穆夏察觉到,小声说了句,“谢谢何老师。”
何遇无所谓地偏了下头,想用官方发言回复,目光掠过穆夏下巴,顿了顿,问:“下巴怎么回事?”
穆夏疑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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