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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张迟惊疑,“你不是先走了吗?”
    穆夏抬头,尴尬目光掠过韩青时立刻躲开,耳尖泛着红,可怜巴巴地说:“我不知道在哪个包厢。”
    “铮哥不是在群里发了?”张迟想起什么,‘哎呀’一声,抱歉地说,“这几天光忙着做方案,忘记让你加群了,一起过去吧。”
    穆夏心说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话在嘴里打个圈,闷声道:“奥。”
    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包厢。
    里面的人已经坐好。
    闫伟留了主座给韩青时,另有两个随机位,穆夏和张迟坐。
    离主座很远。
    穆夏一看,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要装一副出无所谓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往过走。
    全员坐定,正式开席。
    穆夏这两年跟陈德平做过不少项目,免不了要陪各研究所、企业领导应酬。
    她别的没学会,就一条餐桌文化记得牢——女孩子出来应酬一定要滴酒不沾,谁劝让谁滚蛋。
    这条餐桌文化从她进教研室第一天,陈德平就耳提面令,要她一定牢记。
    所以她这两年也就在和教研室人吃饭的时候喝点小酒,其他时候都是饮料。
    今天她本来也打算这么干。
    但如果掌握着她经济命脉的人开口,那是不是就得另当别论?
    “小穆,别忘了给韩总敬酒啊,GN可是你们这个专业最好的选择,难得现在有机会见到韩总本人,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如果能把韩总哄高兴,她给你走个后门也说不定啊。”闫伟笑道。
    他这话很明显是玩笑,大家自然只当一乐子听,但既然已经说出来,穆夏这杯酒不敬也得敬,毕竟两人的身份差距在那儿摆着。
    穆夏端着酒杯起身,往韩青时那边走。
    离开办公室,韩青时身上少了些严谨,这会儿随性地靠着椅背,表情还算温和。
    她的外套在开席之前已经交由服务员拿去妥善保存,此刻上身只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衣,领口解了一颗,袖子稍挽,伸手拿杯子时能看到骨肉匀称的手腕。
    “韩总,我敬您。”穆夏躬身道。
    韩青时开始之前明确表示过自己等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她端起刚满过的茶杯和穆夏轻碰。
    “叮!”
    穆夏站直身体,仰头一饮而尽。
    韩青时余光看到,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
    一桌子人都在起哄穆夏是女中豪杰,没人留意到韩青时细微的表情变化,倒是闫伟眼尖地发现了她手腕上的医用胶布。
    “韩总,你这手怎么回事?”闫伟问,“扭到了?看着有点发青啊。”
    青?
    穆夏耳朵竖起来,悄咪咪朝韩青时的手腕看了过去。
    ……
    不会是她那天晚上弄出来的痕迹还没消吧?
    穆夏巴巴地抿着嘴,在心里疯狂祈求韩青时放她一条生路。
    可惜韩青时并没有听到。
    她将茶杯放回桌上,一手握着细瘦腕子,慢条斯理地转了转,“前几天出门,被只受了委屈离家出走的小狼狗盯上,挠的。”
    “???”穆夏一口酒卡在嗓子眼,憋得脖子发红。
    张迟离得近,忙抽了两张纸拿给穆夏,担心地问:“没事吧?”
    穆夏摆摆手,想咳不敢咳,难受得直冒眼泪珠子。
    实在憋不住了,穆夏把酒杯塞进张迟手里,硬撑着挤了句,“我去趟卫生间。”然后匆匆跑出包厢。
    她一走,这个不为人所知的小插曲也跟着结束。
    闫伟发挥他多年销售练就的嘴皮子功夫,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跟韩青时聊。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商场百态,韩青时均能应对自如。
    又是一个关于近期股市的话题结束,韩青时站起来说:“失陪一下,您慢用。”
    闫伟笑着点头,“请便。”
    韩青时出了包厢,径直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此时距离穆夏出来,已经过了近十分钟。
    她正站在洗手台前,一脸绝望地控诉电话那头的乐倩,“你这个骗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乐倩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呐呐地反问:“所以,头牌其实是GN老板韩青时,而你,和韩青时上床了?”
    “乐倩!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顺着电话线爬过去咬死你!”
    “我不信,电话从有线改无线多少年了都,你想爬也没得爬。”
    “呜,乐倩,你没有心。”
    “我有我有,你容我再捋捋啊。”
    乐倩在那头自言自语。
    忽地惊叫一声,说:“木木,你竟然把堂堂GN老板拐上床了!牛逼!我宣布,从今天你就是我唯一崇拜的人了!”
    穆夏听到这里已然放弃挣扎,面带微笑地说:“乐倩,绝交吧。”
    乐倩急忙挽留,“别啊,你已经成功勾起了我看戏的心,中途跑路我怎么办。”
    穆夏崩溃,“可是真的好想跑啊。”
    “啊这……”乐倩良心发现,感受到了穆夏的痛苦,试探着问,“你现在在哪儿呢?有机会跑不?”
    穆夏想说自己在卫生间躲着,要跑不过分分钟的事。
    一抬眼,看到镜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绰约身影,话定格在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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