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似乎很有敌意?”男人反问道。
张子墨冷笑:“我没想到幕后一直操控我爹的人竟然会是你!你伪装的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你拉我爹下水,他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听张子墨说的这些话,男人丝毫没有生气:“我记得你是状元郎对吧,可为何至今孟乾允都没有重用你,反倒十分重用唐弦歌,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你爹走到这步,不是我逼得,是他自己贪婪咎由自取。我可没有非要拉他下水,完全是他自愿的!”
“不可能!”张子墨不相信男人说的话,因为他印象中的父亲不是这样的。虽然这两年他的性情大变,这几次吩咐自己办的事也有些出格,可张子墨仍相信他的本质没有变:“如果不是你威胁我爹,他不可能一错再错的!”
“呵呵呵呵,看不出来你倒是蛮信任他的。”男人顿了顿:“不过,他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没必要说些假话糊弄你,再说,你并没有我需要去欺骗哄弄你的价值。年轻人,人性都是贪婪的!这一点,你是无法否认的!”
张子墨紧闭双唇,紧握着拳头,自己的确没有什么价值。所以,他没有必要骗自己,更何况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他更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上:“不用再说这些废话了,你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男人走到张子墨面前,露出笑容:“我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
沈青将唐弦歌带到聊城的驿馆:“你在这里等季枫,之后你们一起回莘都。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不必再管。”
“你要回郾城吗?”唐弦歌拉住沈青的衣袖:“郾城不是已经攻下,你还回去做什么?”
沈青拉过唐弦歌的手:“呼延托死了的消息已经封锁几日了,我得回到郾城将他的尸体尽快掩埋,这件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那让季枫留下来帮你吧,我自己回莘都即可。”唐弦歌提议道:“我怀疑这次战事突然爆发是因为有内鬼,多一个人帮你,你就多一分胜算。”
“你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有查到什么证据吗?”沈青调笑道。
唐弦歌得意的看着沈青:“这个自然,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回到莘都后,我还需要在确认一下。”
沈青点点头:“还是让季枫跟你回去,想要取你性命的人太多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让人担忧。我这里该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只剩下处理呼延托的尸体,你不必为我担心。”
唐弦歌握着沈青的手,突然抱住她:“那你一定要小心!”
沈青勾着嘴角,手还上唐弦歌的腰:“怎么?你这是舍不得我?”
“嗯。”唐弦歌闷声回道:“我怕再一次失去你,怕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而已。怕你走后,这场梦就醒了......”
沈青愣了下,轻抚着她的后背:“这不是梦,你放心,我会尽快回到莘都与你们汇合的!”
“那我等你回来。”
沈青告别唐弦歌后,马不停蹄赶回了郾城。在郾城,她见到了肃靖南。肃靖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后大步走到沈青面前:“你怎么在这里?唐弦歌是你救走的吧?”
“是我救走的。”沈青环视了一下四周,只剩呼延托死的那个宅院门口有重兵把守。沈青回过头:“身为将军,我出现在这里不正常吗?”
“不是!”肃靖南忙着解释:“是我,是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所以很惊讶,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
沈青盯着肃靖南的脖子:“你受伤了?”
肃靖南伸手摸向脖子,却被沈青拦了下来。风吹起,几缕发丝在风中飞舞。肃靖南失了神,沈青语气平淡:“虽是小伤,也不容大意。”松开肃靖南的胳膊,拿出一瓶伤药丢给他:“自己处理一下吧,我还有事处理。我会上表君上你们这次的援助,多谢。”
肃靖南手握着药瓶,一言不发看着沈青离开。直至她走远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叹息着将那瓶伤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刚才的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与沈青初次见面时的场景,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将军!”
“恩,里面有人进去过吗?”沈青问道。
“将这里看守起来后,没有人进入过!”
“好。”沈青迈进院子,直接去了之前的房间。在确定呼延托的尸体还在里面后,沈青派人烧了这处宅子。站在熊熊大火前的不只有沈青,还有季枫。沈青递给季枫一封信:“你去聊城的驿馆护送唐大人回莘都,把这个交给唐大人让他进宫交给君上。”
季枫将信件收好:“您不一起回去?”
沈青转过身,望着城门口挺拔的背影,沉声说道:“我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季枫望向城门口,不敢妄自揣摩沈青的想法:“我一定会将唐大人安全护送回莘都,您多加保重!”
肃靖南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扭过头发现沈青正朝自己走来。肃靖南缓慢的转过身:“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怎么还没走?”
沈青勾起嘴角:“在等你,有没有兴趣喝酒?”
双眸似水,散发着绚丽的光彩,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似烟花般缥缈虚无而绚烂。螓首蛾眉,语笑若嫣然,又晃了谁的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高烧一个礼拜,颈椎受了风寒,半个月了都还没有好。前天朋友拉着我去刮痧艾灸了一下,这才好一点。昨天是我生日,所以又被朋友拉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