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张兄。”唐弦歌起身跟在他身后。二人一直走到府门口,张子墨回过头看了唐弦歌一会,微微笑:“弦歌回去吧。”
唐弦歌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张兄有话不妨直说,憋在心里岂不是太难受了些。”
“嗯...”张子墨还是有些犹豫:“没什么事情,都只是些传闻罢了,弦歌不必理会那些人。”
“传闻?”唐弦歌疑惑的问道:“什么传闻?张兄但说无妨。”
“你不知?”张子墨表现的很惊讶,他没想到已经闹得满城皆知的消息,这个当事人竟然丝毫不知。张子墨思考着要如何说出这件事情,唐弦歌焦急的说道:“张兄!”
张子墨低声说道:“我听父亲提起过那个呼延托,他...他好男色...”听到这里,唐弦歌脸变了色,她想到那个传闻会是什么。张子墨见唐弦歌沉默了,赶忙说道:“弦歌,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都是些胡编乱造的谣言罢了,你不必在意!”
“那张兄为何来问我?”唐弦歌心中微冷:“张兄不也是来求证么。”
“不是,我当真是来探望你的!”张子墨赶忙解释着:“我不是怀疑弦歌,只是那日的形势我是知道的,我是怕那呼延托真的...真的...”
“没有!”唐弦歌冷声说道:“璟沅将军救了我!”不等张子墨说话,唐弦歌淡淡的说道:“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还未解决,就先回府了,改日再与张兄叙旧。”
唐弦歌心中十分烦闷,直接回了房,将春儿叫进了房:“关上门!”春儿感受到了唐弦歌的情绪变化,轻声问道:“少爷您怎么了?”
“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唐弦歌闷声问道:“这几日你可有听到什么坊间传言?”
春儿一愣,她很了解唐弦歌的脾气秉性,既然唐弦歌这么问,定是知道了什么。春儿小声说道:“我不是要故意瞒着您的,那都是一些人胡乱编造的,您不必与他们置气。”
唐弦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你出去吧!没我的吩咐,别进来!”
春儿不敢再说话,赶忙退了出去。门刚关上,屋里就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春儿有些发慌:小姐上次发脾气是两年前的事情,那次屋里的草药全被丢了出去,事后用了一个时辰才收拾好。春儿十分庆幸:“还好,屋里没有草药...”
第22章 抓住你了
唐弦歌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整天,傍晚时分,春儿忐忑的敲着门:“少爷,靖公子来了,正在前厅等候。”春儿耐心的等了一会,房中并没有回应。春儿抬起手打算再敲敲门,这时“吱呀”门开了。唐弦歌面无表情:“他怎么又来了!”
春儿没有回答,因为唐弦歌似乎还在生气。春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唐弦歌身后,走到一半,唐弦歌突然转过身:“下不为例!”春儿用力的点着头:“以后有什么事,春儿一定如实相告!”
唐弦歌见到肃靖南,发现肃靖南神采奕奕,一点都看不出这个人昨夜宿醉。“弦歌!”肃靖南大步上前,拍着唐弦歌的胳膊:“好你个唐弦歌,昨夜竟把我一人丢在了门外,自己倒爬进了屋里呼呼大睡!”
唐弦歌一脸的尴尬:弦歌?我与他何时变得如此亲近了?竟然直呼姓名。唐弦歌身子向一旁侧了侧:“昨夜我也不知是如何回到屋里的,把靖公子一人丢在门外置之不理确是我的不对,还望靖公子多体谅,昨夜我确是醉倒了。”
“怎么还叫我靖公子!”肃靖南有些不高兴:“难得能与你聊得很投机,昨夜我们不是说好,以后你就称我大哥!”
“啊?”唐弦歌对此事完全没有了印象:“有吗?怎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肃靖南一脸的确定:“我们还商定好公平竞争青儿,难不成你把这些也都忘记了?”
唐弦歌愣在原地:“公平竞争...”唐弦歌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脑门:“该死!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肃靖南呵呵一笑:“看样子你昨夜的确是喝醉了!无妨无妨,我可以把昨夜我们聊的再同你讲上一遍。”肃靖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此番前来是来邀你一起去吃饭的,我听闻莘都有一间酒楼的脆烧鹅很出名,有劳弦歌带路了!”
“好说,好说...”唐弦歌脑海中还搜索着昨夜都说了什么,可怎么想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唐弦歌无奈,只能作罢:一会好好问问肃靖南昨夜都聊了些什么!
“那件事情有什么进展吗?”孟乾允一脸的凝重:“那些人一定要赶快揪出来!”
“君上放心,已经查到了些眉目。”沈青答道:“臣已在他们身边安插好眼线,只要找到证据,一定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孟乾允点了点头,看着沈青清冷的面容,不禁想起初次见到她时的场景:还是太子时,在将军府花园中孟乾允遇到了正在练剑的沈青。
那时的沈青一身白衣,头发高高的束起,一招一式散发出的剑气让孟乾允很震惊。当沈青发现自己时,不卑不亢的行了礼。如今沈青已经成为了将军,而且是莘国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将军。当孟乾允封她为将军时,朝中一半以上的大臣都在反对。孟乾允在朝堂上怒甩一句:我是国君!圣旨已下,谁敢再有异议!想到为首反对的礼部尚书,孟乾允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璟沅,你可喜欢那靖公子?”
沈青毫不犹豫的说道:“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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