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同样也明白,若是就此作罢,父皇肯定会留他一条命,说不定还能做个闲散王爷,可若是去拼一把又拼失败了,那才是真的性命不保。
就算父皇让他活着,皇姐登基后也不会留他,毕竟谁会留一个谋逆过的皇子呢?
宋王思见他犹豫不决,直接跪了下去:“殿下,不赌一把就不知道输赢,此刻犹豫不得啊。”
二皇子恍惚了一下,是啊,不赌一把谁知道输赢呢?他不再犹豫,伸手从怀里拿出王府的府印,这个玉制的府印还是当初出宫建府时,皇姐亲手交给他的。
而皇姐的府印,据说是父皇亲手给的,所以啊,从一开始他就比那个女人低了一头,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拿了此印,便如本王亲临,皇子府上下皆听调遣,宋爱卿去吧。”
明明该是令人热血澎湃的事情,二皇子却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语气颓丧,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
宋王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头又拜了一下,才慎重地接过二皇子手中的府印,以及那一篇被当作借口的檄文。
出了刑部大牢,宋王思便秘密去见了李广白,然后两个人连夜去拜访了所有暗中投靠二皇子的人马,最后把府令和檄文送到了护城军中。
百钺八十一年,立冬这天。
从一早开始,天空中就灰蒙蒙的,说不清是雾气还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公主府,齐予看着手里的书信,嘴角一点点扬起,大公主从平蛮州出发回京那天就写了这封家书,如今信先一步到了,想必人也不远了。
“寒水,公主这几日就要回来了,你说这个骰子是做项链好,还是做手链好啊?”
寒水撇嘴:“驸马不是说要往骰子里面放一粒红豆吗?”还入骨相思,矫情。
齐予叹气,语气里却暗含炫耀:“你不懂,这种东西一定要亲手做的才有意义,等你哪天有了心上人才会明白这种心情。”
寒水眨眨眼,谁说她不懂,她已经懂了好吗?
再说了也不是她不想亲手做点什么,而是她的月例才刚发下来就都上交了。
说起来全都是泪,全都是酒惹的祸,她有罪,她和主子一样被冲昏头脑了。
都怪那晚的酒太醇,月亮不该躲起来,夜空不该黑得那样好看,可最好看的还是那个女人。
“主子应该这两天就到京城了,驸马还是早些想好这骰子是做项链还是做手链吧,奴婢就不打扰你做决定了。”
寒水说完就走出书房,她现在也是有心上人的,为什么要陪驸马在这无病呻吟,回去抱那个女人聊聊天多快活。
齐予看着寒水快步离去的背影,这丫头似乎和前几日不一样了,公主刚走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
说什么是主子吩咐的,要寸步不离驸马身边。
现在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丫头每天就来报个道,走走形式做做样子就跑了,得亏她一直待在公主府里,若是出府也这样,安全该怎么保障?
京城里一切如常,而寂静了许久的二皇子府却比往常压抑了许多,几百名府兵黑压压地聚在王府内,从前院站到后院。
王妃和侧妃以及一众奴仆都被关在房间里。
宋王思沉声道:“成败在此一举,待子时一到,尔等便火速赶往北城门,佯装支援,实则暗中开城门,与城外的护城军里应外合,今夜就是你们封王拜相的日子,你们的主子二皇子也等着你们去迎他。”
府兵们不说话,只按照约定默默举起长矛,几百人发出唰唰唰的衣服摩擦声,颇有一番气势。
宋王思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人没什么战斗力,但却是最重要的一环,届时攻城门的时候,外面大兵压境,谁能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些人会倒戈相向呢?
护城军只要攻下城门,到时候攻入皇宫就容易了。
就算御林军可以抗衡护城军。
但短时间内也难以把分散在皇宫内外各处的御林军都集中起来,所以这一战旨在打老皇帝一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嗯,本文接近尾声了(应该有寒水和严曲莲的番外)
新文《夫子假高冷》正在更新中,同学们,下一本继续约啊,戳戳戳~
以下文案:
又名:我和夫子一起考科举
木蓝本来是尚书府的大小姐。
她被人暗害,死后重生到一个女书生身上,书生又穷又坏,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
甚至正在欺辱书院里的高冷女夫子,木蓝看着昏睡不醒的李橘白,穿上衣服拔腿就跑。
女夫子李橘白是个不详之人。
她的未婚夫是才名远扬的邵家少爷,两人一起考科举,邵大少爷榜上无名,而她中了头名。
邵家少爷觉得颜面无光,回头就向李家退了婚,称李橘白天生克夫,抢他气运,害他落榜。
木蓝醒来第一次见李橘白,跑了。
第二次见面,对方成了她的债主。
第三次见面,李橘白和她订婚了。
之后……
李橘白:清醒一点,你暗中痴恋我是没结果的。
木蓝:我一心只想读书,明明是你暗恋我好吗!
李橘白:被戳穿了,恼羞成怒,还想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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