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福晋,奴才在呢!”高无庸在外屋大声回话。
“你去寻些闲着的太监及侍卫帮忙,将车拉进来院子里东西摆到空屋子里来。”
“是,福晋放心,奴才这就去叫人!”高无庸脸上带着得意,脚步轻快。
主子有本事虽然显得奴才没用,但却相当荣耀。
“主子,左大人送来了清单,让咱们查一下有无缺失!”金铃拿着清单进来。
瑾瑶瞄了眼,这正是她送进宫的那份,如今贵妃又给送了出来,点点头:
“你带银铃和六个喜分别去核对,也别事事辛苦人左大人。”
“知道了主子!”
左大人是王府的侍卫队长,从三品武职。
“玉铃?”
“奴才在!”
“你和翡铃去找管府库的齐公公,向他支些碳火出来,再拿些个火盆,如果他不愿意只当是借,或者买了来也成,这里很多是热带水果,怕冷的需得烧火盆子取暖。对了,还有怕热的,记得千万别混在一起。”
“珠玲,你和李嬷嬷开库房寻些不常用的毡子或者毯子,将那空屋子的门窗都蒙了。
”
珠玲迟疑:
“主子,我们都离了您面前,有什么事你不好叫人啊,不如奴才留下来伺候吧?”
瑾瑶笑:
“知道你忠心,放心去忙吧,我身边有孙嬷嬷在呢,她打小就照顾我尽够使唤了,放心吧!”
珠玲这才跟李嬷嬷去开库房。
孙嬷嬷笑道:
“王爷找的这两个丫头倒是不错,人勤快,心性也好,不懂的知道去学,不会仗势欺人,算是用心调、教过的了。”
瑾瑶也挺满意的,这几个月用着倒挺顺手的。
瑾瑶这里忙得热火朝天,府里其他各处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那拉这里更是知道得清楚,只是爷不在府里,西院也用不上她帮忙,大冷天的懒得去扮贤惠便没出面。
李氏那里自然是又酸得睡不着了,她怎么就没那么好的娘家,没有那有本事的娘呢!不然也能给她装装脸啊!
再说玉铃和翡铃,二人找到齐公公时,他已睡下了,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掌灯:
“什么事啊,都睡下了,有事不能明天说么?”
“齐公公,是我翡铃,年福晋有事吩咐来找你!”
一听“年福晋”几个字,齐公公的睡意立马醒了过来。
“哟,是翡铃姑娘和玉铃姑娘啊,这么晚了年福晋叫你二位来找奴才有什么事啊?”
“西院这么大的动静公公都没听到,还真是睡得挺实的!”
“是,是,这不冬天人困乏么,睡的早。”
玉铃捅了翡铃一下,示意她赶紧说事,懒得和这货废话。
“年福晋那里要用碳火和火盆子,大概十几个上下,公公开库房找一下,有多少先拿着用,明天我们再补上。”
齐公公故作为难道:
“这个……二位姑娘也知道,咱们王爷向来规矩严格,奴才们都得按规章办事,月初年福晋的份例都已经发过了,这再拿……奴才可做不得主了!不然你们去请求下嫡福晋?”
“欸,我说你这……”
玉铃拦下她:
“齐公公,年福晋那里因急着要用才让奴才来库里领,且也没说是要,只是借用,明天天亮了我们出去买了就还回来,或者折成银子也是可以的。”
齐公公是那拉氏的人,岂敢与西院交好,平时不敢克扣用度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让他破例开库房拿东西,那是任由翡铃二人如何说都不肯应的。
翡铃急了,主子那里还等着用,这老货却叽叽歪歪不肯给,莫不是让她抢了钥匙自己去找?
思索下这种可能,好像也不是不行吧?
玉铃早没了耐心,脸色刷地拉下,手中一晃一片鞭影闪过,齐公公身边的桌椅“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正叽歪的齐公公人都傻眼了。
玉铃手腕一动,鞭子直奔齐公公面门,只吓得齐公公险些尿出来,双膝一软:
“姑奶奶,我错了,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翡铃解气多了,冷笑:
“怎么,不会不合规矩了?”
“不会,不会,王爷早有交待,年福晋需用什么尽管来找的,怎么会坏了规矩!”
翡铃只气得一脚过去:“你真好大胆,既然王爷都说过了,为何还要为难我们?”
齐公公眼珠直转,不回话。
玉铃拦下翡铃:
“先别管他,办主子交待的正事要紧!”
带了东西回来的翡铃仍气愤不已,找了孙嬷嬷学了一通。
孙嬷嬷淡定道:
“嫡福晋管着中馈,大库房被归为内宅,自然也是由嫡福晋掌管,齐公公敢为难咱们西院,自然是有所依仗了。”
“呸!”
想了下翡铃眼前一亮,跑进内室:
“主子,所幸今晚上也睡不消停了,不如将箱子打开,把鲜货规整一下,那等碰伤不明显的也趁着晚上看不清送了各院,您看如何?”
“哧!翡铃,你什么时候学得这般小气促狭了,这点果子还计较起来?”瑾瑶被她逗笑了,不过不得不说,这主意挺阴的,好像也挺解气的。
翡铃撇嘴:
“什么叫一点果子,这可是夫人手下的船只从广东那边走水路过来的,在京城能卖上天价,且还没处买呢!再说了,就算给她们再好的东西也没人领情,何苦白瞎了这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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