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瑶替贾夫人擦了眼泪:
“娘亲往宽了想吧,左右是不能改变的,想太多也只是苦了自己,何必呢!
相信你女儿我吧,在哪都会尽量把日子过好的,实在不行院门一关,过自己的去,有爹和二哥在,谁还真敢把我如何。”
贾夫人擦了眼泪: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记住,男人的话最是信不得,千万要守好自己的心,不能先交了出去,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进府稳定一下还是得先要个孩子才行,一切都需要自己当心,可不能再像是家里一般,没个心眼子了。”
“好,都听娘亲的!再不济还有孙嬷嬷在呢,有她看着总能好上不少。”
“对了,这陪嫁的人选得挑,上面规定侧福晋有两个丫环婆子陪嫁可记入内务府,具体能跟着几个还得让你二哥找四阿哥商量一下,你都习惯了四个铃和六个喜,换了新的伺候不顺手怎么办?
还有嫁妆也得撸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婚期这么近,还有得忙呢!”
看着风风火火的贾夫人,瑾瑶姑嫂相视一笑。
未等她开口,贾夫人在外室叫人:
“你们两个过来跟我一起对单子。”
年羹尧再次请四阿哥喝酒。
这次二人的身份不同了,相处方式倒没多大改变,谈过正式,年羹尧劝了一回酒,自己便闷头喝了起来,最后是被侍从丰收背回来的,到家了还在又哭又说。
回来时富察氏都睡下了,年羹尧还记得不吵醒她便在书房安置,丰收伺候着他喝了碗醒酒汤方才清醒,呕吐过后倒水漱口:
“主子还真吃醉了?”平时年羹尧极为节制,极少吃醉酒。
年羹尧自己拿了热巾子敷脸:
“你以为四王爷是什么人,装醉他会看不出来么?”有什么比醉后的话更可信,他本就是担心妹妹,也不怕醉后说出不利的话来。
且说四阿哥回府后也是久久不能成眠。
终于定下来了,没看到真正的结果一切便都有变数,再详尽的谋略也有失败的可能,如今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
至于年羹尧哭求,他觉得多此一举,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才谋到了瑾瑶,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
不过总归是他当哥哥的一片真心,这倒也让四阿哥很满意,任由他啰嗦。
直男的四阿哥终是不明白年二哥的忧虑,还觉得他不放心自己想太多了,这要等到他嫁女儿那一天才会明白今天年二哥所做的这一切。
第二日四阿哥下了衙特意去寻了四福晋。
那拉氏原本就因为皇上指了年瑾瑶进府,正不自在着。
就年瑾瑶那长相、那和她不相上下的家世,无不让她忌讳颇深,正筹谋着就见四阿哥过来了,忙上前迎接。
“爷今天回府这么早!”
“嗯,有个事要和你说下。”
“爷可是要说年侧福晋的事?”
四爷神色未变地点点头:
“年氏的父兄都是有本事的,不只爷,其他几个兄弟也在想办法拉拢着,如今皇上将她指给了爷,爷便不能让年家父子寒心,你可懂?”
那拉氏明了地点点头:
“爷放心,妾身明白,待年侧福晋进门后会关照她的!”
四爷满意地点点头:
“你做事爷向来放心,也不需要太过了,总归爷是王爷,再需要用人也不能失了脸面。”
这样一说那拉氏更放心了,笑道:
“爷尽管放心就是!对了,院子爷看设在哪一处?还有伺候的人,也该向内务府申请,要早些挑才是。”
“年氏自幼身体不好,换了环境怕受不住,习惯身边人的照顾,伺候的人她身边的都会自带,其他的到时让苏培盛去内务府挑些,院子,尽量挑远些僻静处,等爷有空了再看吧!”
“婚期将近,爷还是早些定好,好请人来修整,院子久不住人便有些潮气,总不能直接用的。”四王府经过扩建,院落不少,主人家又不多,大多都空着。
四爷方才不耐地点头。随即问起大阿哥来,夫妻说了半晌,晚上留在主院用饭。
指婚后瑾瑶是真的忙得飞起。
婚期是在一个月后,看起来挺宽裕的,可实际根本不够用。
礼部天天有人上门,侧福晋进门六礼只比嫡福晋少了一礼。
瑾瑶要应付礼部派来的嬷嬷,还要跟着贾夫人忙最关键的自己新买的那一大片地也需要安排上春耕了。
山地能种些什么瑾瑶不太懂,只是肯定种不了粮和菜,倒是可以栽些果树上去,干脆叫人买上几十万的果苗,先种上再说。
再撒些牧草种子,等长起来了养些家禽家畜,用它们的粪便肥二年地,到时再改为田地或者其他,到那时再说。
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了,好在之前贾夫人进京后知道她买了这么多荒地后帮她买了三百来个人,全是各地逃难过来的普通百姓,她看着可怜,便按家庭买上许多,放到小汤山刚好。
三百多人差不多可以组成一个小村子了,建房建路,从买了地后就没停过,瑾瑶也没实地去看过,一切都交给了她奶兄小吉负责。
而贾夫人忙得更多的还是嫁妆问题,年家之前在湖广和云南驻守,产业多在两地,年羹尧进京后这半年也陆续在京城添了些产业,可在贾夫人看来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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