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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
    芙蓉帐(H) 作者:倾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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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帐(H) 作者:倾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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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一丝自欺欺人都变得何其可笑和遥远。

    “许久不见,大人如今替皇上办事,应该叫做高升了,还是叫做官复原职?”纳兰轩冷笑道,出口的声音寒冷刺骨。

    才後知後觉的回过神来的玄光,急忙作揖,撇清干系:“微臣给皇贵君请安,皇贵君万福金安。微臣……微臣不曾见过皇贵君,皇贵君是否认错了人。”

    “如今才想撇清关系,是否太晚了些?玄光!亦或者在皇上面前还有什麽别的称呼,不妨直接跟我说了,以免我唐突了大人。”走近两步,蹲下身,让视线与跪地作揖的玄光齐平,好似回到了那在塞外风雪与共、兵将们不分彼此的行军生涯。

    玄光默不作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亦或者说,此刻自己是说什麽纳兰轩也不会信了。

    “让我想想,你是什麽时候开始替皇上办事的呢,”说著,纳兰轩故作思考的微微侧著头,好似真的在沈思,只是那双眼底散发的寒意却丝毫不减,“是在从塞外回来我不幸落难而你却得皇上赏识开始,还是──打从一开始,你就是皇上的人,包括在边塞,也是皇上派你来监视我的!”

    显然,对於自己第一个猜测,连纳兰轩自己都不信,他真正深信不疑的,是第二个:当初自己诚心相待的部下,不过是旁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用作监视的棋子!

    一听纳兰轩误会了,玄光急忙解释:“皇贵君误会皇上了,皇上并不是派奴才监视,而是深处大漠两军交战之中能够保护皇贵君的安全。”

    “保护?!”辩解显然没有丝毫作用,反倒坐实了监视之名,“呵!那可当真是劳皇上费心了!也劳烦大人大材小用留在本宫身边尽忠职守的‘保护’了!”

    “行了,本宫明白了,”起身,弹了弹华服上的衣褶,故作一派轻松,“你还替皇上办过什麽和本宫有关的事儿,不妨一并说了吧,本宫也当随便听听解解闷。”

    “回皇贵君的话,恕微臣难以相告,朝廷之事,後妃理应避嫌,不得干政。”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寒光顿时大盛,在纳兰轩眼中却看得真切:到了最後仍不死心的一力为封玄奕掩护,当真忠心耿耿!

    (11鲜币)第一百一十二章 浮出水面的预谋 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浮出水面的预谋 下

    “呵!好个无可奉告!好个後妃不得干政!你若真的身为朝臣,本宫岂会这样问你!可试问朝廷中人哪一个面对皇上不是用‘臣’自称,即便再恭敬谦和以表卑微,‘微臣’二字便已足矣,而你,却自称‘奴才’,岂非多馀?!那麽就只剩一个解释,皇上夺得皇位之时,除了布局精妙万无一失之外,还有无数能人异士暗中相助,方才成得大事,想必你也是其中一员吧。只对皇上一人效命,暗中铲除异己,干一下表面上不好大张旗鼓的事,那麽如今一问,又何来干政一说?”声色俱厉,一双眼眸深沈如墨,寒光四起。

    纳兰轩的步步紧逼让玄光暗自心惊,掌心冷汗直冒,坚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动荡,纳兰轩的猜测相差无几,可自己却没有给予肯定或者否定的权力。

    好似看出了玄光的难处,纳兰轩大发仁慈的突然道:“我也不为难你,”蹲下身,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从怀里摸索出一个堪称破旧的、与此刻身为皇贵君的身份完全不搭调的香囊,“大人认识这个东西麽?”好似聊天般随意的开口,可目光却如刀剑般锐利,一眨不眨的盯著玄光,满意的看著他在看到香囊的一瞬间难以自已的一个寒颤,“看来大人不禁认识这个东西,还十分熟悉。”

    “让我想想这东西意味著什麽,”说著若有所思的微微仰起头,一手还不忘晃哟著香囊,底部的穗子在两人之间晃晃悠悠,无辜的,随意的,但却好似悬在玄光心尖一般,整个人都僵硬了,无形的压迫感让见惯了生死背叛的玄光冷汗直流,不敢挪动分毫,“半年前西戎进犯我华朝西北边陲,边疆战事告急,先皇派兵平定,本宫授命,奉命前往,记得那时曾有人建议,说是身为将军应顾及自身安全,所以在军中给本宫选了个护卫,记得有一次,当地居民给军中送来亲手制作的香囊,内置庙里求的平安符,意图保佑我军上下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当时全军上下人人都有一个,那麽请问大人,你的香囊此刻在何处?”

    玄光默不作声,可这样的回应对於纳兰轩来说便是最好的答案。

    “那本宫不妨换个问题,大人可知这个香囊是我在何处捡到的?”纳兰轩一派轻松的问道。

    “微、微臣……不知……”玄光此刻是连头都不敢抬了,更何况是与纳兰轩的对视。

    “不知?”纳兰轩呵呵笑道,“大人是真不知,还是不愿告诉本宫?”停止晃悠香囊的动作,握在手中细细打量,“大人不愿与本宫说实话,可本宫却念在大人当时无论本意如何的护卫有功的份上,很想告诉大人。”

    “两个月前,宫里发生过一次行刺事件,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皇上还因此处死并诛连了孟氏一族,可本宫一直很好奇,姝妃虽然张狂不羁,却是个只知强争硬抢的主,虽然嘴毒在宫中树敌颇多,却没有心计,只知以强制强以横制横,怎麽会想著为了权力而谋反?即便孟国公早有预谋蓄意为之,以姝妃哪怕到了临死前都不曾减弱一分的对皇上的情义,恐怕只会是最先力阻孟国公的。”

    “就算是退一万步讲,孟国公真的与姝妃合谋谋反,那麽行刺的目标为何不是皇上而是本宫?若说皇上偏宠常来本宫宫中,可那一夜皇上却在柳贵侍的永和宫中,且皇上召幸的旨意一早就会在宫中传开,在如此生死攸关的当口,若说她孟姝妃不知情而致使计谋失败引得东窗事发获罪诛连,那这疏漏未免太大了些、也太过牵强了些,你说是麽,大人。”

    玄光依旧默不作声,只是玄光是否言语对纳兰轩来说都已无法构成什麽影响。

    “所以本宫日思夜想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到底是为什麽,不过好在来人虽然身手不错,可本宫也不是毫无所得,而这物件就是那名此刻送给本宫的最好的礼物,”说著,再次擒著顶部的绳结一抖,香囊继续在两人之间无助的晃动,可玄光却仿佛觉得那抖个不停的是自己的心脏,而那被掐住的好似是自己的脖颈一般,浑身一滞,呼吸不稳起来,“不过那时本宫还不明白这其中意味著什麽,更不愿相信前来行刺、欲知我於死地的竟是曾经朝夕相处肝胆相照诚心相待的部下!──”

    “单凭一个香囊也说明不了什麽,就像皇贵君之前说的一般,这香囊并非仅此一个,只要是当时平乱的一员,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连皇贵君也不例外,又怎麽能确定就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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