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
勉强捧了个场,他抱紧怀里蠢蠢欲动随时准备跳起来打人的龙猫。
AM,11:00
轿车停在某座常夏没见过的建筑物外,太宰治带着他随便找了条通道向里走:“赌场酒吧风俗街,码头货栈黑仓库,这些地方阿敦都不熟,但是按照常理推断,蛰伏的负面情绪只会多不会少。”
“呐,就是这里了。”他走在前面推开金属回旋门,动物体味、泥土、草料、以及鼎沸的人声充斥着整个空间,过于强烈的冲击一度让常夏眼前发白。
赌马场。
“嗨嗨!让一下让一下!”太宰治仗着身高腿长推开旁边伸
AM,11:25
连蝇头都清理干净的常夏回到碰头点,果不其然太宰治不见了。
“小姐,您的‘监护人’临时有事,交代您在这里静坐等待。”金发女士语气公事公办,走到他身边的赌马场侍应随口加了一句:“您要玩一把么?”
“哦……”
常夏随随便便摸出一张纸币,随随便便点了匹几局都落在最后面的老马:“就它啦,所有努力都值得被肯定。”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金发女士似是警告般抬头瞪了那人一眼,和他对视的黑发男人懒洋洋转开脸。就像吃饱的大型肉食动物,懒得搭理草食动物的愤怒。
常夏抬头看向这位前来照顾自已的金发女士,小姑娘展开眉眼笑得灿烂:“太宰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应该不需要等太久,小姐。”再大火气被他一笑也瞬间熄灭:“樋口一叶,我的名字。”
“嗯嗯!我叫朝日奈常夏,一起给马儿加油吧。”
樋口立刻将那个冷笑的黑发男人抛到脑后,扶着栏杆将注意力转移到赛场上。
十分钟后——
“欸——!它!它竟然赢了?”樋口一叶忍不住指着赛马大叫。这怎么可能?
“所以嘛,所有努力都值得被肯定。”常夏笑着站起来对仍在惊讶中的樋口道:“麻烦您替我把赢来的钱都交给那匹马的主人。我刚才从后台路过,听说他是为了给亲人筹集药费才不得不勉强经验丰富的‘老人家’参赛。”
“……是,您放心。”
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
马主人说得最好是真的,否则Port Mafia一定会让他明白说谎是件坏事。
PM,12:30
太宰治踩在“一个小时”的底线上出现,二话不说带着常夏转战下一处未成年人禁区:风俗街。
“裸1胸酒吧……性感夜总会……灰色酒吧……太宰先生,这些店都是干嘛的?”
正午时分,风俗店大门紧闭,俗气热闹到极点的门头引起常夏注意。黑发青年哑然,眼睛一转给出答案:“虽然不应
“所以?”
“别让国木田知道!”
“……好?”
“那我就告诉你哈,这些酒吧里可以……以及另一条街上专门接待女士……”
“!”
你们横滨人真会玩,放我回乡下学校去啊!
……
“杰,你那边什么时候完事儿?”
少年皱眉将手机听筒拿开,就算没开免提也能听见对面大声不满念叨:“也不知道你窝在别人学校里搞什么,调查还没结束吗?”
“还差一点,怎么了?”夏油杰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富冈身上——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站在一尊墓碑前,浑身上下散发着沉郁压抑的气息。
亲人?还是朋友?
五条悟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夜蛾不让老了去找你玩,不如一起去横滨找小矮了玩吧!”
“什么时候?”
目光一闪,他不再关注富冈,只听好友在手机中说道:“就这几天嘛,等老了任务做完了联系你,直接去横滨碰头。”
算下这边的时间,少年点头:“可以。”
“那就说定啦~”
挂断手机,他走到那尊墓碑前。一百多年前的墓碑,历经风化与战乱,保存到现在部分字迹早已模糊,只能看清名字——“千岁”。
少年轻轻读出这个名字,富冈动了动:“他没能活那么久。”
他的生日在夏天,但是那个属于他的夏天,永远也不会来了。
也许这回他和锖兔一样,没有恢复记忆,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某个角落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也好,这样也好。
有我一个人怀念就够了,你们就都好好活着。
“我很抱歉。”不大理解一个现代人为什么会对百十年前墓碑下埋葬的少女如此深切怀念,夏油杰提醒富冈:“该动手了,另一处安葬地已经准备好,正在施工。我们这边先从人数最多的区域开始。”
“嗯。”
另一处安葬地正是藤袭山,倒也算是个……好地方。
他提起手中木刀,转身先挖开与“千岁”并排的另一个坟茔。
自已挖自已的坟,好像
墓碑倾倒,夏油杰看见了上面的名字:“XX义勇”。
再向前,墓碑上刻着“锖兔”。
——“锖兔和义勇啊,他们都是大笨蛋!”
巧合吗?一定是巧合。
“请问……”迟疑着,他没来得及将话说完,这一排三座坟墓就都被打开了。
富冈的动作很快。
除了第一座里有骨殖罐,另外两座里只有张狐狸面具,以及破碎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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