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舔嘴唇,眼底晦涩不明,五条久趴在他肩上得意洋洋。
“这样,悟身上就——”
悟身上就都是我的味道啦!
话没说完,身体一阵失重,人被托着屁股直接抱起来,猫崽子下意识搂紧了五条悟的脖子,眨了眨眼,懵懵道。
“悟,干什么?”
五条悟言简意赅,“洗澡。”
吃饭之前,不都要先把食物清洗干净吗?
于是在浴室一呆就是几小时,吃不吃的不知道,里里外外应该都洗的很干净。
一下午过去,中午吃的那点东西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地暖把屋子烘得热乎乎,五条久趴在床上犯困,五条悟把人拉起来,套上软绵绵的毛衣和半指手套,最后戴了顶小猫头的针织帽,出门觅食。
冬天太阳落山的早,刚刚五点就是黄昏了,头顶失去热源,刮过脸颊的风都冰冷起来。
五条悟完全可以用无下限把冷风隔开,但他就是故意把手冻的冰冰的,然后看猫崽子皱着眉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小兜兜里,脱下手套用手掌去暖他的手指。
路人顶着寒风来来往往,时不时往冻的冰凉的手指哈气,五条悟的手指暖暖的,恶趣味地磨蹭着滑软的皮肤。
定禅寺大街两边摆着零散的小推车,大部分还没开始营业,穿灰色制服的工人爬在梯子上,往高大的榉树上挂着什么。
五条久好奇地仰起头,“他们在干什么?”
五条悟扶着他的肩膀,去关东煮的小推车前,“过一会你就知道啦。”
天色渐渐的暗了,云朵从绚烂的橘红变成冷厉的蓝紫,这种冷冰冰的天气,果然还是应该吃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白生生的竹轮在琥珀色的汤汁里翻滚,厚片的大根吸饱了汤汁,呈现出半透明的色泽,鱼饼和虾球点亮了锅底的色彩,升腾的蒸汽在木栏上腾腾升起,吹得上方剪成几个方块的旗帜来回摇摆。
五条久端着纸碗抓耳挠腮,想吃又怕烫,左左右右地移动,好像这样就能让风把它吹凉一点。
盯了半天,实在忍不住,还是冲着竹轮咬了下去。
“嘶——烫烫烫!”
猫崽子深吸一口气,捂着嘴原地打转,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时钟咔哒咔哒,分针转到半点的位置。
忽然,四周一暗,下一秒,世界又忽然明亮了。
五条久下意识抬头,连烫都忘了,愣在原地睁大眼。
刚才被挂在榉树上的所有彩灯一齐亮起来,从街这头直直延伸到无限远的地方,金灿灿的好像身处一条笔直的、通向皇宫的大道。
灯光亮起的一瞬,五条悟俯下身,咬住他嘴里的竹轮,轻轻抚慰被烫到的舌尖。
绚烂的金光下,来往的人流中,白发的男人拉着他的手,轻轻交换了一个吻。
五条久眨眨眼,五条悟已经带着他嘴里的竹轮抽开。
猫崽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被五条悟攥着的指尖,滑进他掌心,反握回去。
“悟。”他说,“甜的。”
“嗯。”五条悟移开视线,咬着竹轮含糊道,“甜的。”
谁也没注意,冬日的冷风里,两对晕红的耳廓。
五条悟:“还挺好吃的。”
五条悟:“这家关东煮。”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在晋江写番外……就,努力克制。(累)
第104章 恋爱回战(4)
最后在仙台玩了三天, 一人一猫才出发前往下一个地点,惠、真希和野蔷薇所在的京都。
至于他们为什么在那里……
这就要问禅院家的某位屑、哦不,某两位屑男人了。
五条悟先给惠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成熟低沉的男声。
“……久。”五条少爷捂住手机, 转头和五条久沉痛道, “惠终于还是走上了和他爹一样的道路吗!?”
不同的是, 一个当小白脸被女人包, 一个当金丝雀被男人包。
可恶!他就说惠的性格总是会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类型!
电话那头的伏黑甚尔:“……”
这人有病吧。
“喂,五条, 你说什么。”伏黑甚尔面无表情,“想找揍吗?”
“哎呀,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五条悟一扭脸抛掉那副戏精腔,亲昵的语气中暗藏一丝杀意,“上次带着我家小孩去赌马场的是哪位——嗯, 甚尔?”
猫崽子不好意思拒绝他,直接输了一个月的零用钱,回来之后消沉了大半天。
虽然以为自己要破产养不起五条悟所以哭唧唧的五条久倒也很可爱啦。
“你懂什么, 小赌怡情。”伏黑甚尔掏掏耳朵,弹掉手指上的不存在的灰, “再说,不是你先‘指导’惠术式的吗?”
五条悟:“那是惠自己让我教他的!”
伏黑甚尔:“哦,连输五十场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五条悟:“不放水难道不是我尊重惠个人意愿的结果吗!?”
伏黑甚尔:“赌马那天我可是也充分尊重了你家小孩的意愿。”
“没想到啊。”伏黑甚尔凉凉道, “你家小孩的赌运居然比我还差——”
“喂。”五条悟头顶冒出十字, “禅院家的后山修好了吗, 最好地方足够大。”
大到足够我发挥。
“放心。”伏黑甚尔冷笑一声,“你尽管来,禅院家的工人效率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