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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不是小孩子了,更要学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左仟浔想起余牧说的那个从楼上掉下来的人,担忧问她:那个掉下来的人,那么血腥,你有没有被吓到?
    当时有被吓到,现在的话,还好。她知道左仟浔担心,反过来安慰她:放心吧,我只看了一眼,没多看。
    左仟浔半信半疑,心想余牧这心理素质未免有点太好了。
    两人在楼下也没多待,余牧邀请左仟浔上楼坐坐。
    上楼前左仟浔又嘱咐了一次:
    关于你爸爸的事,暂时还不要对徐阿姨说,知道吗?
    余牧点点头。大概清楚为什么,因为余建军工作的特殊性,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能知道余建军在做什么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今天她没有在西街发现余建军,其实也是不可能发现他在干嘛的。
    余牧很聪明,即使左仟浔没说,她现在大概清楚余建军到底在做什么。
    不需要左仟浔有过多的解释,她们之间有无需言语的默契。
    上楼时,余牧问了左仟浔一个问题:
    姐姐,其实这么多年来,我都误会他了,你说他会不会怪我呀?余牧最担忧的还是这个。
    小傻瓜,你爸爸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对你生气的。他其实很爱你,只是不善言辞,不常表达而已。左仟浔摸了摸余牧的头。
    真的吗?余牧语气中还是带着一点不确定。
    其实很多时候,余牧都不清楚为什么总是和余建军吵架,有些时候觉得挺没意思的。
    她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最后觉得或许是想找一点存在感,并不是真的想和他吵架。
    左仟浔停下脚步,看出了余牧眼神中的犹豫,便说:你知道半年前你来我家,你爸爸对我说的是什么吗?
    余牧表情茫然,直直摇头。
    他说,他觉得很对不起你,没有给到你足够的关心,总觉得欠了你很多。他内疚到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些事,而且好像只要一说这件事,你们就会吵架。
    余牧沉默了。想起那个时候,的确是说不到两句就会和余建军吵起来。
    左仟浔继续说:他希望我带你走上正道,每每看到你和那些混混混在一起。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
    左仟浔长叹了口气,又感叹道:或许很多父母都是这样,不善言辞,不懂表达。特别是余叔叔这种性格的,有些内敛。
    左仟浔说的这些,余牧大部分都不知道。甚至去左仟浔家的第一天,余牧觉得余建军只是在扔掉一个包袱。
    她错怪他了。
    她一直在期盼余建军能够给她足够的关爱,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他的爱一直都在。
    余牧鼻子有点酸,眼睛倏忽之间有点泛红。
    左仟浔靠近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拥着她,好了好了,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主要是你爸爸的工作太特殊了,有时候他想关心你,但又害怕给你带来麻烦。因为有时候不仅仅是他在盯着别人,别人其实也在盯着他。
    余牧点点头,眼泪没忍住,簌簌往下流。
    左仟浔拿出纸巾替她擦泪,继续安慰她:放心,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这可能是你爸爸最后一次执行这样特殊的任务。
    谈话间,余牧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余建军。
    余牧擦了擦鼻涕,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余建军粗烟嗓:打那么多个电话给我干嘛?
    你怎么没接?
    手机没电,工作忙。
    余牧没说别的,只是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
    等会儿就回来。余建军那边很吵,他只能大声说话:去街上给老子买一瓶白酒,今天高兴,庆祝一下。
    余牧听到他笑,自己也没忍住笑了,语气缓和了不少:怎么?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是好事!回来跟你说!先挂了!
    余牧挂了电话,即使眼眶还是红红的,到唇角还是带着笑意。
    怎么样?左仟浔问她。
    应该很顺利,他让我给他买白酒。
    看吧,我说没事吧?走,给他买酒去。
    *
    余建军比想象中回来得还要早,差不多七点过他就回家了。
    除了中午的丰盛的菜,徐阿姨晚上还包了饺子和汤圆。
    余建军回来的时候满面春光,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
    闺女,我的酒买回来了没?他脱下外套,进门看到了左仟浔,哎哟!左老师!!!
    余建军更激动了,忙去客厅坐着,又拿着他的两盒茶,准备泡给左仟浔喝。
    左仟浔忙起身打招呼:余叔叔好,茶不用泡了,刚刚喝了。大年三十,打扰你了。
    看看,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哪叫打扰?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徐阿姨从厨房走出来,笑道:人多才好嘛!快来端菜端饺子,准备吃饭。
    七点半,电视机里开始播放联欢晚会。一家人围着一张圆桌吃饭、聊天、看电视。徐阿姨包的饺子很好吃,连平常食量小的左仟浔都吃了十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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