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等她？
    想到这鱼宁就开心地咧嘴笑了，绕到林砚清身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右肩然后趁着她回头看的间隙从她左边探出头，嘻嘻一笑：“你在等我吗？”
    林砚清刚点完确认，回头见是鱼宁便将手机收了起来放进兜里，望着她：“我在等程令。”
    程令，林砚清的好朋友。
    要说鱼宁最讨厌这学校哪个人，那肯定是程令，鱼宁始终觉得林砚清对她现在这种态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程令，这个嘴碎的朋友，总是喜欢当面背面说她的坏话。
    程令在楼上三班，这会随着人流下楼就看见站在二班教室外的走廊上林砚清以及陪在她身边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鱼宁。
    “咦这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狗皮膏药鱼宁啊。”程令下楼没有先跟林砚清打招呼，而是先跟鱼宁说话。
    林砚清等的人如果是别人，鱼宁还可以蹭一下桌，但是这人是程令就算了吧，她怕和程令吃饭的时候会忍不住将汤饭盖在她头上。
    鱼宁正准备回怼她两句，结果就看见林砚清被人撞了一下，连带着的还有一句挑衅：“别挡路。”
    “走廊这么宽，你非要走这儿吗？”鱼宁见林砚清被她这么一撞不自觉往旁边退了一步，有些气恼，说话声音都带着愤怒。
    正值午间吃饭时间，楼梯上学生来来往往，听见鱼宁的吼声全都停下了步子，看向她们。
    鱼宁原本以为在这么多人的目光注视下至少苏以恩是不敢胡说八道的，结果就听见苏以恩的嗤笑声：“你不知道吗？从这去食堂吃的饭会更香。”
    说完这话之后跟着她身边的朋友扬长而去。
    鱼宁：“……”
    她宣布，现在苏以恩才是她最讨厌的人。
    然而，她刚这样想着，就听见程令的嘲笑声：“啧，活该被怼。”
    鱼宁：“……”
    收回刚刚的想法，程令依然是她最讨厌的人。
    *
    蒋双双见自己发了转账之后林砚清没理她，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再发点什么的时候，就见到聊天界面提示对面已经确认收款了。
    蒋双双松了口气，又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这次迟迟没收到林砚清的回复，便收了手机，去窗口打了一份素菜和饭。
    能进骄阳女校的除了家里有钱和成绩也好之外，还有一种就是特招生，成绩或是其他方面十分优异，全年减免学费，蒋双双就是靠成绩和舞蹈双优被骄阳女校特招进来的。
    鱼宁还在为程令的话而感到生气，从教学楼到食堂路上一直都在跟孙依依吐槽。
    “我到底把程令怎么了？我好像也没得罪过她啊，为什么就喜欢跟林砚清说我坏话呢。”
    鱼宁早就听说过那句要搞定一个人也要搞定她身边的朋友，所以之前也有接近过程令，但是，她发现程令天生和她有仇！不管她怎么对她好，明示暗示友好相处都被她拒绝了，后来在一次她生日派对的时候，鱼宁忍无可忍了，将自己的生日蛋糕砸在了程令脸上，她还听见程令和林砚清告状的话：“看吧，这就是她真实性情，平时对你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那是鱼宁过的最不开心的一个生日，也是她将程令拉进最讨厌的人行列的第一天。
    “我记得你们以前关系不也还可以吗？”孙依依听着她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询问道。
    鱼宁似乎也陷入了深思，她也记得和程令刚认识的时候关系好像挺好的，好像是从……和林砚清订婚之后？
    鱼宁想到这忍不住哀嚎一声：“是在订婚之后！她大概是真觉得我配不上林砚清！”
    孙依依：“……”
    “真是个闻者落泪的答案。”
    其实孙依依觉得鱼宁已经够努力了，自从和林砚清订婚之后鱼宁变了好多，似乎真的是像她说的那样为了配得上林砚清。
    孙依依也不否认林砚清确实很优秀，但是也没有优秀到让人疯狂的地步吧，而且在她看来一个人优不优秀可不全是从成绩和长相来体现的，要她说，既然不喜欢鱼宁，那干嘛答应订婚？据她听说，鱼宁和林砚清都是互相点头的，早先她还问过鱼宁是不是林砚清家里人逼迫的，鱼宁说不是，是两人当场点头的，孙依依知道鱼宁从来不撒谎，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她内心瞧不起林砚清的原因。
    “你不觉得苏以恩也还可以嘛？”
    鱼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依依，下午放学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嗯？你生病了吗？”孙依依立刻就被她的话带偏了，还以为她哪里生病了需要看医生，结果就听见鱼宁道：
    “去给你挂个眼科。”
    “……”
    “你没看见她怎么对我们家砚清的吗？”竟然还夸她。
    “不是，你不知道，那天我看见她在喂流浪猫，我还在养老院门口见过她，好像在做志愿者。”
    “可以。”
    “真的……嗯你说什么？”孙依依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话。
    鱼宁龇牙：“我的闺蜜看上了我未婚妻的死对头。”
    孙依依：“……”
    如此熟悉的句式，孙依依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前些天看的一本小说书名格式。
    食堂里人还比较多，两人随便站了一个平时经常来的窗口，一边排着队一边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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