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蜷缩在一起被他捧在掌心,然后迫使他打开护佑着宝物一般的手掌,手指从指缝挤进去,十指紧扣。
让对方的身体再靠近一些。
两人之间的阻碍反而成为了能够更加靠近的名为保障的借口。
他们像是分享秘密的孩子,凑在一起,轻言细语。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太宰治耐心的引导着。
“阿言,如果你想要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得拿出能够让我认可的理由,什么都不付出的就得到想要的东西,真是......太贪心了。”
他看似为难的说着温柔又冷酷的话。
说到这里,京野言也有点委屈了。
他做得还不够吗?
虽然时常走错了的方向,但也从来都没想过放弃。
“什么都可以做......”
“嗯?”太宰治耐心的等待着。
“太宰,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京野言第一次这样坦诚自己的心中的疑惑,他感到扣着他的手用力的收紧了一下。
用很认真的态度问:“我也不是只会说空话的人,可你为什么还是拒绝我?”
以为自己能得到告白的太宰治呆住了,“诶?”
这么会的功夫,京野言也反应过来自己被带了节奏,太宰需要什么理由?这里已经是他掌控的地盘了。
收敛了表情,京野言别扭的抽回手,“太宰,看来你还没看清现在的局势,理由什么的......你没有选择的权力,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你发现了。”
京野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家伙果然在算计他!
“不对,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太宰治一脸愤愤不平的说。
京野言感觉自己心里被戳了一箭,原、原来都不记得了。
抛开残存的那点心虚,京野言打开了笼子,走进去,然后再回身细心的把笼子锁上,冷冷的笑道:“看来有必要让你认清一下自己的现状了。”
太宰治思索了一下,想起某天,某个家伙一脸沉重跑过来问他们是不是朋友。
不......不会吧,阿言的拒绝说的这个吗?
想通之后,瞬间就有点语塞,心里咬牙切齿的骂这家伙不开窍。
明明都说出为了他什么都能做这种话了......
看着跪到软垫上,缓缓俯下身的人,太宰治眯起眼,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在对方懵逼的表情里用力的把他扯下来,在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反身按在身下。
“真伤心啊,阿言竟然这么误会我。”
太宰先抱怨起来。
这个姿势实在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深切的感到自己失策了的京野言想要重新掌握主动权,却被对方制止。
把手按在对方的领口,太宰治低沉的警告:“不要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这句话让京野言老实起来,迷茫的扬起头看着他,歪了歪头,“你知道?”
无意识坦露在眼下的脆弱的喉咙,让太宰治瞳色深了许多,他放柔了声音:“当然,再明显不过了,但是你的做法是不对的。”
他压低嗓音道:“让我教教你,好不好?”
京野言不是那种张狂型学霸,奉行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准则,太宰都这么说了......
而且他潜意识里其实很信任太宰,多年来作为搭档时的靠谱,聪慧的头脑,虽然有的时候过于混蛋,但是真出什么事又太过靠谱,因此,京野言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太宰治轻轻的按了一下他的喉结,“首先先告诉我,你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呢?我想听你亲口说。”
这不能说啊。
京野言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让自己不要往下看,连脸都开始红了起来。
说白了,就是他对他图谋不轨,居心不良啊混蛋!
好在这里比较黑,应该看不到他的脸。
刚这么想,就听到太宰治说:
“好热,阿言莫非在想什么奇怪的画面?嗯?”伴随着低低的笑声,微凉的手指碰了碰京野言的脸颊。
奇怪的氛围,受限的姿势,全部都让京野言的危机感飙升。
感觉......有什么要超出掌控了。
“不说吗?好吧,以后总有机会让你一直说给我听,现在嘛......”太宰治笑了笑,手指按在了衬衫的最上个扣子。
继续哄着:“我没有拒绝你,永远也不会拒绝你,不过你好像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关于这一点,我会让你有更清楚的认知的。”
......
赫尔岑像是游荡在这坐空荡荡的城堡里的幽灵,从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沦落为悲惨的打工人也不过是眨眼的事。
正像往日一样抒发自己悲惨的心情的时候,城堡里的大魔王突然从远处走来。
带着一身凌厉的气势,却不像平日里那样让赫尔岑感到畏惧。
怎么回事......
赫尔岑绝望的发现自己无法把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
魔王一丝不苟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褶皱,领口被扯开,露出漂亮的颈线,柔顺的头发蓬乱着,颊上透着淡淡的粉色,即使板着张脸也没有之前那种威慑力,他仿佛忍耐着什么,心不在焉的。
这副模样,是个人都忍不住好奇发生了什么。
赫尔岑默默的想了一下,这个建筑里好像不存在任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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