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野言垂下眼眸,语气自然的说:“没什么,我在死线之前完成了森先生交给我的任务,还多亏了乱步,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
太宰治在他身边坐下,拄着脸歪了歪头,“这样啊。”
“对了,浅井呢?”
“他昨晚回来的很晚,今天一早又早早的离开了,好像很忙的样子。”说这话的时候,太宰治目不转睛的盯着京野言,脸上带着模板化的微笑。
凌晨才回来,马上又要出门的京野言心虚的转了一下蛋糕叉,总感觉太宰说的不是浅井,是他。
怎么突然有种被妻子抓到自己出去鬼混的心虚感??
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让京野言莫名开始感到歉疚,他晃了晃脑袋,甩掉这一恐怖的想法,叉了一块蛋糕,“最近多留意一下他的动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织田先生和孩子们受到伤害。”
“我明白,绝对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把最后一口蛋糕送进嘴里,京野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欸有把心里的意温问出来。
不知道打开多少次的定界面上位,他身边的红点从来都没有变过。
如果连考试系统都认可了面前这个人就是“太宰治”,那他又何必去纠结能完成考试的那个人是谁?
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太宰治忽然问:“阿言,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你需要我问你什么吗?”
太宰治稍稍笑了一下,“没什么。”
虽然已经打算不再再去理清“太宰治”的事,但京野言难免想要探寻这个突然出现的太宰治的身份。
因为太宰身上有种别人演不出的特殊的气质,他能感觉到,无论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太宰治。
......
在警察局里做了登记之后,京野言就可以把那块宝石带走了。
虽然他表现的很安分,但横滨的警察们还是把他欢送了出去。
不管是和哪边发生斗争,警察局都是夹在中间的炮灰。
送给意大利的宝石完好无损的交到了森鸥外的手上,森鸥外对京野言十分满意。
不仅仅是对京野言的能力,更多的是他一如从前的服从。
在京野言离开之后,森鸥外打开了装着宝石的盒子,拿起宝石,放到灯光下。
每一个切面都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赤红的颜色就像是一朵正在燃烧的玫瑰。
从宝石的深处,似乎有个光点缓缓浮现。
光点从宝石的深处飘落。
森鸥外大致的检查了一下就把宝石放回了盒子里。
送宝石给彭格列不是想要拉拢彭格列,意大利的战场也不轻松,但港口也需要站队,到什么程度就看彭格列给出的筹码如何了。
“希望不会让我失望。”森鸥外的手搭在一起,撑着下巴,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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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山林里,树叶交错的搭在一起,遮住了日光,唯有缝隙间落下光线。
浅井拓也靠在一棵树上,抬手抹掉了唇边的血迹,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最后只摸出了三张符纸。
捏着符纸的手紧了紧。
他盯着符纸看了一会,神情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样平静又温暖的生活或许就是他所向往的未来,却注定不属于他。
想要守护的东西从他出生起就从不曾存在,如果这样没有价值的生命还能有什么用处的话,他必将倾尽一切。
绝不能让织田老师他们因为他陷入危险。
如果被认为是溯行军,时政是不会在乎多杀两个人的,所有有可能对历史产生威胁的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在时政的眼里,一切都是为了崇高的使命,为了拯救世界,即使是错杀也只是微不足道的牺牲。
他曾在母亲的日记本里看到过,因为收留了受伤的溯行军高层,母亲的一家都被时政处死,如果放在现在大概能就能够得上丑闻了,但在战争的初期,来自内部的创伤让时政风声鹤唳。即使后来,已经查证母亲一家和溯行军并无关联,时政也尽可能的补偿了母亲,但是因为母亲并不认可时政的理念,而来到了溯行军。
右侧传来了破空声,浅井拓也捂着身上的伤口,将三张符纸一口气全部抛向空中,三个溯行军被召唤了出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向树林深处跑走。
但他到底是人类,又怎么可能与神明相提并论。
“呦,吓到了吗?”一道含笑的声音出现在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浅井拓也用力的向身后挥刀,刀锋凌厉的劈下去,却被鹤丸国永很轻易的就挡住了。
一个又一个付丧神从四周走出来,将多有可能逃跑的线路都封死。
“抓到你了,请跟我们走吧。”一期一振提防着面前的男人,之前一直抓不到他,现在突然出来送,无论是谁都会怀疑是不是陷阱。
药研藤四郎打开了时空转换装置,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还是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原型的法阵再脚下展开,金色的光柱直通天际。
明明已经被逼到绝路,浅井拓也却忽然笑了笑,他将手里一直握着的东西用力的扔向药研藤四郎。
尽管反应迅速的付丧神出手阻拦,却还是晚了。
溯行军使用的时空转换器和时之政府的碰撞在一起,本来不能使用的道具,在时空波动的影响下闪烁起了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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