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俊介!”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者厉声拦住了花开院俊介,虽然皇一门这些年势弱,但面子还是要给,老者转过头对京野言和善的笑笑,“抱歉,不过俊介的怀疑也有道理,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不是皇一门拿来糊弄人的理由呢?”
京野言觉得这些人可能是有备而来,后续也许还要做什么。
果然,老者的身后立马有人接上:“不如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这位能杀掉樱冢护的实力如何?”
皇昴流心道不好,赶紧出言阻止,“这位也是樱冢护的受害者,无论如何皇一门都不会放过樱冢护,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这不好吧,”男人悠然的声音传来,“虽然大家尊敬皇一门这些年做出的贡献,但是如果皇一门凭借大家的信任背叛了大家,那可就太危险了。”
从人群里走出来的男人没有穿狩衣,一身正统的黑色和服,一只眼被符咒遮盖,只露出一只赤色的凤眼。
是除妖师家族地场家现任的家主的场静司。
如今正统的阴阳师和除妖人之间的矛盾也很大,正统的阴阳师瞧不上曾经服务于平民,没什么文化一点也不懂阴阳之道的除妖师,现代的除妖师虽然还是使用符咒,却不怎么相信阴阳师那套神神叨叨的东西。起码地场静司就对阴阳世家统治阴阳道这件事不满很久了。
阴阳师连他眼睛上的妖怪的诅咒都解除不了,所谓的能够驭使鬼神、趋吉避凶、破除邪瘴的阴阳师在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妖怪这种东西,只有杀掉,人类才能安心。
“阴阳术,”的场静司轻谩的声音引来了其他阴阳师的怒视,“不如就让大家看看,到底是怎样的阴阳道天才,才让皇一门藏了这么久才肯带出来。”
他这么说,之前一直不知道京野言是什么身份的人恍然大悟。能进来的只有阴阳师,这个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却会为皇一门出头,年纪又不太大,只有可能是皇一门的人才有可能,既然被带在门主身边,难道是皇昴流的弟子?
这下本来因为的场静司的话已经想先放一放皇一门的事的阴阳师们,看着京野言的眼神变得更敌视的同时还有点羡慕。
皇一门因为出了个皇昴流,所以又统领阴阳道十几年,这会又冒出来一个,别的家族都会有的青黄不接的问题,怎么在皇一门那里就完全没这个困扰了?
不过不想再等上百年,等皇一门彻底衰败的人还是挺多的,此处特指土御门。
“不行!”皇昴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还记得京野言只是个空有灵力,却无法使用的人。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本来宴会上大家就会交流阴阳术,当作提前进行的展示就行了,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的场静司继续说。
京野言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论是说他是皇一门的弟子以激化矛盾,还是现在故意偷暗示皇昴流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都要京野言上场亲自打破自己谎言。
这个人注意到他根本就不是阴阳师了。
京野言拦住想说什么的皇昴流,和的场静司面对面。“只要能证明我能打过樱冢星史郎就可以了吧。”
的场静司低声笑了笑:“当然,我的目的不是为难你。”
京野言冷笑一声,“难道你除了为难我还有别的目的吗?”
没再搭理这个人,京野言直接往场中走去。
既然他说了会杀死樱冢星史郎的话,就必然不会让人戳穿。
樱冢星史郎敢把他当成猎物,那两人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只是他不用阴阳术解决而已。不过这会为了不让皇一门的颓势显现,京野言这个虚假的阴阳道天才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之后他还需要皇昴流去横滨帮忙,不能让其他的事绊住昴流的脚步。
“阴阳师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现在是除妖师的天下。”京野言从的场静司身边路过的时候听到他这样说。
“真敢说啊。”
京野言走到中间不太高的台子上,应该是给阴阳师们切磋准备的。
要说阴阳术他确实不会,不过他曾经听过——传说中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游走于此岸与彼岸之间,能与神灵对话,驭使鬼神之力,其中要数能复活死人的[泰山府君祭]最出名。
旁边的人把白纸之类的东西搬了上来,京野言看了看白纸,突然笑了笑,“阴阳术难道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吗?”
“要使用阴阳术只用一个响指就好了。”
周围的人都用看疯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台上笑得一脸疏朗的少年。
京野言不在意的抬手,真的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响指声回响。
周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也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有人使用阴阳术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岂不是得安倍晴明活过来才算?
周围一时静的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什么变化也没发生,皇昴流手中的符纸已经准备好射出去帮京野言作弊了,而地场静司准备坑京野言的符纸也准备好了,就算京野言能使出阴阳术地场静司也有办法让他失败。
底下的人在心中冷笑,还真以为踢到铁板上了,结果只是在逞强。
“你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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