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柴火丢在了最中间的空地上,有点犹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白鸟真理子。
白鸟真理子温声对他说了句“辛苦了”,将身后的背包丢给伏黑甚尔,就半蹲下来,开始搭比较容易且持久燃烧的火堆了。
她按照记忆中的方法简单的尝试了几下,就成功的将火燃了起来。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白鸟真理子正打算找个地方坐一坐,就发现灶门炭治郎已经将他那件黑绿配色、市松图案的羽织铺在了地上,弥豆子正乖巧的坐在上面。
“请来这里吧,”灶门炭治郎开朗的说道,“正好我铺好了!”
他自己则是走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坐下了,似乎完全不在意衣服脏掉的样子。
瞥见了他口袋中的两个饭团,白鸟真理子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炭治郎,”她严肃的问道,“你今天晚上离开上一个镇子之前,有吃饭吗?”
灶门炭治郎有点不自在的动了动。
“啊、这个,”他小声的回答道,“吃了的,白鸟小姐。我有记得吃饭的。”
虽然只吃了一小口,但也算是吃了吧。他也没有说谎。
看见他这样的表现,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
她其实大致猜到了眼前的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是不愿意欠下人情而已。
“好吧,”白鸟真理子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了。”
她在羽织上坐了下来,又挨着弥豆子稍微动了动,挪出了一个位置,“炭治郎也来坐吧。”
听见这句话,靠在树下的伏黑甚尔瞥了她一眼。
“不了,”炭治郎笑着说道,“已经坐到地上了,会把羽织弄脏的。”
他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洗起来很麻烦啊白鸟小姐,不用担心我的!我在地上坐着也是一样的!”
他这样懂事,倒是弄得白鸟真理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有点无奈的从包里摸出了一盒矿泉水和一份自热锅,“主要是我有点不太会弄啦。炭治郎能过来帮忙吗?隔着太远的话,不方便的。”
这是白鸟真理子提前带好的食物,本来是打算晚上九点左右拿出来当夜宵分掉的,但是发现炭治郎压根没吃晚饭,她就提前将东西拿出来了。
听见了白鸟真理子的请求,虽然说灶门炭治郎对这东西一点都不熟悉,还是站起身走了过来。
“那个,”他问道,“其实我也不太会不要紧吗?要不还是问问看伏黑先生?”
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
“不用在意他,”她随意的说道,“他吃的很饱主要是我有点饿了。”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灶门炭治郎则是有点迷茫,“这样吗?”
“是啊,”白鸟真理子感慨道,“白天受邀去吃了自助餐来着。他几乎要把自助餐厅的老板都吃哭了。”
抛开这个话题,白鸟真理子指挥着炭治郎,“对,先把这个包放进去,然后把水倒进里面,再把拆好的菜丢到盒子里面——”
灶门炭治郎手忙脚乱的按照白鸟真理子的吩咐往下一步步做着,很快,一条细细的烟雾就从盖子上预留的小孔中钻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相当浓郁的食物香气,本身嗅觉就相当灵敏,这对炭治郎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似乎有肉,还有其他的蔬菜
灶门炭治郎嗅了嗅这股勾起他口水的味道,紧紧的抿着唇,一丝不苟的执行着白鸟真理子的吩咐,尽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忽略自己饿的快咕咕叫的肚子。
只剩两个饭团了,距离位置还有一小半,还有两天左右的脚程——要忍耐。
看见饭终于热好了,白鸟真理子舒了口气。
她接过了饭,打开,然后做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糟了,我带错了口味!”
白鸟真理子装模作样的将这份热好的饭往灶门炭治郎手里一塞,自己则是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包装纸。
她有点焦急地叹了口气,“拿成最难吃的味道了——这下要怎么办啊。”
“啊?”灶门炭治郎有点迷茫的问道,“什么?”
他捧着这份饭,似乎完全没理解白鸟真理子的意思。
“啊,抱歉,”白鸟真理子说道,“我带错了口味甚尔也不吃这个味道的。”
她有点苦恼的说道,“喜欢这个味道的只有惠君,虎杖倒也不怎么挑食,但是他们都不在。”
“所以呢?”灶门炭治郎下意识问道。
这正中白鸟真理子下怀。
“我正在想办法处理掉它,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吃掉不喜欢的食物的,连碰都不想碰的那种,”她带着期待的看着炭治郎,“炭治郎你挑食吗?”
从来不挑食、胃口相当不错的灶门炭治郎诚实的摇了摇头。
“太好了!”白鸟真理子惊喜地说道,“能拜托你吗!”
她拾起了边上还没拆封的筷子,三两下将筷子掰开,塞进了炭治郎的手里,“就全权拜托你了!吃不完也没关系的!”
食物从天而降,意外的惊喜砸的炭治郎有点懵。
“您不吃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是啊。”
她颇为轻松的说道,“我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确认了白鸟真理子确实对此不感兴趣之后,灶门炭治郎就盘腿坐了下来,开始解决这一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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