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武装侦探社的任务,只不过其实接下这份委托的是国木田君,并且是今天早上才得到了正式委托书。
太宰治走之前翻了翻他要批阅的文件,因此也不算撒谎。
果然,听到有政府介入并且程序还算合理,白鸟真理子稍微松了口气。
“没问题的,”她点了点头,“如果需要配合的话,我是完全可以的。”
“一点都不抗拒吗?”太宰治笑着看向她,喃喃道,“这么配合?”
果然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单纯啊。
白鸟真理子怀疑地看着他。由于之前的事件,在她的眼里,太宰治的信誉已经完全归零了。
见白鸟真理子还在纠结他说的话,太宰治轻轻带过了这个内容,“没什么,我们进行下一个内容吧。”
比起质疑她的配合程度,太宰治看起来更像是偶然想起来,于是随口一提而已。
他双手交握,支着下颌看向白鸟真理子,露出的手腕处缠绕着的、细密的绷带。按照他脖子上也同样露出来的绷带来看,可能是把绷带裹满了全身吧。
真是个怪人。白鸟真理子奋力将突然蹦到她眼前的眼罩怪五条悟甩到脑后,并且阻止自己的脑子将两者联系起来。
最后在审视了太宰治几遍之后,她勉强地点了点头,“你先继续。”
“其次的话,”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我是来执行委托的。”
“社长说,白鸟小姐向侦探社委托了‘在三个月内找到能救治遗传病的方法’这件事,”他说道,“报酬已经直接支付给他了哦。是这样吗,白鸟小姐?”
白鸟真理子骤然想起了之前的那碗拉面。原来福泽先生真的把这件事当成委托去做了吗?她还以为是随口说的玩笑话。
想起只有一面之缘的福泽谕吉,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抱歉,可能是误会。我只是请他吃了一碗拉面,担不起这么高的回报,”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你们可能误会了。”
她客气地说道,“我很高兴福泽先生挂念我,但其余的事情还是不用了。也辛苦你跑一趟了,太宰先生。”
“我们社员所能够办到的,只是执行任务而已,”太宰治摇了摇头,“上司的话永远都是上司的话,是不容置疑的。要是白鸟小姐觉得委托出问题的话,我建议还是找社长说清楚比较好~”
这话说的相当理直气壮,就像今天逃掉工作、肆无忌惮溜出来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什么古怪替身一样。
“那你把话给福泽先生带回去,让他来联系我吧?”白鸟真理子试探着问道。
如果不能代替上司接受拒绝的话,那他们两人单独面谈总可以吧?
“哎呀,恐怕不行,”太宰治叹了口气,“社长最近很忙的,大概有相当多的事务要处理,并且还有不少宴会要出席,大概没空。”
他看了看周围,“更何况没有完成任务,我也很苦恼的。回去可能会被国木田君——我目前的搭档好好的训斥一番,白鸟小姐方便的话,我能再呆一会吗?”
见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头,他笑眯眯的再次说道,“拜托了!而且城市最高点的风景也很不错的来着——”
横滨最高的地方应该是port afia的总部大楼,到时候骗谁的证上去好了。
白鸟真理子怀疑的看着他,总感觉这家伙没这么好心。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最开始答应他就是错误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我能瞒着你什么呢,白鸟小姐,”太宰治摊了摊手,“没有的哦。”
他笑眯眯的抛出了另一个消息,“更何况横滨有一位治疗系异能力者,就在武装侦探社任职。要来试试看吗?”
白鸟真理子愣住了。
“请详细说一下你们那侧的横滨,太宰先生,还有异能力,”她最后这样回答道,“我确实很感兴趣。”
听完大致的情况,扫了一眼手机,白鸟真理子看向虎杖悠仁。
“对了,你那边的训练开始了吧?”她问道,“你先回去吧。”
“欸,可是——”虎杖悠仁抓了抓头,“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指了指一边的太宰治,脑内敏锐的雷达一直在滴滴的报警,“虽然这之后的表现都还算不错——但总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呢。说起来,你真的要去横滨吗?”
“我还没想好,”白鸟真理子实话实说,“虽然说去看海不是非那里不可,但我对那位与谢野医生真的很感兴趣。”
她想到最开始把太宰治放进来的原因,叹了口气,“我后悔了,就不应该把他放进来。”
真烦啊。要是没有这么多事情就好了。
无知的人最幸福,果然这句话才是真理。
“我都可以的哦,”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晃了晃椅子,像是小学生一样愉快的荡过来,荡过去,“差不多下班时间我就走啦。”
那时候国木田肯定也不在侦探社了,可以回去了。
木头椅子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他就这样在最兴高采烈的时候,失去了平衡。
砰的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
旁观的白鸟真理子虎杖悠仁:
团子默不作声的将爪子收了回去,而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又打开了。
“白鸟,”真希推门而入,“学校突然断电了,我们想来蹭下你这里的空调,方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