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云好不容易抓到了他藏在被子下面不怀好意动作的那只手,闻言却又被他的说的面红耳赤起来。
凌云仙尊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原来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小徒弟是怎么长歪长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他一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苍白地反驳道:“......我只是在发呆。”
“原来如此,”周乾明佯装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您对我有什么......”
他话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让两人对话瞬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柳暮云没等他说完便用另外一只手拧在了他的腹肌上,周乾明正笑得仿佛偷到了鸡的狐狸,突然被他掐得神色一滞,柳暮云趁着这个间隙推开了他,抿着嘴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乾明见状在后面带着笑意喊疼,柳暮云现在对他说的一切话都当空气,坐在床边理好睡衣后便回头道:“起来,去看看昨天的申请怎么样了。”
周乾明经过了一晚上的“温柔乡”已经早把什么视频什么申请给抛到脑后了,故而他的听了之后第一反应是疑惑:“什么申请?”
柳暮云有点无语地扭头看向他,只见那小子此时的眼神正落在他的腰上,明显说出来的话没过脑子。
原本身上的睡衣就薄,再加上一晚上的挑逗揉捏,柳暮云现在的腰基本上不能碰,此刻被他看一眼都有点不自在,闪了闪眼神开口道:“视频,”说完又有点无奈,忍不住补充到,“你能带点脑子吗?”
周乾明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事情,闻言从床上直起了身体伸了个懒腰,随即懒懒地回道:“脑子可能昨天晚上跟着某些东西一块儿消散了。”柳暮云站起来的时候没意识到他的意思,拉开卧室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他不由得扭头对周乾明怒目而视,随即颇有些情绪地走出去摔上了卧室门,留后面那个笑意渐浓的逆徒一个人呆在卧室。
虽然整个别墅有浴池的屋子只有一个,但是能用来洗漱的地方却不少。
只不过两人都对这种堪称奢侈的生活不怎么感冒,平日里一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离楼梯最近的那个洗漱间,今天也不例外。
当柳暮云刷完牙开始洗脸的时候,被他抛在后面的周乾明才姗姗来迟,故意站在他后面探手去拿他的杯子。
柳暮云洗脸的动作一顿,在镜子中跟身后故意笼着他的人对视了一眼,终于忍无可忍问出了他从昨天以来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多大了?”
“没过百,年轻着呢。”周乾明一边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往自己的牙刷上挤着牙膏。
“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幼稚吗?”柳暮云见他装疯卖傻,忍不住用更加直白的话语表现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觉得啊,”周乾明答得非常顺滑,顺便把牙膏放了回去,“我抱抱我师尊怎么了?犯法吗?”
柳暮云对此的态度是无话可说,他低头想把脸洗干净,却被身后的人环着无法动作,只能无奈地用手肘往后顶了一下:“松手。”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地洗完了漱,碍于两人起的都不怎么早,可能等周乾明做完早饭的他们俩已经饿死了,故而他们俩只能捏着鼻子“享受”了一顿虫族“美食”的经典保留项目——营养膏。
这玩意吃到嘴里的口感和他看起来的入口即化完全不同,基本上就是观音土掺水的感觉;而味道便更不用说了,周乾明觉得这玩意没味就是最大的恩赐,但是好死不死他们家的这几袋都是俏俏果味的,这种水果周乾明其实也吃过,有点类似草莓,吃起来酸酸甜甜的,非常合柳暮云的口味。
这也是周乾明当时买的时候为什么买这个口味营养膏的原因,然而事与愿违,这款营养膏的口味不能说跟俏俏果大相径庭,只能说毫无关系,难吃到了充满想象力的地步。
两人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整个早餐。
按理来说柳暮云要是脾气不好一点就该就此迁怒他徒弟了,然而凌云仙尊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原本还看那逆徒破不顺眼的柳暮云在吃完了这顿惨绝人寰的早餐后终于回忆起了自己这两年究竟是怎么过的,随即联想到这几个月来的“幸福生活”,不由得感觉有个徒弟确实不错,虽然烦人是烦人了点,但他知情识趣啊。
周乾明不知道这顿堪称灾难的早餐是如何离奇地让他师尊的心情平复下来的,他只是在吃完后乖乖地听从他师尊的要求,打开移动终端去确定删除视频的申请是否成功。
事实证明视频网站的管理员不是吃干饭的,他们一个靠着流量过活的网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让周乾明把视频给删了,故而第一次申请不出所料地拒绝了,甚至连理由都没有。
周乾明见状没敢回头,硬着头皮用平铺直叙的语气把申请未通过的事情给说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柳暮云对此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平淡地开口道:“那便再申请一次。”
周乾明还不知道是那顿营养膏救了自己,闻言只是暗暗在心底庆幸,此时的视频下面疯狂讨论着昨天那场直播的虫中有一些已经未卜先知地猜到了即将发生的事:
“我觉得以柳上校昨天气急败坏的劲儿,估计这视频存在不了太久了,且看且珍惜”
“+1,我也觉得,所以我下载了”
“好家伙你们给我说的开始害怕了,我火速去缓存,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