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往大半年了。”李景州双手放在苏莹的肩头,“奶奶年纪也大了,我在想婚事也应该提到日程中了。”
苏莹身躯一僵,觉得肩头的手重逾千斤,她委屈的看向李景州,“为什么这么着急,你不是说支持我的事业吗?”
“对,”李景州半蹲下身子,英俊的面庞满是认真,“我知道你有上进勤奋,也知道你想做出一番事业,但是没关系的,结婚后也可以做事的,现在又不是旧社会。”
苏莹沮丧的说道,“可是我家道中落,就算是回到最风光的时候,你家估计也看不上我。”
她双手捧着李景州的脸颊,声音轻柔,眼睛里像是含着无数的情波,“景州,你不是说最爱我的吗?我想拿到影后,这一直是我的心愿,我要成为最耀眼的那一颗星。”
李景州眨了眨眼睛,出现了一瞬的晃神,他重新凝聚视线,看到苏莹哀求的可怜模样,到底是不忍心。
“嗯,等你戴上影后的桂冠,我们就结婚好嘛。”
“景州你最好了。”苏莹张开双臂,依偎到男人的怀里。
李景州望着窗外的无尽的星空,牙关却紧紧咬着,脑仁一抽一抽的发胀,他许久没有发病了,这是怎么了?
第十七章
楚白是一个醉心导演事业的工作狂,而朝歌又是懒散冷淡的性格,因此两位都不喜欢参加聚会,因此方余青在晚宴现场看到楚白的身影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真是百年难得一遇,早知道你来了,我就不必来参加了。”方余青一身倜傥的浅蓝西装,没有系领带,很是休闲随意。
朝歌拿起一杯鲜红的饮料,随意啜饮一口,皱着眉放下,“你是来干正事的,我是来看热闹的,当然不一样。”
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棉质衬衣和深色长裤,在满是西装小礼服的晚宴显得有些突兀,不过相比衣着,楚白的外貌显然更加与众不同。
乌发雪肤,五官清俊,右脸的烧伤却漆黑一片,让朝歌的身上增添几分阴郁神秘的气质。
楚白的毁容和无性恋,娱乐圈大概无人不知,不过楚白身为云金的大股东,又有超高的导演能力,势力实力都十分过硬。
参加晚宴的各个都是人精,自然不会露出什么鄙夷惊奇之色,时不时还有合作伙伴上前跟朝歌打招呼。
方余青低声询问,“听说你和秦然遇到事故了,没什么大碍吧。”
“都没受伤,其实我当时睡着,都是秦然跟我说的。“朝歌挑了一块抹茶草莓蛋糕,晚宴大多都是低度酒水,甜品味道倒是不错。
方余青拿着一只香槟,时不时有人上前攀谈,这虽然只是个小型的晚宴,参会的人员的级别却都不低,除了娱乐圈里几个大公司的,还有许多传媒和文化界的前辈大家。
“我先去休息。”朝歌对于聊天兴趣缺缺,他坐到角落的单座沙发上,秦然和李园姗姗来迟。
“你来晚了。”
秦然弯下腰,从朝歌的餐盘里捻了一个小泡芙,喂到自己嘴里,“因为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了。”
朝歌回头,青年的侧脸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他的右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五指张开,金色的细链缠在他的食指上,圆形的钟表在半空左右摇晃。
“哪里来的?”朝歌打开盖子,是有些年代的东西,但是保存的很好,的确是一块钟表,左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合影。
长直发的女人戴着一副翡翠耳环,言笑晏晏揽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看起来有一点眼熟。
秦然伸出食指摁下表盖,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进门的时候,碰到那个人了。”
朝歌顺着秦然的视线,落到人群中央的一个男人身上,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人却围绕着这个人闲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时间的紧迫。
“李景州。”朝歌摩挲着钟表,突然诧异道,“这个钟表不会是你偷得吧。”
秦然睁大眼睛,浅色的眼珠在宛如白昼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双肩耸下去,“怎么可能呢,就是在地上捡的,看了照片,才发现是李景州的。”
朝歌伸手摸了摸秦然的头,柔软细密的发丝在他的手指缝隙滑过,像是某种小巧美丽的鸟类的羽毛,“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
“对了,哥,你要怎么对付李景州和苏莹?”秦然问道。
事实上,朝歌的诸多行动并没有瞒着秦然,毕竟两人日常接触时间过多,根本是瞒不住的,不过明面上,苏莹本来就是云金的敌人,朝歌要对付苏莹这股势力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
被开除的灯光师王敬,一直都是苏莹的死忠粉丝,在苏莹和云金解约后,三番两次在剧组闹事,最后也被开除,杀青那天晚上,王敬酒驾坠海死亡,正正好是朝歌回家的路上,如果运气稍微差一点,或许新闻上死亡人数就不止一个了。
这会是个意外吗?呵。
漆黑色眼珠静静端详照片,能被李景州随身珍藏的钟表,肯定是重要之物,看五官小男孩应该是他本人,那这位美丽的夫人,应该就是李景州的亲人,甚至可能就是他母亲。
今天的文化晚会每年都会举办,但今年李景州的参加,实在给这次晚会增添了一些更重的政治色彩。
“先生。”随行人员能看到李景州额头上细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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