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伊打开床头柜,吹风机居然出现在抽屉里,她站起身来手里拿着吹风机,向钟霖的方向扬了扬:“过来。”
钟霖犹豫了一下,还是踏着拖鞋走过去,“我自己来吧。”
她停在裴伊身边,伸手去拿吹风机,手指将要接触到吹风机把手的那一刻,
却摸了个空。
“学会抢了?”裴伊突然抬手,将吹风机举到头顶的位置。
钟霖手臂向前伸去,拖鞋底部沾了水,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前倾去,倒向裴伊的方向,
湿漉漉的发梢擦过裴伊胸前被浸湿,留下一小片水痕,白衬衫在那里变得透了一点。
裴伊别在耳后的发散开,擦过钟霖的侧脸,微微发痒,能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洗发水的香氛掺杂着Alpha的信息素,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钟霖没能稳住身形,撞入对方的臂弯里,这个角度,鼻尖恰好对方的锁骨窝,她的手条件反射般举起,挡在自己身前,再压过去时,恰好覆在一片柔软上,指尖的触感很奇妙,宛如被云朵吻过,温暖而软和。
只是隔着手,几乎是胸膛挨着胸膛,能感受到心跳一下下的,剧烈鼓动着,
钟霖心口剧烈起伏着,隔着衣料感知到对方身上的温度,是热的,烫得她要死了。
这个姿势像极了投怀送抱,尽管钟霖本意并非如此。
钟霖立即向后退开半步,浑身像是一根绷紧的弦,小脸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桃子,可口又诱.人:“对…对不起!!”
她第一次那么急地说话,连声音都在发颤,肩膀被一只手按住,
裴伊望着她,眸底幽深:“坐下。”
“真的…我自己吹就好啦。”钟霖又强调了一遍。
肩膀上传来力度很大,一缕头发被压住,牵连的头皮隐隐作痛,
态度有些强硬,不容拒绝。
钟霖轻轻嘶了一声,被按着坐在床边。
裴伊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弄疼她了,眉心皱了一下,从她肩头撤开手。
吹风机被按开,呼哧呼哧在耳边吹着热风,修长的指节翻动她的发丝,指尖无意地刮过发根,头部被牵连着,泛起一阵麻意,
发梢被吹起,空气里是洗发露的味道,干净的味道里,却掺杂着一缕微不可察的Omega信息素,丝丝缕缕,隐藏情.欲。
钟霖被吹得有点不舒服,裴伊手腕贴近脸颊的时候,隐隐扫过一阵香风,极淡的Alpha的信息素,腿根变得有点发软,钟霖并紧了膝盖,脚趾用力扣了扣拖鞋,
感觉吹头发的过程好漫长啊…
软软的发丝在指间流动,裴伊在床前站着,如同绸缎般轻滑,鼻尖吸了两下,轻嗅着钟霖发丝间的味道,
这样的香味,裴伊很喜欢,刚才心头的燥意,如同火上浇油般,变得更甚,那双深褐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欲.色,近乎痴迷,却仅仅只是一瞬。
耳边听到钟霖轻轻的抽气声,似乎刚才走神间,又弄疼她了。
裴伊停下拿着吹风机的手,抓着发丝的手指逐渐松开,“你自己来。”
又将吹风机递给了钟霖。
她从没有给别人吹过头,抓着钟霖发丝的力度太大了。
也没有跟别的Omega好过,不知道怎样才是体贴…
但有一点可以清楚的是,她不想和钟霖做朋友。
我该拿你怎么办…钟霖。
刚才钟霖贴过来的时候,隔着那只软软乎乎的小手,能感觉到那种剧烈的心跳,在胸膛里“怦怦”作响,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这种感觉很荒谬。
或许等到综艺结束,一切就会恢复如初吧?
想恢复如初,却不想…再也见不到钟霖。
裴伊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缓步走到门口,走廊上的白炽灯光勾勒出她的轮廓,真正的腰细腿长,她半倚靠着门沿,轮廓美的惊心动魄:“快点。”
语气似乎带了点不耐烦。
又冷又拽的。
钟霖拿起吹风筒,尽管无奈却仍是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好的。”
当初要给她吹头的是裴伊。
现在要她自己快点吹头的也是裴伊。
如果一开始就是她自己来,也应该早就好了。
裴伊就是这样,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女主心,海底针,真的很复杂。
几分钟后,钟霖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将吹风机放回床头柜上,顺便帮护士姐姐将床上的被子叠好。
裴伊恰好此时办完了手续,她关上灯,两人一起离开。
“咔嚓”一声,病房的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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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
四十多分钟后,同一间病房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楚云泽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脸上的妆容还没有卸掉,她伸手打开灯,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病床边空有一双用过的一次性拖鞋。
吸了吸鼻子,嗅到一股香味,似乎是沐浴露或者洗发水的味道,还有极淡的…属于Omega的信息素。
楚云泽眉心皱了一下,心里似乎被一尾羽毛挠过,又痒,又难受…这里是医院,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过气影后应该不会那么禽.兽。
无论如何,她对钟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无论她的人,还是她的信息素,像是柑橘味的奶油,又奶又甜,像柑橘般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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