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历史专家发表过一篇论文批判慕元帝,被他知道后亲自下场,化身喷子,喷的他半年没有出来活动。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知道大家都好奇那一画一帛的内容,老师拍了照片,就先给大家一睹为快了。”虽然国家没有正式公布,老教授在国家历史研究院的身份高,早就拿到了资料进行研究。
闻言,底下原本正在疯狂给朋友安利吃瓜的学生瞬间抬起头来,眼睛亮的吓人,暗道这次早早起床抢座来的不亏,吃到大瓜的欲望蠢蠢欲动。
“这锦帛写的内容简单,就当给大家留个作业,大家拍个照,下次上课将翻译交上来。”
接下来是画。
被羽霁清抱在怀中随葬的古画,用了当时最先进的保存手段,即使已过千年依旧没有半分损坏。投影到屏幕上的照片画质有些失真,但是依旧无损画中之人殊绝容色。
竹下之人,玄袍繁复华美,漆黑如夜的墨发被白玉高冠束的一丝不乱,眸色剔透清明,不染任何尘俗。肤色至白至透,似冰雪无瑕,薄唇淡粉,与身上重色的衣着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对比。
普普通通的青瓷杯壁,在寒玉般的手指间流转,恰似雨过天晴后,那一抹澄澈的天青色都被他拈在了指尖。
如此风姿容貌,世无其二,那些在娱乐圈种以神颜著称圈粉无数的明星,尚不及这人一份风采。
全场几百人愣了几秒后,哪怕是面对着严厉的老教授,也控制不住地嘈杂起来。
“奈何一句卧槽走天下,我一个文学系的都想不起句子形容这等风姿,史书中不是写厉炀帝奇丑无比,终日以面具覆面,如果这叫丑,那我们岂不是丑的连人都算不上了。”
“究竟是谁在史书中写的这样不属实的东西,安的什么心,多笋啊。”
“容我说一句,我觉得史书之所以这样写可能是厉炀帝自己干的,毕竟这是一个有着双重马甲的男人,为了保护好慕元帝这个马甲,可不得拼命抹黑自己么,而且不知道真容的话,才方便厉炀帝暗中干大事。”
“好像男神并不喜欢别人为他作画,你看慕元帝也没有留下画像,这可能世间仅存的一幅了。”
“啊啊啊啊,末世由我终结,盛世也将由我亲手开创。这是何等魄力,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灵感泉涌,回去立马就开笔。”这位文学系女同学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宣布,以后我追星只追慕元帝,不仅雄才大略,还有这等清绝姿容,这是什么神仙偶像啊。“
“我好心酸啊,这个男人骗了我这么多年,之前我还坚持不懈地黑了厉炀帝十几年,想到这里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所有人,连着整个后世被他骗了整整千年,若不是有羽相留下了只言片语,可怜我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瞒着我们。”
“我谁都不服只服厉炀帝。登位后面对沉疴积重难返的钟离王朝,以及意图架空帝王权力的世家贵族,明面上当暴君将腐败官员和世家势力一网打尽,扫清阻碍,暗地里却自己悄摸摸地起义,时间一到换了身份夺取江山,这等心思......”
“基操,勿六。科普一下我男神开创的慕元盛世,政局稳定,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国力富强,天下大治,一举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盛先进的国家,四海之下皆臣服。此后慕国长盛不衰了几百年直至和平改制,慕国还是现代民主政治的开端。”
“慕国全面的改革措施放到现在来说都很先进,我还一度怀疑过慕元帝是不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哈哈哈”
不顾台下的嘈杂,台上老教授还在激动地侃侃而谈,台下学生窃窃私语,落在画上的视线半晌没有移开,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若不是亲眼所见,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完美之人。
遗憾不能和他生在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时代。
慕元帝是唯一个个没有留下王墓的帝王。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离开的却也洒脱无比。
后世之人也只能凭借这一纸画像窥得那人谋算天下开创盛世的一点风姿。
更多惊心动魄的实际都在历史的长河中凐灭。也无人得知,真正的钟离九仪,原本的命运轨迹,大约也是如史书中写的那般,国破家亡,重病垂死之际自刎于宫中,一把大火烧毁了所有。
。。。。。。
清源山位于京郊,是消暑圣地,建有一座帝王行宫,行宫中有一眼温泉,冬季里也适宜居住。
数九寒冬,山中雪梅却开的极好。
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
梅树下,司衍玄衣云纹,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架琴。
一双如玉的手从广袖中伸出,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
这是一首喻瑾未曾听过的曲子,天籁神音,飘渺如九天之上的白云清风,流动轻微如拂过树梢的微风,轻松洒脱,恍如能随着琴音见到广阔的天地。
超脱之意盛极。
喻瑾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司衍身上,眼中的痴迷之意毫不遮掩。
这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身躯瘦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被吹走,虽然蛊已被司衍解了,但是身体上已经造成的伤害不可逆。
“我竟不知,你的琴艺这么好,远胜于我。能在临死之前听你为我弹琴一首,已然无憾了。”喻瑾喉中疼痛,微咳了一声,清朗的声音里带了一分苦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