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一肚子火终于找到目标,上去一巴掌拍了下肖申克脑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肯定有事!”
肖申克捂着脑袋跟她怒目而视:“我告诉你打人别打脸哈!”
“我打的是头,哪里是脸。”
楚禾一边贫嘴,一边敏锐地感觉到某种视线似乎要把她灼穿,她回头一看,申时婉收回目光前的最后一秒,占有欲和责备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等楚禾给出反应,下一秒谭悦对申时婉的眼神也带着些许独占和警惕。四个人就这样用眼神交流出滋啦啦的火花,哪一个路过的人都要说一句空气过于紧张和焦灼。
楚禾:……
四个人的关系到底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不知道。
谭悦和申时婉有自己专属的更衣室,楚禾把谭悦送进她的更衣室后,就准备自己去换衣服。
“等一下。”谭悦喊她:“现在形式严峻,你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
楚禾惊讶:“包括换衣服?”
谭悦点头:“当然。”
“那我在门外等你。”
谭悦点头:“行。”
申时婉的更衣室在谭悦旁边,她看了站在门外的楚禾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直接扯着肖申克的领子就钻进了更衣室,门被干净利落地关上,门外只剩楚禾一个人。
楚禾只觉得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还好,谭悦并没有出现扣子拉不上喊她进去,衣服忘带了喊她进去,或者不论什么原因总之就要喊她进去的情况。十几分钟后就穿戴整齐地拉开门。
楚禾见她出来也松了口气,又看看隔壁,申时婉那里安安静静的,一点要出来的动静都没有。
“盯着别人的房间看什么?”谭悦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问。
楚禾赶紧收回目光。
“我好了,你去穿吧。”
楚禾答应一声,转头去自己的更衣室,临要进门才发现谭悦一副要跟着她进门的样子。
楚禾:“……我自己可以。”
谭悦:“我说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两个不应该离开。”
楚禾:“那你也在外面。”
谭悦奇道:“有危险的人是我,你让我在外面?”
楚禾皱眉:“那王岚……”
“王岚能打得过谁?”
楚禾瘪嘴不说话了,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理由去反驳她。
谭悦先她一步迈进更衣室的门:“别想那么多,我都穿成这样了,还会对你图谋不轨?”
楚禾只好跟在她后面进了更衣室。
事实证明谭悦料事如神。第一次滑雪的楚禾根本搞不懂这些衣服应该怎样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
“我来。”
谭悦把护目镜和帽子摘掉,露出柔顺的长发和漂亮眉眼,一件一件替她把衣服穿好,系好扣子和带子,低头给她系腰带的时候,两个人离得过于近了,楚禾梗着脖子看天,不想多看她一眼。
“好了。”终于收拾妥当,楚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谭悦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
“很帅气,很好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满天星河。
楚禾惊诧于她的眼神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专注又眷恋。自从谭悦去西北找她,她就总觉得谭悦似乎像是脑子搭错了线,根本不像是以前的她。在情感上本就不太清楚的孩子脑子更是一团浆糊,只是知道眼前的人危险,不仅不该爱,甚至不该再有交集再去接触,奈何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硬,决心还是不够大。
她安慰自己,要不是完成任务对她来说诱惑更大,她一定不会再搭理这个女人。
谭悦和楚禾来到最高处的滑道时,申时婉也依旧没有出现。
“他们好慢啊。”楚禾一直惦记着跟肖申克对线,不免等得有些烦躁。
谭悦嘴角挂着笑,淡定得很:“正常,你很有可能今天见不到他们几面的。”
楚禾刚想问为什么,脑子一转就明白谭悦在暗指什么,无语地道:“他们两个天天腻在一起,连出去滑雪的时间都不放过?”
谭悦杵着滑雪板看她,她带着大大的护目镜,楚禾看不清她的眼神。
“真正相爱的人,总是互相在一起呆不够的。看不见就会想,每时每刻都想牵着手,抱在一起,看到她和别人相谈甚欢都会嫉妒难过,恨不得把人整天地拴在身边,再也不让她出去招蜂引蝶才好。”
楚禾看了她一眼。谭悦朝她笑笑,滑雪板放在地上,咻地一声滑出了赛道。
楚禾学得很快,一上午就能跟上谭悦,谭悦在前面滑,她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两个人渐渐成为滑雪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看得旁边的人都要鼓掌叫好。
“会不会有人认出你来?”中场休息的时候楚禾问。
谭悦仰头喝水:“我穿成这个鬼样子,别说粉丝了,我亲爸亲妈应该都认不出来。”
楚禾看着自己穿着滑雪鞋的脚尖没有说话。
她想说,自己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了。在谭悦自己滑得很远很远的时候。她拼命地追上,在穿得差不多臃肿的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来哪一个是她。
自己真是病得不轻。
中午吃饭的时候,在滑雪场的餐厅包间里,楚禾终于见到了申时婉和肖申克。她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瞟,总觉得他们两个一上午应该是干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导致申时婉和谭悦去洗手间的时候,肖申克对楚禾的眼神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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