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连忙挣扎起来,还一边提醒着祁羽声:“义父你喝醉了,所有人都在看呢。”并用点了巧劲挡开了祁羽声的脸。
暗示着他可别太过分了,还是要点老脸吧。
终于,祁羽声的眸子暗沉,晕色的灯光映不进他如墨的眸子,里面似乎正在升腾着巨大的旋涡,但还是放开了他,那双狼般的眸子依依不舍地从他的身上收回。
还不是时候,现在还是有点早了,别吓坏了他。祁羽声这样想着,却又看了眼易冷,都怪这小子长得越来越勾人了,害得他都有把持不住,这才亲了几口,甚至还有点遗憾,刚刚应该多亲两口,这腰真有手感,在床上也不知道怎样带劲。
易冷微垂头,回到座位上,尝试当做无事发生。
没想到原书里一笔带过的祁羽声喝醉后,发酒疯亲了一人的剧情居然真的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太坑爹了!!明明他都努力降低存在感也没有跟祁羽声反着来的那股劲,怎么还越发被惦记上了!
因祁羽声这一举动气氛有些诡异的众人,回过神来,立即恢复了刚刚的谈话说笑,仿佛刚刚的不曾存在。苏岩是个人精,见着祁羽声的脸色不太好,再看看不做声的易冷,立即解围说:“大家别敬义父这么多了,害得义父都醉了,等他明日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刚发了酒疯,大家肯定不好过了。接下来没敬酒的只能每人一杯,谁都不许多。”
众人纷纷应下,瞬间又回到了正轨上,只是易冷能够感觉到有些目光落在他身上满是揶揄而已。
这些人都跟看戏似的看他,恨不得来踩一脚呢。
易冷也不做声,默默地吃喝,偶尔感觉到一道不同于那些恶意的视线直直地投在他身上,他不由循着视线而去,却只看到袁在途在看他,碰触到他的视线时,袁在途蹙眉别过了头,一脸冰霜,宛如雪山上极寒的雪地。
得了,这下子还招了袁在途的恨了,看来已经把他当成潜在情敌了。
接下来倒没有发生意外,下了饭桌,众人便移步到正厅去守岁,这也是祁羽声定下的规矩,没人理解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没人敢反抗他这种无聊的规矩。
此时酒过三巡,众人都喝得微醺了,坐在椅子上七歪八扭地等着时辰守岁到初一。
在此时,原本喝得半醉的金玉堂有点迷糊地问了句话:“义父,我听说前两天来了个大生意?”
众人被金玉堂的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力,毕竟是有关于钱的问题,这群不能免俗的杀手自然感兴趣,竖起耳朵装着酒醉。
祁羽声瞥金玉堂,似笑非笑,眸中似有含义,让金玉堂讪笑,不禁开始心虚,他的名字不愧于他的性格,爱钱抠门,但任务完成得也不错,能力不出众但也很稳妥,这会子听说了这件事,就大着胆子趁着装醉酒来问祁羽声了。
“不错,的确有。”
众人的背都不由挺直了些。
唯独易冷装醉根本就没动静,一手撑着腮边,碎发微散,美人微阖,似乎并不关心,实则内心早沸腾到开水都冒出来了。
果然到了那个剧情线吗?!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只是原书一开始并没有描述这边的情况,全部去写另一边这次要杀的门派掌门那边的情况,以及与之有牵连的北漠宗族讨论这次进攻大宏国的密谋。
这次门人将会倾巢而出,死的人也不少,而原身一开始就被委以重任去暗杀,结果因为某些原因屡次失手,被祁羽声抓住把柄后胁迫,然后陪他睡觉!
肯定是蓄谋已久!
祁羽声放下茶盏,推动着茶盖,慢悠悠地说:“但这次有些棘手,我得想想要不要接。”
苏岩微讶,“还有让义父感觉到棘手的事情?”
连袁在途也不由凝眉聚精会神。
祁羽声唇角一勾,扫过众人,自身气势顿显,众人顿时也不敢放肆了,而金玉堂原本要追问的话也没说出来。
“刚才我想了想,觉得这个任务有点意思,我接了。报酬自然不会少,你们谁接了我都不会亏待谁,不过至于交给谁嘛……”祁羽声看着众人,金玉堂一脸蠢蠢欲动,眼睛都要闪着银两的形状,却见祁羽声将目光锁在了倒数的第三把椅子上的人,即使在众人里,撑着脑袋的样子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意外地多人眼目。
易冷感觉不妙,果然——
祁羽声食指点在桌上,一下一下,语气沉着地宣布:“我打算交给易冷去接手。”
瞬间满室皆静,有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有几人鼻观眼眼观心,金玉堂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是不想要到手的大钱给跑了。
祁羽声点着桌子的食指停了,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目光里闪现的威严令所有人脊背一寒,酒都不禁醒了一半,瞬间想起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可亲近的义父,今夜众人的齐聚一堂和和美美也不过是他一时寻开心的玩意儿,骨子里还是那个能够毫不留情在任务失败时处死他们这些“义子”,纵使平日里偶尔也会对他们嘘寒问暖,但本质这个男人踏着森森白骨坐上门主之位。
所谓的“义子”这个称号,也不过是他无聊的消遣。
被祁羽声的目光扫过,金玉堂瞬间噤声了,整个人从鼓气的□□一下子变成瘪了的纸老虎,眼睛里的金钱形状也破碎了。
易冷想了下,觉得没多大可能拒绝,但还是想要尝试拒绝,某个伟人说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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