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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起来时,从门外走进一人,穿着下人服的少年,过来扶着他起床。
    “大少爷醒了?要洗漱吗?”
    熟悉的声音令他一怔,看着少年眸子里难得出现了些许迷茫,随即昨晚那星星点点的记忆开始回笼了,少年拿过枕头熟练地垫在他身后,附过身时还能闻到昨晚他紧抱不放的身子上的味道。
    想到昨晚那些缠人的片段,阮大少爷白/皙脸上迅速浮上薄红,宛如雪地上绽放出朵朵梅花,恰似春风拂来令人心神为之一荡。
    他居然做出了这种不合礼数的事情,这实在是让人……
    易冷看着阮大少爷还没回答,以为他还难受着,干脆给他倒了杯茶,阮大少爷为了掩饰尴尬只好接过来喝了。
    洗漱过后,阮大少爷感觉整个人感觉好多了。
    易冷拿着药膏进房了,那是怀叔给他的,因为怀叔发现阮大少爷的手腕上有一道红痕,易冷料想是昨晚岑有溪给抓的,恐怕这岑有溪也是个练家子,喝醉后便没轻没重,于是怀叔给他帮阮大少爷的手腕涂点药膏。
    阮大少爷披发坐在床头,还带着刚出浴的微微水雾,微带了些慵懒,斜看着人时再带上那烟雨朦胧的眼神,见到易冷朝他又来了,他不禁拢了拢衣衫,有些不自然地问他还有何事。
    “大少爷,我帮您手腕涂药膏。”易冷沾了药膏示意,阮大少爷果然留意到了手腕上的红痕,蹙眉,瞥了眼易冷,还是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拉上了衣袖,露出了一截手腕,白/皙映着红痕,竟有有种绮丽的意味。
    易冷在阮大少爷手腕上擦着药膏,指尖温度比手腕稍低,和着微清凉的药膏倒是挺舒服的,易冷微低着头专心地给阮大少爷擦药膏,两人的距离颇近,阮大少爷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轮廓并没有可取之处,最为凸显的却是那低垂着却长而翘的睫毛了,让他想起了振翅高飞的蝴蝶。
    易冷将手搭在阮大少爷的手腕上,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用毒的同时也会教他们一些医理,毕竟医人和毒人分不开,他还是会把脉的,现下觉得阮大少爷的脉象有点奇怪。
    “怎么了?”
    易冷摇头,说:“无事。”
    这奇怪就奇怪在,这脉象怎么有点像被下毒的脉象?但又不是完全像,很奇怪的脉象。
    第10章 父子相谈
    易冷自那晚后,便被怀叔安排到阮大少爷身边伺候,颇得赏识。
    终于他看到了任务要毒死的阮老爷,都快一个多月了,阮大少爷都没去见过阮老爷,这次是阮老爷亲自来院里说是看望阮大少爷的身体情况。
    阮老爷年过四十,身材略显魁梧,面容周正,倒跟阮大少爷不太相像,面色之中隐约透着一丝青色,来到了院子也没显露出对自己嫡子的担忧之情,反而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看这阮老爷的脸色,袁在途已经下手一段时间了,效率倒是挺快的。
    易冷也看到了跟着阮老爷而来的袁在途,两人视线没有交集,只做好本职的工作。
    阮老爷和阮大少爷两人的谈话在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
    两人一时无言,生疏得倒不像一对父子。
    就算在府邸里他们确实也不怎么见面,此刻也只是坐着。阮老爷出声问了下他最近如何了,而阮大少爷十分礼数地回答,语气疏离,倒像是面对个陌生人。
    阮老爷也终于说出此次过来看望的目的。
    “你此趟去京城,可有见着九王爷?听说朝廷有想要换掉我们阮家贡茶的位置,九王爷一向赏识你,可有说些什么?”
    阮大少爷唇角微勾,倒有一丝讽刺的意味,看向阮老爷的眼神没有什么感情,甚是冷漠,说:“九王爷是身份尊贵之人,哪里是我这种废人能高攀,之前不过是见我们相貌相似便觉得有趣与我多说了几句罢了,或许是拿我当消遣……”
    阮老爷皱眉,低声喝了一声,“你在说什么胡话!”
    阮大少爷倒是停了话语,脸色依然很冷,只说:“父亲若是想要我去讨好九王爷,这计谋恐怕就要落空了,我这次去京城确实见了九王爷,那也只是叙旧,但并无这方面的消息,主要还是遵守父亲的意思查账罢了。”
    阮老爷的脸色铁青,看向他这个嫡子,眼里并无什么温情的意味,眼里隐约有些厌恶透露出来,冷冷地说:“你倒是越发像你/娘/亲了,这般阴阳怪气地与我说话。”
    阮大少爷的脸色一变,往日的温柔一扫而空,冰雪狂袭,眼神瞬间冰封,像是要把人拆食入腹,“不许你提起娘/亲!!”
    “难道不是?她生前我何曾亏待过她,她终日郁郁寡欢,阴阳怪气,就与你这般。”
    阮大少爷冷笑,语气更冷,“你待她好?那便是在她还在的时候迎娶旁人抬为平妻,就是这般待她好?”
    ……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阮老爷拂袖而去,阮大少爷无疑是对阮老爷有恨的,任由他的娘/亲被人欺负,最后郁郁而终,而阮老爷也因他跟娘/亲越发相似的眉目而对他越发疏远。
    一开门,阮老爷便径直地走了,易冷往书房看了眼,见阮大少爷脸色不太好地喘着气,胸膛有些剧烈地起伏,想了下,进去给他顺气,袁在途看了眼易冷的举动后,转身跟上了阮老爷。
    之后袁在途跟易冷私下碰头时,除了交待下毒进度外,还似冷嘲热讽地提醒他:“你可别照顾着照顾出感情,这不过是我们的假身份。”似乎想起了师兄弟调侃易冷的话,又说,“你也别老是到处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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