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竹漪于她而言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是曾经的亲密无间,现在的水乳/交融。但中间空白的那十几年像道无形的墙横亘在她们之间,将她们又区分成了两个独立的人,有着对方不知晓的秘密。
虽然再亲密的人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但对叶竹漪她有欢喜有愧疚更有占有欲,感情太复杂,秦至臻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掌握这个距离了。
“今天辛苦了,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你们,早点休息。”穆望泞笑道,“阿……对了,叶老师你的房间在隔壁,别忘了。”
叶竹漪:“……谢谢提醒。”
穆望泞梨涡深深,她将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斜睨了眼连蓉,“不走么?游艇房间还挺多的,你不用和你的秦老师挤。”
挤你个大头鬼!连蓉跟了上去,“秦老师可不是我的。”
秦至臻反手关上门,抿着唇,沉着眉眼,走到桌前,背对着叶竹漪,随口问道:“蛋糕你要现在吃么?”
叶竹漪瞄了她眼,确定现在不是吃蛋糕的时候,“等会儿吧。”
她把拽住秦至臻的胳膊,“臻臻?”
“嗯?”秦至臻仍旧背着身,没看她。
叶竹漪手下滑握住秦至臻的手,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小心翼翼地柔声询问,“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至臻听出叶竹漪语气里的试探和忐忑,她叹了口气,打直球地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叶竹漪呼吸滞,长睫忽闪了两下,勾着秦至臻的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果然是有事么……秦至臻蹙了蹙眉,“在餐厅后厨你给穆望泞煮面的时候,她和你聊了什么?”她顿了顿,有意缓和语气,“我撞见你们的时候,你脸色很不好。还有,穆望泞刚刚特别强调了她没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你有事对么?”
——“穆望龙可能还需要个……有人在掏空心思地想将秘密揭示于众。”
——“不过也有人在费尽心思地瞒天过海就是了。”
穆望泞说的那些话回响在脑海里,叶竹漪闭了闭眼。这场多方势力拉扯的战役,她并不想把秦至臻牵扯进来。但她没想到秦至臻会这么敏锐,只是因为她来不及掩藏的神态,因为穆望泞意有所指的句话就能猜到。
察觉到叶竹漪的犹豫,秦至臻蹙了蹙眉,松开反握住她的手,淡了情绪,“不想说的话,就当我没问。”
这是真不高兴了。
叶竹漪连忙扣紧了秦至臻的手,犹豫了会儿,她开口道,“我确实不想和你说,来我不想让你担心,二来我觉得我自己处理能处理好。”
秦至臻敛了眼睫,她知道叶竹漪直是个坚韧好强的人,可她也并不认为这和两个人坦诚相待有冲突,
“你说你不告诉我是怕我担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当我从别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反而会更担心?就像现在,你不会知道我脑子里想了多少不好的事。你说你想自己解决,这并不矛盾,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也相信你的能力,除非你开口我都不会插手。”
叶竹漪心被暖暖地熨烫过,从开始这场恋爱于她而言就像是场赌博。
那些没有被揭开的隐患让她提心吊胆,她甚至做好了会分手的准备,秦至臻却在点点增加了她赢的希望。
叶竹漪深吸了口气,握紧了秦至臻的手,她知道秦至臻的意思,但事情就像团乱麻,她不知道该怎么对秦至臻说,说段又会牵扯到更多。
“等我自己理清楚了再告诉你好么?”叶竹漪保证道,“不管我自己能不能解决。”
秦至臻抿了抿唇,她不明白什么样的事会让叶竹漪说不清楚。
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如果不是牵扯到叶竹漪,她甚至不会多问,她恼叶竹漪的闭口不谈更恼自己的多管闲事。
空气中安静蔓延了会儿。
叶竹漪像是有点乏力,坐在了桌旁的沙发上,她长叹了口气,手抱住秦至臻靠着她的那条胳膊,手搂过秦至臻的腰。
“做什么?”秦至臻挺直着背被叶竹漪带到怀里,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哄你。”叶竹漪叹道。
秦至臻仍旧冷着脸,“哄不好了。”
作势就要起身。
叶竹漪埋头蹭了蹭她的后脖颈,“某人老不高兴,你教教我,怎么取悦她。”
头发扫在脖子上,痒痒的,有湿/软滑过,秦至臻受不住地偏了偏头,用鼻音哼了声。
她挑了挑眉,垂眸间瞥见了桌上的蛋糕,比着兰花指拈着丝带角,抽开。
“我想吃蛋糕了。”
叶竹漪见她面色稍霁,伸手去拆盒子,单手有些不方便,秦至臻从她怀里站起身,自己去拆了盒子,叶竹漪将盛着蛋糕的纸板抽出来,拿过叉子递给秦至臻。
秦至臻没接,手在蛋糕上抹了下,她曲起条腿跪在沙发上,前倾身体,叶竹漪被迫后仰倒下去,秦至臻将食指上的奶油抹在她的红唇上,低头舔了口。
“我倒是可以教教你奶油的正确食用方法么?”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因为外公的事请了好多天的假,现在每天在补工作。
如果我没有日更,不要怨我(抱头哭)
emmm我改笔名了,因为这个那个种种原因。
但我仍旧喜欢你们叫我阿兔的~
留评论不知道说啥的话,就发“阿兔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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