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拦住自己的一个个高大的保安,那群人的气势总算下去了一截。但没看见想见的人她们忍不住急躁的情绪,闹嚷嚷地聚集在门口不肯走。
非常影响治安的行为。
看见这声势,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瞟两眼然后快速离开。
这种情况之下一时没有人注意到崴了脚的沈霓然,保安为她挡了一下后也忙着稳住那群人,此时分身乏术。
安保人手不够,不留神就让人钻着空子灵活地溜了进去。
沈霓然这一下崴得狠,但缓一缓后也没那么痛了,只是这一番折腾额头上难免沁出一层薄汗。
好在很快就有一批新的保安及时支援。
因着这么一群人,公主塔门口跟个菜市场似的闹嚷嚷一片,半天不得消停。
公主塔处于闹市,帝都最繁华的地带,人群聚集,这时一辆迈巴赫悄然驶过。
今天照例回了趟主宅,顶着顾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顾凛在冷冰冰的氛围下一言不发硬坐了半天,直到出来心情都还阴蛰着。
每次回家都这样,却又不得不回去走个过场。
别人的家是温暖的港湾,他的家却像是冰冷的牢笼,一年更比一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让他在这种难言的压抑下生出扭曲的人格。
他本不耐烦地转头望向窗外,视线漫不经心地从杂乱的人群草草掠过,却突然顿住。
“停车。”
还没待司机停稳他就迫不及待下了车。
背影颇有几分急不可耐。
司机:“诶?”
…
脚腕的疼痛还没完全散去,躁乱的人群好不容易被稳住,沈霓然一瘸一摆地走了几步,没想到走着走着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
身体瞬间腾空。
陌生的手掌锢在她的腰间,像块坚硬的烙铁,她如惊弓之鸟,猝然抬头就撞上顾凛瘦削的下颚。
那处瞬间红了一块。
他哼也不哼一声,只是报仇似的沉着脸掐了掐她的细腰。
这力道,肯定青了。
沈霓然看见顾凛阴寒的脸,惊吓散去,大脑被腰间的疼痛覆盖,她也不怵他了。
被猛地一掐,她情不自禁嘶了一声,脾气收不住,暴怒:“你有毛病吗,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随后她挣扎着扭了扭身体,恶声恶气:“放我下来。”
顾凛化身木头人,不听不言不语,沉默地抱着她大步往前走。
手上力道却分毫不减,还有收紧的趋势,箍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的司机愣愣地收回目光,嘴夸张到可以塞下一个球。
两人很快就逃离人群,离得远远的。
顾凛不放手,沈霓然不死心,在他怀里艰难地扭来扭去,却猛地被他的动作吓得僵住。
只见他突然凑近,面目在她眼前噌地放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瓷白的脸上,像是有一条条小虫子在上面缓慢地蠕动。
暧昧的距离,却失了旖旎,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再近一点他薄薄的唇瓣就要亲密无间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上。
只是这样一想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瞧见她惊吓的表情,顾凛嘴角扯起暗讽的幅度,然后面无表情地将嘴唇挪到她耳边。
“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压着你做点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也不要试图在这时候惹恼我。”
毫不掩饰的威胁。
说完他还恐吓似的再次掐了掐她的腰。
疼上加疼。
沈霓然处于弱势,虽然心里骂人,可身体却是彻底不动了,跟条咸鱼似的僵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毕竟在顾凛身上吃过亏,脑子记着呢。
说来也是一物克一物,她在旁人面前向来趾高气扬,可每次一碰上顾凛,一看到他那张阴戾的脸和阴涔涔的眼神,她的神气就瞬间泄了大半,不敢和他扯上什么联系。
毕竟被他这样的人缠上了可真是犹如贴上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见她乖乖听话,顾凛明显情绪好转,也不会动不动就掐她了。
半晌——
“你口袋里是什么?硌着我了。”
顾凛突然开口,说完仗着手长,就着抱着她的那只手大赤喇喇地伸进她的兜里。
与此同时,她离他的距离就更近,更恰当的形容是她整个人像个挂件似的紧紧贴进他怀里。
淡淡的烟草气息混着凛冽的香水铺天盖地地钻进鼻子里。
她不适地皱眉,就要推开他。
口袋布料薄,顾凛的手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冰凉的手指时不时就碰上她的腰际。
软软的肉,温温热热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沈霓然手僵住,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她抬头瞪大眼睛,眼睛里染上一层薄红。
另一边没被掐过的腰际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痒。
顾凛这个贱.人,知道什么是要脸吗!!!
“你…”
“沈霓然,你藏糖了?”
两人同时开口,刚从牙缝吐出这几个字,顾凛自己都一阵恍惚,尘封的记忆被唤醒。
设计讲究的后花园,空气中弥漫着玫瑰馥郁的芳香。
“沈霓然,你又藏糖了?”
“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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