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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栎:“要!你可以帮我洗吗?”
    程默生:“自己洗。”
    闻栎:“呜呜呜你不爱我了,以前你明明会一边帮我洗澡还会给我唱儿歌。”
    程默生不懂,为什么有人发烧之后可以像个醉鬼。
    当然最后洗澡的事情程默生没有插手,因为就在程默生下定决心原谅他这一回跟着闻栎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发烧的“醉鬼”扭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跟着我?是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程默生默念了三遍“不要和病人一般计较”,然后微笑着离开:“不,当然不是。”
    ——
    闻栎第二天醒来就差不多退烧了,清醒的他发现房间是陌生的,床是陌生的,布局是陌生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没见过的!
    回忆停留在程默生在电梯里说要送他回家的时刻,他下了床,穿上拖鞋,扭开门把手——这间房间正对着客厅,一打开门就可以看见程默生穿着闲适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一张报纸,上面放着遥控器,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在说rap。
    “醒了?感觉饿吗?锅里我热了粥。”
    “我是在你的家里吗?”
    两人同时开口。
    程默生将电视调至静音,点点头:“你昨天发烧了,我本想送你回家,但是你不肯说出家庭住址,我只好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
    闻栎道谢:“谢谢。”
    程默生回:“不客气。”
    气氛重归沉默。
    闻栎饥饿感不重,但还是在程默生的指示下去厨房里盛了一小碗粥。盛粥的时候程默生伸出手触碰了下他的额头,但是被闻栎很快地躲开了。
    “躲那么快干啥?我看你退烧了没。”
    闻栎不让他碰,自己试了试温度:“差不多了。”
    程默生含笑看着他:“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
    “昨晚有什么事……”闻栎缓缓地开口,语气带着疑问。程默生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大概是不记得了,“没什么,就是挺闹腾的。”
    闻栎顿住。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实在是这些年他身体好得很,连小感冒都没有过,倒是忘了他一旦生病,智商就直线下降,晕乎乎地啥也不记得,还总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他想上一次生病,应该还是严顾在他身边的时候。
    这家伙不仅嘲笑了他许久,还录了像,三番五次要在他眼前播放一遍,一副贱贱的模样。好在后来闻栎逮着机会删了,不然不知要被严顾嘲笑到什么时候。
    想起严顾,闻栎平静的心又泛起涟漪,他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统统赶走,默默地喝完手里的小半碗粥,犹豫两秒,“我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希望不是些丢人的事。
    “让我想想,一直抱着我叫妈妈算吗?”
    闻栎:!!!
    他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程默生逗他:“你要听音频吗?”
    闻栎小心翼翼:“真的有吗?”
    程默生笑:“骗你的。”
    闻栎不信:“真的吗?”
    “真的没有。”程默生再三保证,闻栎却还不信他,狐疑的目光绕着程默生滴溜溜地转,让程默生哭笑不得。
    为了不再让闻栎刨根究底,程默生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婚服与婚戒?”
    婚期离现在还有两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程母早就开始催他了。尽管程母也有在看,但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当事人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闻栎原本连婚礼都不想办,协议一年的假结婚而已,现在办得风风光光,一年后不还是各奔东西。不过在父母这关不办婚礼是过不了的,闻栎这边没什么亲戚,但程家是个大家族,婚礼一事自然也不会马虎。
    所以闻栎虽是不愿,但也没拒绝,听到程默生提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我时间比较宽松,你什么时候方便?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闻栎看看时间,今天还是工作日。
    “和同事换了班。”程默生说,“既然这样,我明天有台手术,后面两天要值班,那就下周一吧,可以吗?”
    “可以的。”
    确定下时间,闻栎扯扯身上的睡衣:“我的衣服呢?”
    “早上保洁阿姨一起收走洗了,下次见面我带给你,你今天先穿我的吧,可能会大一些。”程默生说着去卧室里翻出一身T恤长裤来,“新的,刚洗过,我没穿过。”
    闻栎去房间里把衣服换上,裤脚要长了一截。闻栎青春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长到一米八,可能是小时候营养没跟上,长个的时候缺了那两厘米,就成了少于一米八的矮子。
    程默生人高腿长,目测至少要在一米八五以上。闻栎挽好裤脚走出来,程默生见了,又进屋寻了两个小皮筋,绑在闻栎的脚踝上,休闲裤就成了束脚裤,长度也变得正好。
    闻栎还惦记停在停车场的车,程默生说要送他过去,车里喷了新的清新剂,味道淡淡的,闻栎坐在副驾驶上,从头到脚穿的都是程默生的衣服,“我洗好了过几天给你送来。”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闻栎说。
    程默生瞥了他一眼,闻栎比他稍矮一些,身形瘦削,宽大的T恤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一时程默生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他想起上学期间上铺舍友递给他看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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