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分钟,隔壁又是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动,路见时码字的手再次顿住。
「小执,你在喝酒吗?」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没回信息。
路见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讨厌,深更半夜的全神贯注听隔壁动静有意思么?这是什么变态行径?
道理他都懂,可他再也没办法集中精神码字。
路见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脏话,索性跳上床,在软绵绵的被窝里打滚…
去不去敲门…
去不敲门…
不敲门…
去…
路见时蹭的坐直身子,换上衣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闻执房门口。
即使隔着门都能嗅到屋里浓郁的酒精味,他皱眉,心道这孩子有什么不痛快憋着不说,喝闷酒算什么事啊…
砰砰砰——
他动作很轻,节奏却难掩的焦急。
砰砰砰——
敲了三下屋里的人才回应,声音干涩沙哑:“路哥吗?”
路见时:“是我,你喝多了?”
“没有,只喝了一点,”闻执的声音慵懒低沉,哑哑的,一听就喝了不少,“路哥有什么事吗?”
路见时有些心虚:“没什么,就是听到有响动,怕你喝闷酒不开心…”
闻执就挨着门板,低低的笑声从门后传来:“是挺不开心的。”
路见时噎了噎,尴尬的咬了咬嘴唇:“小执,今天林子里的事…冒犯你了对不起。”
门后半醉不醉的闻执没讲话,路见时继续说:“可是你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我们打一顿也好,你别自己喝闷酒。”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和你喝也行。”
闻执哑着声:“路哥,我没生你的气,只是…”
相反的,路见时的所作所为就是他期待的,可是…
现在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更没办法以这样一个身份,对路见时袒露真心了。
路见时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只是什么?”
闻执醉醺醺的笑了笑:“是我自己的问题,抱歉。”
路见时皱眉,担忧的问:“小执,能让我进去吗?”
闻执沉默了片刻:“对不起,我想…先自己待着。”
路见时在门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淡淡的说了句:“行,你如果有什么帮助的,尽管说。”
“好…”闻执低低的回答,“你回去睡吧。”
路见时又在门外站了会儿,听到屋里再没声音了,才沮丧着脸往屋里走。
他离开没两步,身后的门突然‘咔嚓’一声响。
路见时脚步停住,回头。
闻执拉开房门,两人的目光透过黑暗如箭簇相对撞到了一起。
因为喝了太多酒,闻执的眼神湿漉漉的,隐约可见粼粼的水光下闪过复杂的情绪。
像是害怕,又像是迷茫,还有一点隐忍的攻击性。
路见时忍不住皱眉:“小执,你到底…诶?”
他话没说完,就被闻执一把拉住手腕往屋里拽,他也没反抗,仍由失重感把他带到闻执怀里。
闻执身上都是酒气,整个人如一坛热烘烘的烈酒。
他没讲话,焦急又略微粗暴的扯开路见时的衣领,白皙修长的后颈裸露在黑暗里。
闻执凑近、再凑近,鼻息湿漉漉的打在腺体的方寸之地上。
路见时觉察到了危险,但自始至终忍耐着没做出丝毫反抗的举动。
他以为闻执也要以牙还牙,咬回来出这口气。
咬就咬吧,他认就是了。
可预期中的锐痛感并没有来临,路见时怔了怔,温暖干燥的触感覆盖在他的腺体上。
闻执的手指正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小红点,认真研究的神情不带半分情|欲,反而像是在研究什么精密的仪器。
“痒吗?”
“啊?”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闻执的手点了点上面的蚊子印。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捎着醉人的酒气,听得路见时身子发麻。
“不怎么痒,好多了…”被喝醉的闻执点着蚊子包问,路见时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小醉鬼到底想说什么。
“嗯…”闻执声音很轻,却很笃定,“对不起。”
路见时懵了:“诶?为了什么?”
“咬了你。”闻执说。
路见时更懵了:“不是我咬的你吗?”
闻执又喝了几口酒,很能喝的他终于架不住醉惨了,他模糊的笑了笑:“我咬的你,一直…”
“一直…一直想咬你。”
“怎么说?”路见时心跳漏了一拍。
闻执垂下手,整个人咚的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加深:“路哥…”
“我在,你说。”路见时坐在他身边。
闻执看了他一眼,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身子一软,醉倒在沙发上。
“小执?”路见时轻拍他的脸。
闻执睫毛微颤:“晚安…”
他终于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闻执:痒不痒?我咬的。
……
今天少一点QAQ
感谢在2020-08-18 19:26:53~2020-08-19 23:15: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叽叽咕咕 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春,懵懂情 1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