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页
    没人跟他一起,他也没选那些粉粉嫩嫩的辅助,而是选了最近新出的刺客,他手指灵活,操纵游戏角色从开头c到结尾。顾禾打游戏时很专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谢北沅什么时候收了杂志站起身来。
    谢北沅原本是准备回房的,却在路过顾禾时脚步顿了顿,被他的手机屏幕吸引去了注意。顾禾那双漂亮的手打出的操作也很漂亮,满屏的特效在他入场后渐渐止歇,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大大的“五连绝世”。
    谢北沅微微挑了眉,他记得十分钟前这家伙还惊慌失措地叫:“哥回头接我一下”“哥我害怕”“对不起哥我太菜了”。
    好家伙,原来都是装的。
    谢北沅越想越觉得自家二哥被哄得像个傻子,一时有些没眼看,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自己上了楼。同时,顾禾也在屏幕弹出胜利标识后退出游戏,关了手机。
    他往旁边看去,谢北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虽然相处时间不到半天,但顾禾总觉得谢北沅这个人跟他以往遇见的人都不一样,甚至到了半夜,顾禾翻看画集的时候,脑子里还时不时冒出谢北沅的名字。
    顾禾手指间无意识地转着支笔,在褪去温柔的外衣后,他那双小鹿似的无辜大眼里泛上层层叠叠的冷意。他觉得谢北沅对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又想不清是哪里奇怪。
    正出神,顾禾手里的画集也翻到了最后一页。他皱着眉在有些杂乱的桌面上翻找一通,找出来的几本画集都是看过的。他想了想,最后把这些画集都摞到一起,抱着去了书房。
    谢家的爷爷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生前收藏过不少名家的画集,都放在书房里。谢北彦知道顾禾是学画画的,也允许他随便借阅书房的画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顾禾抱着厚厚一摞画册进了书房,却没想到已经有人在了。
    谢北沅在桌后的椅子上坐着,怀里抱了把漂亮的电吉他,正低头细心擦拭着。他看见顾禾抱着书进来也没什么表示,只抬眸浅浅望了他一眼。
    顾禾看见他倒是有些意外,愣了愣,随后小声说了句“三哥好”。
    “嗯。”谢北沅这次眼都没抬一下。
    顾禾微微皱了眉,有一丝不爽,但没表现出来。他把怀里的书放到桌上,一边看着标签把他们重新归到架子上,一边好声好气问谢北沅:
    “三哥这么晚还不睡?你平时喝咖啡还是牛奶,我去帮你倒一点?”
    这次谢北沅倒是有反应了,他停了擦拭的动作,欲言又止地抬眼打量顾禾一番,最后似有所指般冷着声一字一顿道:
    “不用了,你做你自己的事就行。我不喝咖啡,也不喜欢喝牛奶,更不喜欢和人打交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凡是个性格好点的正常人听了顾禾那话,就算要拒绝至少也会说句“不用了谢谢”,但谢北沅的态度却是有点冷淡,甚至生硬,摆明了就是不想跟顾禾扯上关系。
    “……”顾禾的笑僵住了。眼前这人好拽,他好不爽,好想把这人按着揍一顿。
    他内心有点抓狂,捏着书脊的手指都有些泛白,但最后还是咬着牙说了声“好”,而后他抬手把最后一本书放回架子上,动作间都带着些怨气。
    然后,他去角落里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垫在脚下,伸手就要去够书架最高层的画集。
    谢北沅正仔细擦着他的吉他,并没有注意身边的人在干什么,直到耳边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他才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书房的这排书柜很高,几乎顶上了天花板。顾禾有一米七八,不算矮,但拿最高层的书依旧有些勉强。顾禾努力勾住了画集的一角,正准备抽出来,结果脚下却是一滑。
    这一滑对顾禾倒是没什么影响,踉跄两下也就站住了,但坏就坏在他扬手保持平衡时,手带倒了书架上的石膏像。
    顾禾心里凉了半截,他下意识看向谢北沅,只见这人脸色十分难看,强压着怒气的眉尾轻轻一挑。
    只因随着刚才那声“哗啦”巨响,石膏像碎成了无数片,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石膏像碎片下,还躺着谢北沅的电吉他。
    第3章
    刚才还被谢北沅用心擦拭着的精致吉他此时正被埋在一堆碎裂的石膏碎片下,饱和的色彩也被白色粉末覆了一层,看着惨兮兮的,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孩。
    顾禾心道不好,忙将吉他从碎片里捞起来,小心翼翼认错道:
    “对,对不起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他急着用衣袖擦了一下吉他表面,只可原本光洁的琴身已被碎片弄出数道深浅不一的划痕。顾禾真不是故意的,也是真的内疚。同为艺术生,他当然知道玩音乐的人有多宝贝自己的乐器。
    顾禾心里想着补救的办法,手里的吉他却被谢北沅拿了过去。他抬眼,只见这人的眉毛紧紧皱起,显然是生气了。
    “真的对不起,它还能修吗?或者我想办法赔你……”
    “不用了。”
    顾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北沅出声打断,随后,他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凶过了头,于是缓了缓神色,补充一句:“以后麻烦你离我远一些就好。”
    顾禾垂下的手缓缓攥紧了。
    “怎么了这是?”书房的门被推开,谢北彦和谢北辰估计是听到了响声下来看看,推开门后看见这俩人在也是一愣。前者的目光在谢北沅的吉他和地上的石膏像碎片间一扫就大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