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平生仅见,便是往后百年,怕是也难遇上这种事儿了,毕竟长老这种人,几百年也就养出来了这一个。
遇上了也是这些人的造化。
“造化?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一切以你的个人安危为重,谁知道那折仙族内竟然是那般危险的地方,若是稍有不慎,你这条小命便保不住了!
儿啊,爹可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说说,你要是因为这么件小事儿出点什么意外,你叫我这当爹的还怎么活啊?
你倒是能耐了,在江湖上出了多大的风头啊?武林第一高手已经盛不住你的威名了,现在人家叫你什么?哦,天下第一高手!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可知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心里的担忧愧疚自责?真恨不得当初去的人是我自己呢!”
皇帝将桌子拍的咣咣响,宫殿内所有太监宫女全部低着头,脚下没有一点儿声响的退出去,殿门一关,放父子两在里面吵架。
爱咋吵咋吵呗!
现在可着整个京城的去打听,谁还不知道当今天子,那是一等一的怕儿子,宠儿子,恨不得将太子这唯一的儿子当成小祖宗的供着呢?
别看人家父子一会儿好了,一会儿恼了,就觉得能动小心思,能离间人家父子关系,在中间搞点儿什么事情了!
无数人用自己的项上人头,阖家全族的荣华富贵做过实验,那都是假象!都是皇帝陛下单方面和太子生气又和好,就跟那小孩子做游戏似的,皇帝从未真的生气,也舍不得真的生气,太子殿下的位置且稳着呢!
况且,现如今谁还不知道,咱们的太子殿下,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满京城的人都传遍了,从极北之地带回来上万的高手,上万高手那是什么概念?近两日,朝中大臣为了那些高手的归属已经吵翻天了。
且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暗地里,大家的猜测可多了,最让人信服的说法便是太子殿下将宝贵妃的老家给抄了,没见那宝贵妃夹杂在那些人中间被带回来的吗?能养出那样一个全族都是高手的人家,必是有什么秘籍的。
听闻那些人不仅都是高手,还很长寿,暗地里打这个主意的可不在少数。
能将上万高手给驯服弄回来的太子殿下,那该有多可怕啊?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前朝的大人们可都说了,这是能顶的上千军万马的人。
顶的上千军万马的太子殿下,正在殿内小心给他爹说好话呢,倒杯茶送到人家手里,这才慢悠悠道:“没把握的事儿子不会做,那不是因为咱们之前的猜测,加上一路的观察,让我对折仙族的事情大致有了猜测嘛。
后来想起在魔教那里瞧见的一些东西,心里便有了七八成的把握,出手不说克制折仙族之人,单是保住我的性命却是有把握的,这才大着胆子进去的。
这不,效果确实很好对吧!单是这一路行来,便是给了天下想趁着这段时间搞事之人一个严重的警告,听那谁说,最近几日各地都安分了许多,不是吗?”
说起这事儿,皇帝便觉得闹心又骄傲,因为时砚一行人拿下折仙族后,并没有直接回京,而是大张旗鼓的带着那些人,大摇大摆的从极北之地往南而行,慢悠悠回京,让许多人闻风而动,跑半道儿上去围观。
前后长达两个月之久。
沉寂半年的武林盟主一出手,不仅震慑住了武林中蠢蠢欲动之人,便是朝堂上诸人,也安静如鸡。
单说一个武力值强悍之人不可怕,单说一个有权有势之人也不可怕,可这人不仅有权有势,有权有势到了全天下他爹第一他第二的程度,还武力值极高,高到了天下第一的程度,这尼玛就非常可怕了。
谁敢不要命的梗着脖子硬刚?
面对皇帝的质疑,时砚将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推到了魔教身上,谁让几百年前他们是一家,供奉着同一个老祖宗呢?
知道一点儿对方的秘密,甚至暗地里偷偷研究怎么搞死对方,不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皇帝能接受时砚的这个说法,不单皇帝这般想,便是已经被关进劳里的折仙族众人,以及亲眼见识过他发飙的杭云散和大内高手们,都这般想。
时砚心说:这就很好。
虽然时砚这般说了,可皇帝是做爹的,心下还怪难受的,劝慰时砚:“这天下都是咱的了,不用什么事儿都自己冲到前头扛着,没必要,阿砚啊,往后你可让爹省点心吧!”
便是儿子是所有人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当老子的该担心还是担心,一点儿不因为这种事情少了分毫。
时砚很干脆的答应了:“行,往后我便当个吉祥物镇着便成,再叫我出手都是不能的了,毕竟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了,随便谁都能叫我出手,跌份儿!”
说休息便休息,时砚从皇帝爹的寝宫出来,遛遛哒哒的回了自个儿东宫,一进院子,便听见杭云散和几个大内高手切磋的动静,无趣的撇撇嘴,脚下转个弯儿走了。
自从见识了那场战斗之后,杭云散有了新的领悟,对几个大内高手的态度也转变了许多,将人家当成有真本事的人恭敬对待,有时间便缠着人练手,都没时间陪小饿了。
时砚心说:这个铲屎官啊,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小饿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围着时砚前后左右的转悠,外人瞧着亲热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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