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见小饿和铲屎官相处这般和谐,心下满意,想着往后可以给铲屎官更多的权利和信任。
这般想着,一行人提腿迈步,准备离开这里。
皇帝还示意早就傻眼了的五皇子跟上,他可没忘记之前这位说的,宗时香被他捆了留在院子外面呢,想想自己那大侄女,也不知见到自己该是何等的惊喜呢?
一行人行至院门口,宝贵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对杭云散道:“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杭远圣和老皇帝私底下拿你做交易,想在你成年后,用你炼药的事情,是我没想到的,我很抱歉。”
杭云散很是洒脱道:“夫人不必如此,我这人生来便不会怨天尤人,想做什么便去做了,杭远圣想拿我做交易炼药,我便暗中筹划动手杀了他。杀他不成,我便做好了随时受死的准备。
可太子殿下出现,我发现不用死也能活的很好,我便努力活着。
我无愧于心,做自己想做的,从不欠人什么,心里轻松自在,希望夫人也能如此。”
宝贵妃点点头,没说什么,看着一行人离开。
走在队伍末尾的五皇子还是不甘心,转身问了宝贵妃一句:“母妃,您说您和父皇生下我,便是为了让我继承皇位的,可为什么?您那般快又改变了主意?
这些年看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为了皇位上蹿下跳的时候,是不是很可笑?”
宝贵妃瞬间恢复冷漠脸:“说什么傻话?你人生的意义难道是我赋予的不成?难道我想让你继承皇位,你便为坐上那个位置而努力。
我想让你去做个卖菜种地的庄稼汉,你还真能脱下华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去种地不成?
难道我提前告诉你,你没希望登上那个位置,你就会直接放弃和你的那些兄弟们争斗吗?
我便只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你又何必说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徒惹人笑话呢?”
五皇子嘴巴开开合合好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有用的。
杭云散看的心头开心不已:“虚伪!真虚伪!”
说着低头揉了一把闹脾气的小饿的脑袋,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想要便争取,输了便坦坦荡荡的认输,不甘心便想办法用尽手段翻盘,将一切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算什么本事?你说是吧小饿?”
小饿:“汪汪。”这个人类崽子哪里坏了不成?让他临走前偷偷给我拿两颗桃子,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杭云散还朝五皇子露齿一笑:“你瞧,我们家小饿都懂的道理,没道理你堂堂五皇子殿下不懂啊!”
这是骂五皇子还不如一条狗呢,五皇子气的眼睛都红了,可惜这会儿形式比人强,求助的目光看向以往他一点儿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却很有实力的亲娘宝贵妃。
然后。
宝贵妃果断转身进屋吃饭去了。
五皇子只能咬牙忍了。
后头杭云散还在看五皇子笑话呢,前头已经出了院门的时砚和皇帝二人,和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宗时香正面相遇。
要不是宗时香嘴巴被人用抹布堵着,时砚完全有理由相信她早就尖叫出声了。
在宗时香的认知里,时砚亲娘背叛了宗持仙,和皇帝生了时砚,所以她又理所当然的多了一个瞧不起时砚的理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高高在上的鄙夷时砚了。
结果,她看见了什么?
她大伯,那个传说中早就死了的大伯,武林第一高手宗持仙,穿着皇帝明黄色的常服,被人前呼后拥的出现在皇宫,出现在自己面前!
宗时香虽然人跪在那里,眼睛却不停的在时砚和宗持仙之间来回打转,眼睛里的震惊,不可思议,了然,惊恐,一一闪过。
整个人像是受了巨大打击,摇摇欲坠。
时砚好心在他爹耳边提醒:“应该是想起以前怎么对我的,知道害怕了。”
宗持仙忍不住摇头,不屑道:“和她爹一样,是个欺软怕硬的,骨子里最是识时务,自私自利的墙头草,硬要将自己包装成无辜善良的老实人。
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听他爹对大伯的评价,时砚便知道这人小心眼儿又记仇了,不过不得不提醒他:“我这堂姐,今儿看来是走不出这皇宫了,知道了您身份,万一在外面乱说,还真有些棘手。”
宗持仙背着手站在儿子旁边,两人一齐看向将自己吓的快晕过去的宗时香,心情很好的问时砚:“那你说怎么办?”
时砚微微一笑,露出闪亮的一排牙齿,将不远处跪着的宗时香彻底吓晕了过去。
时砚:“……”
有这么可怕吗?我真的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啊!
时砚:“那就送去和我大伯他们一起住一段日子吧,来了咱们家,自然是要多留几日显示咱们家热情好客的,那里可是内务府连夜专门给他们建造的宫殿,每日有专人照料,院外重兵把守,保证让大伯一家宾至如归。”
想起那个按照折剑山庄时砚住的院子一比一复原的宫殿,父子二人的心情十分明媚。
至于后面出来的五皇子,皇帝想了下吩咐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一并送过去同甘共苦吧,索性五皇子妃娘家人已经在朕面前提过了,说是要用手上的功劳换五皇子妃和离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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